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囚徒
蒂亚戈的王牌师团和巴托利亚的拳头部队在伊利安市中心的前沿阵地已经打成了一锅乱粥。 伊利安的军方通信本来就不是特别发达,尤其是在集团军作战的时候,这种弊端就展现的淋漓尽致,而且巴托利亚的军队攻击时间都是乘着夜色,很多蒂亚戈的师团下边的营部,连部,排部,班部都失去了彼此之间的联系,造成了一定数量上的友军伤亡。 而巴托利亚这边显然也没好的上多少,连步兵现在都已经是这样了,那就更别说是蒂亚戈的王牌坦克部队了,尽管这支部队现在号称是伊利安全国境内全强作战力的部队,但是有了刘展的分析,以及陈霖的佐证,巴托利亚打这支部队反而轻松了不少。 蒂亚戈的坦克部队都是上个世纪的薄皮坦克车,而且连夜视镜也没有,夜战效果极差不说,就连后背的防弹铁板也可以被ak47轻松射穿。 所以每当有伊利安zf的坦克开过来的时候,巴托利亚的人就会自动从两边迂回到坦克车的后方扫射,这里可以说是所有薄皮坦克车的命门了,那些坦克乘员被巴托利亚的人打死了之后,坦克车反倒是被巴托利亚的军队士兵给缴获了,然后当场调转了炮头对准别的坦克车轰击, 总而言之,现在伊利安市中心外围的第一层战线圈子全是一片火海,就是原本对自己战法感到沾沾自喜的伊利安总统蒂亚戈,现在也变得哑口无言了。 经过贾萨高的反水举报,原来这一切的计划都是为了围绕着刘展想要从自己的总统府里救走辛迪而做的准备,这就更加让蒂亚戈感到火冒三丈了。 辛迪可是玩弄了自己老婆的人,虽然他的第一任妻子已经很不幸的都喂了自己的猎狗,但是他们的夫妻曾经感情还是在的,若不是因为有了辛迪的事情,或许他的第一任妇人还不至于死的这么惨。 原本得罪了他的雷恩把辛迪当做是礼物那样的送给了自己当做生日礼物的,结果这生日还没来得及盼来,就把巴托利亚的叛军们给盼来了。 指挥部现在上上下下人仰马翻,不少人都在大眼瞪小眼的不知如何是好,总统蒂亚戈已经彻夜未眠,而且雷恩也在休息室里指挥着城市内部的宪兵队去抓捕刘展。 但是令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外边正在打仗,总统府的大门口广场那里也开始有了零星的枪声,而且力诺等人这次接到刘展的命令是,不要留下弹药,所以他们可以尽情的挥霍火箭弹。 第一发火箭弹就隔着约瑟夫他们的卡车把对方的运兵卡车炸了个人仰马翻,当场那一个班组的作战小队全员挂机,然后总统府那里就响起了警报,时隔多年,这套警报系统并不是因为有人触发的警报,而是有外敌入侵所用来集结的警报。 朗科刚刚才点燃一支香烟不久,就听见了外面的躁动,大声喊道“士兵,怎么回事。” “报告长官,我们被敌人包围了。”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 刚一说完,一枚从远处射过来的火箭弹直接打通了朗科的办公室那层楼,炸的那层楼的驻守士兵们人仰马翻,不少人就和火球一样直接从高空中坠落了下来。 这还不仅仅如此,原本已经到了宾馆门口的斯科特他们又不得不赶忙抽掉兵力去总统府,可能这是伊利安自立国之后,最繁忙的夜晚。 力诺他们守株待兔,不断射杀来敌,而巴托利亚的士兵就在外围起哄道“快冲啊,我们就要占领总统府了,快冲啊。” 那些王牌师团的人原本还抱着一寸阵地一寸血的态度必守住阵地,可是当他们看见总统府的那个方向正在冒出火光还有浓烟时,不禁心中一寒。 总统府无论是在任何国家地方都是权威的象征,现在连那个地方都遭了秧,那么身在前线的士兵们那里还有什么抵抗的决心,纷纷在巴托利亚士兵的怂恿下,投降的投降,崩溃的崩溃。 原本号称固若金汤的伊利安市区,现在因为刘展的这么一点小小计谋之下,瞬间变得灰飞烟灭,眼看大势已成的巴托利亚激动的拍了拍陈霖的肩膀道“好在有你力保刘展,要是错过了和他这一次的合作机会的话,我们至少还要再等一年才可以同蒂亚戈势均力敌,现在倒好了,只要我带人破了他的总统府,我倒要看看他蒂亚戈拿什么治国。” 贾萨高隔着指挥部的大楼窗户朝着火光那里望去,只见总统的士兵四散撤退,败绩明显,恐怕是大势已去了,真是没想到那日他看刘展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所说出来的话自然不可信,也就是陈霖当做是同胞才特殊照顾一下,可是今日却不曾想,完全都印证了刘展的计划。 照这样下去的话,就是城市里的zf军零星抵抗组成的巷战了,但是距离蒂亚戈的zf倒台也正式开启了倒计时模式,其它的军阀们都是墙头草,那边有利就帮那边。 开头是蒂亚戈的王牌师团厉害一些,所以他们就说是勤王的,现在见蒂亚戈的王牌师团彻底遭殃,两个步兵团被打的零零散散不说,一个整编的坦克团就这样给敌人吃了不说,还缴获了不少的坦克,这就简直是让人贻笑大方了。 其它的军阀们几乎可以非常肯定,这次战斗之后,巴托利亚那边势必会做大,比较聪明的军阀已经借口尿遁,带着自己的军队调转枪口去了。 蒂亚戈怒气冲冲的朝着指挥电台大喊大叫道“不要放弃希望,记住,你们才是正规军,我将与你们同在!” 酒糟鼻驾驶着卡车朝着郊区方向驶去,此时所有伊利安的国民都在观看着首都大乱斗,郊区没有路灯,黑暗的街道上已经见不到任何一个人喝车辆了。 破旧的市中心和这个原始的荒郊野外相比,简直就是豪华奢侈。 这里到处都是快要坍塌了的房屋,还有山民随便乱搭建的简陋棚屋,以及那些个一眼都望不到头的瓦楞铁皮和左一块右一块的木板。 一切都是临时拼凑出来的,随时都会有化作一摊废墟的可能,而且还时不时的有野狼从这些破败的街巷间四处晃荡。 约瑟夫他们驶离了公路,开进了一家卡车的维修店停车场,从外面看不到这里,一辆二手的铁皮车就在转角边上等着他们。 他们跟忠实的朋友酒糟鼻匆忙告别之后,就再次驾车离开,这次是约瑟夫开车,尽管他还未成年,可是在这个几乎法律等同于一张厕所纸的国家,乱不乱开车都无所谓,只要是你有关系的人呢,哪怕你开车撞死了一个山民都可以没事。 铁皮车一直开道一片高层的建筑群,在夜色的衬托下,宛如驶入了一片死气沉沉的森林。 这些公寓楼层建筑群还是在苏维联同米国冷战时候建立的,比起周围环绕的棚户房要高大上许多,当时还是为了解决住房短缺问题,苏维联专门替这些蓝领蚁族所修建的微型城市。 公寓的格局完全遵照了两千多公里之外的苏维联首都规定的蓝图建造,经层层审批的设计图不容半点改动,每一个漏水的水龙头,每一个松掉的门把手,每一个接触不良的电灯开关,每一个混凝土剥落的角落,必须一丝不苟的遵照执行。 这里的每一样东西似乎都没能逃脱苏维联官僚体系的掌控,但是他们只漏掉了一点,那就是人类如何可以在这样的条件下居住。 住在这里的人们是值得庆幸的,他们可以一周只工作六天,不用一直都待在这个鬼地方。 二手铁皮车驶过破旧的商店和车库,它们卷缩的躲在高大公寓楼的阴影下,垃圾跟在汽车后面废物,然后又落回到了结冰的地面上,被惊扰的野狼们对着汽车不断狂叫。 铁皮车再次碾过了一个坑洼,然后颠簸了一下,约瑟夫就停下了车。 他们停车的位置是11c区,听上去和厂区一样,看上去差别也不大。 楼房上的大门玻璃早就碎掉了,里面灯光昏暗,潮湿的楼梯间散发着一股卷芯生菜的味道,公寓楼没有电梯,当他们刚爬到二楼的时候,约瑟夫的母亲,贝拉就早早的打开了房门站在门口迎接他们。 她没有说话,脸色阴沉的向后退了一步,这可并不是妻子见到丈夫的那种喜悦感,反倒像是见到了债主来自家讨债的样子。 这事情谁也插不上嘴,辛迪自知理亏,尽管多年没有见到贝拉,可是自己的妻儿这事,在他还没有被改造以前,就是他唯一的生活希望,但是现在,在见到了贝拉之后,辛迪的愧疚感又再一次的涌上了心头。 贝拉的公寓是一居室,只有一扇窗户,比起辛迪在被抓走前,贝拉娘两的处境显然变得恶劣了不少,若不是有自由军的元老们肯出手相助的话,恐怕这对母子不是被野狼吃了,就是给军阀抓走了。 窗户外边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世界,一点灯火通明的样子也没有,房间的角落里摆放了很少几样的厨房用具,光是书架就占据了一面墙的空间,然后是一张沙发床靠在另一边墙边。 他们搀扶着辛迪进来时,贝拉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就是因为这个老不死,害得她曾经是那么的伤心难过不说,现在还要把她的唯一儿子也捎带上了。 贝拉见所有人都上了楼,但是仍不忘警惕的朝着楼梯道那里看去,就好似随时觉得会有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冲上楼梯。 贝拉又开始和约瑟夫争吵,显然之前玛丽还没有彻底给她们母子平息这个事情。 约瑟夫是个聪明人,知道这样的争吵原本就是无意义的,所以很快就住口不想多说,贝拉面脸怒容的抿着嘴巴离开了,嘴里还不忘念念有词道“以前不在,现在也不需要他。” 他们脱掉了辛迪的衣服,约瑟夫和几个伙计扶着他走进了一个狭小的浴室,用莲蓬头帮他冲洗,好让他打起精神来。 另一个人顺便帮约瑟夫他们洗掉在下水道里的泥垢,他们让辛迪坐在凳子上,帮他修剪了一下头发,刮胡子,。 就在他们帮辛迪清理的时候,外面就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此时所有人手头的活动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而给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