第6节
高义道:“那少爷,我们应该怎么办?” 朱元昌道:“这段时间,得安和高义密切注意这两天凤阳城各个势力的动静,看看有多少人心里不安稳。” 张得安和高义二人领命而去,只剩下徐阳坐在下手。 朱元昌道:“今天晚上你和田仲陪我去宁家,以后好好跟着我,以后我自然不会亏待你的。你先回去等着吧,一会我让绿珠通知你。” 徐阳应声道:“多谢大少爷栽培,属下告退。” 徐阳一回到住处,青萍就问道:“怎么样了,少爷?”徐阳问道:“什么怎么样了?”见青萍急的秀眉皱紧,徐阳笑道:“好了,你不是早知道了吗?以后我就要到大少爷面前听候使唤。可惜以后不能和你一起读书写字了,大部分时间都要跟着大少爷。” 青萍道:“那是少爷你受到重视,以后肯定会飞黄腾达的,只是希望以后少爷不要忘记那个陪你读书识字的小丫头。”徐阳听到,笑着摸了摸青萍的头道:“瞎想什么呢?我怎么会忘记你呢!”说完往楼上书房走去,也没看见身后的丫鬟眉开眼笑。 下午酉时,绿珠过来传话,徐阳跟随绿珠来到金鹰阁大门前。那里已经停着一辆马车,马车上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车夫。马车两边有两匹马,后面跟着三队共十八个紫衣侍卫。到了跟前,绿珠对徐阳道:“徐阳少爷,请上马。” 徐阳也知道能骑着马,跟在马车傍边,那代表着大少爷的宠爱,是大少爷的亲信。以前都是高义、张得安、田仲三人中的两个,想不到半年时间自己也能够如此了。 不一会,朱元昌带着田仲走了出来,朱元昌进了马车,田仲则上了另一边的那匹马上。 朱家、宁家、周家及其他一些凤阳权贵人士都住在同一条街上,倒也离得不远,一刻中时间就到了宁家大门口。到了朱家大门口,那里已经停了不少的马车,宁家的招呼人员看见一辆白色绣着金鹰的马车走了过来,连忙迎了上来,领着马车一直到聚贤阁前才停了下来。 朱元昌下了马车,带着徐阳田仲二人往雅意楼而去,而其他的紫衣侍卫则被带往聚贤唐招呼。 到了雅意楼,宁家大公子宁风致已经在门口迎接了,一看见朱元昌就走上前来,拱拱手说道:“元昌兄怎么现在才来,可让小弟等久了,过会可要多喝几杯啊。”朱元昌笑道:“风致兄相邀,我这不赶快就来了嘛。”说着二人牵着手走了进去,徐阳二人也连忙跟上。 这宁家宴会请的都是凤阳城内有一定地位的人,这时人还没有到齐,今天的主角也还没到,所以虽然人不少倒也不吵闹。 朱元昌进来后,所有的来人都起身相迎,相互客套几句,朱元昌也一一回应,风度翩翩,尽显世子子弟风采。 到了第一排的位置,一个银衣青年起身道:“元昌兄,你看你这一来把大家可都惊动了。”朱元昌哈哈一笑道:“我想天行兄到来,只怕会更受瞩目。”那银衣青年却是周家的大少爷,虽然名声比朱元昌、宁风致差点,但也不是简单人物。 朱元昌在第一排的另一边坐下,徐阳和田仲则在朱元昌身后坐下。 第十四章 玉馨郡主 过了一会,又陆续的来了一些人,这些人朱元昌却并没有起身相迎,坐在对面的周天行也是如此。 待座位客满,宁风致带着一男一女走了进来。那男的一身紫袍,面貌英俊,衣服胸口绣着一独角牛,却是大冉皇家的标志——辟水犀。 那个女子一身鹅黄衣裙,身材苗条而不显瘦,肤色白皙。一张瓜子脸,下巴略圆,一双清澈的大眼,一对细长的柳叶眉,鼻粱坚挺而不显线条坚硬,朱唇微翘又透着三分笑意。徐阳看的有些痴了,只觉得以前见过的那些美貌小姐,和眼前女子一比都失了颜色。 宁风致领着二人来到主位,面对大家说道:“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两位就是淮南世子傅玉鸣和淮南郡主傅玉馨,让我们欢迎远来的客人。” 说完众人齐齐举杯,待喝完一杯,宁风致带着二人下了主位,要给二人一一介绍这些宾客。 首先来到了朱元昌跟前,见到三人来到自己跟前,朱元昌拿了杯酒站了起来,徐阳和田仲也连忙站了起来。 宁风致道:“玉鸣兄和元昌兄算是旧识了,我就不多做介绍了。”对着傅玉馨道:“玉馨妹子,这位就是朱家大公子元昌兄。”傅玉馨也不知是对宁风致叫自己玉馨妹子有意见,还是对朱元昌有意见,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傅玉鸣道:“元昌兄,咱们也有两三年没见面了吧!这次可要找机会好好聊聊,我妹妹不懂事还请元昌兄不要见怪。” 朱元昌道:“哪里话,令妹天真烂漫,又有绝世之姿,风致兄倒是有好福气了。”三人在那里相互打趣几句,倒像是好友聚会。 傅玉馨扭过头去,看见徐阳呆呆的看着自己,狠狠的瞪了几眼。徐阳见傅玉馨瞪着自己犹不知觉,只觉得那张脸是那样的动人,直到田仲拉了自己几下才回过神来,赶忙低下头。傅玉馨见徐阳低下头,像个得胜将军似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煞是动人,可惜很快又消失了,没有人看到。 没一会,宁风致又带着兄妹二人来到了周天行跟前寒暄起来。朱元昌坐下后,拿着酒杯在手里把玩,心里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宁风致也只是带着二人到了六七桌跟前介绍,没过多大一会,就又回到了主位,一场宴会宾主尽欢,大家你来我往相互恭维。徐阳坐在朱元昌身后,百无聊赖的吃着东西,偶尔趁人不注意偷偷看傅玉馨几眼。 这时周天行站起身道:“素闻淮南王旗下多有猛将奇才,相信玉鸣兄这次也有不少高手随身护卫,何不让大家见识一下。”周天行说完,立马有一些人跟着起哄。 傅玉鸣道:“凤阳位于大冉中心才是人杰地灵,淮南南靠无回沼泽,人民生活疾苦。练武需要的花销可不少,哪里能有什么高手啊。” 周天行道:“谁不知道淮南王手中奇人不少,淮南王府也高手众多。再说,习武之道,相互切磋才能有进步,不如今天趁此机会让淮南武士和我凤阳武士切磋一番。” 傅玉鸣低声对宁风致道:“风致兄,你看这……”宁风致起身道:“玉鸣兄手下远道而来,舟车劳顿,只怕是不适合动手。” 周天行道:“风致兄,这话就不对了,练武之人岂能因为舟车劳顿而影响自身,再说,切磋一番,又不是生死相搏,就当是助兴了。” 这时如果再推托,面子上就不好看了,而且这周天行显然也不是那么几句话能摆脱的。于是,傅玉鸣起身道:“好,既然天行兄如此说,那我也就不推辞了,不知天行兄要派那些高手上场?” 周天行笑道:“我可没什么高手,你看我今天由于没有能拿的出手的高手,就带了两个丫鬟。倒是元昌兄所带了两位少年英侠,不如就由元昌兄的两个侍卫出手。” 朱元昌一直在旁边拿着酒杯把玩,就连刚刚大家附和着周天行起哄,也是没有什么反应。这时,听到周天行如此说,起身笑道:“好啊,既然这样,就由我的两个属下出手好了,就当为大家助兴了。”话刚说完,就引来一群叫好声,显然朱元昌的豪气令在座之人都很佩服。就连周天行也是一愣说道:“元昌兄永远都是这么豪气干云,令人不得不服啊。” 这时,宁风致道:“既然大家都这么有兴致,那我也来助助兴,每位比武的侍卫赏银千两,然后每人再到我的收藏中挑一件东西作为礼物。”说完令人在聚贤阁的比武场内再摆宴席。 比武场在一间高约三丈的大屋子里,烛光把整个大屋子照的亮如白昼。演武场在中间,四周都是看台,看台上摆着不少桌椅。 在演武场边上,徐阳和田仲在那里等着淮南武士的到来。徐阳道:“过会比武怎么办?”田仲道:“这个简单,尽力而为就行,败不要败的太惨,胜不要胜得太容易就行。”徐阳恍然道:“这样啊,我明白了。” 一会演武场上又来了两个白衣青年,想来就是来比武的淮南武士。果然,宁风致上前道:“现在比武开始,比武点到即止,等一方制伏一方,比试结束,你们混战可以,一对一也可以。” 说完回到自己的位置,对坐在身边的朱元昌、周天行、傅玉鸣道:“你们说他们谁能赢。”朱元昌笑道:“当然是玉鸣兄手下的英豪了,我这两个手下虽然练武多年,可怎么能比得上玉鸣兄手下经常击杀沼泽猛兽所练得一身武艺啊。”傅玉鸣道:“元昌兄谦虚了,紫鹰侍卫哪是我的那些没经过系统学武的手下所能比的。”周天行道:“咱们看看不就知道了。” 这时,徐阳已经走到了演武场的中间,而那两个淮南武士看见徐阳一人走到了演武场中间,也上来了一人。 来人也是用刀,不过不是厚背刀,而是一种军刀,虽然也是一侧开刃,可是刀是弧形,刀尖部位易于往前刺杀。两人相互拱了拱手,算是认识,然后相互站开丈半,抽出兵器。 徐阳拿刀站定,对付这类使用轻兵器的对手,还是以不变应万变为好。淮南武士见徐阳不先出手,于是踏着小步往徐阳走去,待快到徐阳身前,猛的发力横刀往腰间削去。徐阳把刀往身前一横挡在对手刀锋去路之前,然后向上一挥,往对手兵器击去。对手收刀后退半步,然后,刀锋半转,往徐阳脖子点去,徐阳后退半步,一抬手中刀,又往对手的刀上击去。两人你来我往打得好不热闹。 看着下面的比试,周天行道:“元昌兄,你的那个护卫太胆小了吧。总是守着,也不见进攻。”朱元昌笑着没有说话,傅玉鸣道:“天行兄此言差矣,元昌兄的侍卫武器一招必伤人,此时受却是为了万无一失。” 又打了两刻钟,那淮南侍卫的速度慢了下来,徐阳不怜惜内气此时也有些脸色发白,找准一个机会徐阳磕掉对手的刀,把黑影架在对手脖子上,自己也汗如雨下。徐阳把刀收回然后退下场去。 台上,朱元昌微笑道:“却是我那侍卫占了兵器重的好处。”傅玉鸣道:“元昌兄谦虚了,我的侍卫前面找不到对手破绽,耗了半天内气,已经是输了。”宁风致道:“比武就是有输有赢嘛!咱们接着看。” 这时,田仲已经站在了演武场中间和另一个武士对峙起来,那个武士和田仲一样使的是剑。 不像刚刚徐阳比武,先是徐阳一直守着,最后把对手刀打掉取胜。田仲二人却要好看的多,两人就像是认识好久了的人在对练。先是两人舞了一会剑,然后剑同时被击飞,两人又换刀打了一会,最后换成长枪。整场比武让人眼花缭乱,台上也叫好声连连,最后,田仲手慢了半步,被对手用枪指在了心口。 傅玉鸣道:“这才叫比武嘛,第一场实在不好看。”朱元昌也笑道:“是啊,第一场那两人根本不懂比武嘛,回去应该教教他们。”傅玉鸣道:“既然宴会搬到了演武场,我让人把戏台子搬过来,过会大家听听戏,我让人带着四位武士去领取奖赏。”周天行道:“那可得要是文戏啊!这武戏大家都看过了。”说完,众人笑了起来。 这宴会一直到深夜才结束,徐阳和田仲一块回到了住处,到了小院后田仲又到了徐阳那里坐了一会。青萍给二人倒好茶,站在徐阳身后。 田仲道:“别说做哥哥的不给你提个醒,那个玉馨郡主可不是咱们能够攀的上的。而且,那玉馨郡主还和宁家大公子有婚约,咱们朱家和宁家什么关系你也清楚。别做出什么事来,对你的大好前程可是影响不小。你还年轻,有些事你要掂量着办,做哥哥的能说的也就这些了。” 徐阳闻言道:“多谢师兄提醒,这个我都明白,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话虽如此,可是脑子里还是不断浮现出傅玉馨的身影娇颜。 田仲道:“你能明白,那我就放心了。”说完就起身离去了。 待田仲走远,青萍对着:“少爷,玉馨郡主是谁啊?”徐阳道:“那玉馨郡主是淮南王的女儿,今天在宁家宴会上见到的。” 青萍道:“那那个玉馨郡主是不是很漂亮啊?少爷是不是很喜欢她?”徐阳笑着摇摇头,摸了摸青萍的头道:“小丫头乱想什么呢?那玉馨公主是天上的凤凰,而我只是泥塘里的蛤蟆,吃点泥塘里的青萍还行,凤凰我可够不着,即使到了跟前也会被凤凰身边的火烧死。” 青萍听的小脸一红,心里甜滋滋的,说道:“少爷才不是蛤蟆呢。” 徐阳笑了笑,从桌上的包袱中取出一根竹萧,递给青萍道:“你不是会吹箫吗?今天我弄到根好的,送给你。” 青萍一看竹萧道:“少爷在哪弄得?这萧看起来好名贵啊!”徐阳回道:“那当然,这可是宁家大公子的收藏。” 青萍一听道:“那我不能要,太贵重了。”徐阳摸着青萍的头道:“傻丫头,我可是专门为你选的,你要是不要,那我不是白费力气了吗?再说,你照顾我半年了,我还没送过你什么东西呢。” 青萍一听如此,连忙把竹萧抱在怀里,低声道:“谢谢少爷。” 徐阳做完功课,躺在床上,傅玉馨的音容笑貌又浮现在脑子里。不禁暗自道:“我还真是个好色之徒啊,只见了人家小姐一面,就一直再想。想也是妄想,还是青萍实在,虽然没有那玉馨郡主美貌,可对自己却是全心全意的,以后可不能负了人家。”徐阳的脑子里一会浮现出那玉馨郡主,一会有浮现出自己的小丫鬟,慢慢的徐阳睡了过去。 第十五章 白沙帮 田仲从徐阳房里出来后,却是往金鹰院走去,不一会就来到了朱元昌的房里。这时,张得安和高义两人正向朱元昌报告着什么,田仲向朱元昌行了一礼,在高义下手坐下。 张得安问道:“大少爷,你看我们应该怎样处理白沙帮?” 朱元昌冷哼一声道:“既然他们想找死,我就成全他们。这次白沙帮明目张胆的去拜访傅玉鸣,只怕是一个试探,如果我们不做反应的话,那就对不起他们的一片苦心了。” 高义道:“这白沙帮真不识抬举,咱们多次招揽,都以不想加入各方而推辞。袁世勋这狗东西,也不知道收了什么好处,在咱们放出风不许各帮各派拜访淮南世子的时候大张旗鼓的去迎接,还真是找死。要不是大少爷仁慈,他们早就魂归冥界了。” 朱元昌道:“有好处也要有命去享受才行,高义你明天通知蛇帮白云鹤,让他下午再去试探一下袁世勋;得安,你派人把白沙帮在外人员全部监视起来,听到命令立刻斩草除根,不留一个活口。” 说完对着田仲道:“你今天做的很好。那周天行志大才疏,竟然以那种拙劣的方式挑拨我们和宁家、淮南王,看来以前是高看他了。” 田仲道:“谢大少爷夸奖,有句话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朱元昌笑道:“有话你就直说,你跟着我有十年了吧,还有什么要顾及的?” 田仲道:“今天我看那徐阳看见玉馨郡主,就好像丢了魂似的。这会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影响?” 朱元昌点点头道:“那玉馨郡主有绝世芳姿,就连我也是砰然心动,徐阳年岁尚青,有那种反应不足为怪。不过,以后你要对徐阳多加引导,以他现在的武功修为和进步速度,以后定能成为我手中的一把尖刀。” 田仲道:“属下明白怎么做。” 第二天下午,白沙滩白沙帮驻地,袁世勋房中会客室。 袁世勋道:“不知道白帮主这次来有何要事,是不是有什么生意要关注小弟的。”袁世勋,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满脸络腮胡子,身高体壮,看起来很是威猛。自从十几年前接手白沙帮以来有不少作为,在凤阳城基周边一带都小有名声。 白云鹤道:“袁帮主这几年把帮派管理的是越来越好,而我不过是掩口残喘而已,袁帮主这是说笑了。”白云鹤身体清瘦,一身文士打扮,看起来倒像是个秀才。 两人又客套了几句,白云鹤突然道:“听说昨天早上袁帮主在码头拜见淮南世子,那淮南世子对你可是不错,你白沙帮以后有了淮南世子的照料,肯定会越办越红火的。 袁世勋笑道:“白帮主从哪里听来的闲言碎语啊,昨天我只是想看一看淮南世子的风采而已,这淮南世子不愧能和朱宁两家大少爷并列为大冉七公子,那风采真令人心折啊。”说完还似乎回忆了一下淮南世子的风采,顿了一会才又接着道:“再说了,这淮南和凤阳中间还隔着一个天风郡,淮南世子哪里能够得着照顾小弟啊。倒是白帮主与朱家来往密切,以后遇到什么好事可要想着小弟点。” 白云鹤道:“那这次还真有好事,就是不知道袁帮主愿意不愿意了?” 袁世勋道:“什么好事?”白云鹤道:“袁帮主也知道,近三十年来,朱家一直大力发展药材生意,而白沙帮在药材方面已经做了好几代人了,如果袁帮主以后专门为朱家提供药材的话,那么。。。” 袁世勋一听,立马起身说道:“承蒙朱家看得起我这小家小业,可是白帮主也知道我白沙帮为凤阳城好几家大药铺服务,这江湖上和生意场上都讲究一个诚信问题,如果我那样做了,岂不是要陷于不义之地。” 白云鹤道:“那倒也是,咱们行走江湖做生意,这个‘诚’字万万不能丢去。”两人又聊了一些帮派之事,待到太阳快落山,白云鹤才离去。 白云鹤一走,袁世勋立刻召开帮里大会,命各个堂口注意小心防备。然后带着左护法来到密室,一进密室,袁世勋就对着左护法跪下,说道:“刘安兄弟,只怕帮里即将遭受大难,一会如果有危险还请把小儿安全带走,为我袁家留下一点血脉。” 刘安一看帮主对自己下跪,赶忙上前扶去,见扶不起来,自己也连忙跪下。说道:“帮主对我有救命之恩,老帮主对我也有授艺之恩,帮主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少帮主的。况且,事情也许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 袁世勋摇摇头道:“那朱家作风我怎么会不知道,以前不对付我们,只是因为不值得动手而已。这次朱家只怕要杀鸡儆猴,怪只怪我报仇心切,其中厉害没想清楚。” 时值年初,凤阳城不比西北之地酷寒,却也有几分冷意。天气黑下来以后,凤阳城街道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除了一些流浪汉缓慢的脚步声,所有街道都没有其他声响发出。 突然,一阵马蹄声混合着脚步声响起,一对人马出现在街道上。借着街道两旁房屋里传出来的微弱灯光可以看到,这是一对四五百人的队伍,前面骑马的三十多人一身紫衣,后面跟着跑的几百人一身黑衣。这对人马,快速通过一条又一条街道,往西城门行去,到了城门口,门已经打开了,这对人马径直往城外而去。 待这些人马走后,城门又关了起来。没过多大一会又是一对人马出现在街道上,方向也是往西城门而去。到了城门口,见城门紧闭。一骑上前,马上人喊道:“快打开城门,宁家出城办事。” 这时,只见一片火把亮起,把城门四周照的通亮。城门楼上出现一位将军,对着下面的人喊道:“城门已关,任何人不得出城。” 这时,那马背上说话之人道:“我是宁家宁风奇,宁家城外庄园糟窃,我现在要出城查寻贼人,赶快开门。要是放跑了贼人,只怕你担当不起。” 那位将军道:“原来是宁家的人,恕罪恕罪。还请这位少爷不要为难小将了,这城门已关,不到天明小将是万万不敢开门的。大冉王朝有规定,这不在开门时间打开城门是要杀头的,还请这位少爷见谅。” 宁风奇道:“你当真不开,那我可要闯了。”说完,一招手就准备往门口冲去。突然,城门上出现一对弓手,对着下面的人马。宁风奇赶忙令队伍停下,说道:“你什么意思?” 那位将军道:“这位少爷,还请你三思而后行啊!这冲撞城门可是叛逆的大罪啊!”宁风奇道:“你。。。”话没说完,旁边一人上前拉了拉宁风奇的衣服,对着城楼说道:“这位将军,我这里有淮南王的令牌,还请通融一下。” 那将军道:“那你把令牌送上来,我让人到上面请示一下。”那人见明显出不了城了,对着宁风奇小声道:“风奇少爷,回去吧!向世子和大少爷禀告,再做决定。”宁风奇狠狠的看了那将军几眼,狠声道:“你好啊!我们走!”带着人马回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