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我强我强
楚江河看到张弛把脑袋一缩,完全放弃了抵抗,哀叹了一声,这货把自己当成乌龟了吗?你丫又没有龟壳,那么大脑袋又缩不进去,眼看着头狼的血盆大口啪嗒一下就扣住了张弛的脑袋。 楚江河弯弓搭箭准备射击,纪先生慌忙拦住他:“别冲动!” 张大仙人的脑袋虽然被疾风之狼给咬住,可这货的双臂也抱住了疾风之狼,奋起周身的力量,右腿插入头狼的两条后腿之间,身躯拧动,利用腰背之力,将体内的力量瞬间发挥到了极致,这一招其实是摔跤中的动作,叫骆驼扳,顾名思义就算是一头骆驼也能被扳倒在地,这头疾风之狼虽然体型硕大,可比起骆驼还是要小上一号,这货速度虽然很快,但是两条前腿搭在张弛肩头,两条后腿踩在地面上,虽然灵性惊人,可人类最基本的直立行走它都做不来。 张大仙人抓住这货下盘不稳的特点,给这货下别子。 重金属bgm响起…… 我强!我强! 虽然这里不是我的主场,可贴身战斗永远是我的强项。 没有刀来没有枪,至少我还有坚持倔强和希望。 我必须要回我的家乡,那里有痴情等我的花姑娘,我不忍让她伤心断柔肠。 不管前路多漫长,不管浑身都是伤,没有任何艰险能够阻止能让我投降。 我强!我强! 我不管你特么是头狼。 我强!我强! 你永远想象不到我到底有多强。 我强!我强! 我打到你哭爹又喊娘。 我打到你怀疑人生后悔是头狼! 疾风之狼用尽全力,没咬动这颗脑袋,比坚果硬多了,硌牙,实在是太特么硌牙了。 疾风之狼虽然在体型上超过了张弛,但是它腿短,比普通的狼长多了,可和张弛一比,短多了,也细多了,张大仙人两条大长腿盘住了疾风之狼的腿,以骆驼扳的经典摔跤动作,将疾风之狼抱摔倒地。 疾风之狼最强的武器就是牙齿和爪子,本以为狼牙可以轻易撕裂张弛的咽喉,可这货如同乌龟一样把脖子缩了进去,只能啃他的脸,按照常理,一口过去,准保撕烂这张脸皮,可全力咬合之下,只是在他的脸上留下几个发白的牙印,这特么比犀牛皮还要坚韧,根本不是血肉之躯。 张大仙人最强大的不是战斗力,而是头脑,他知道如何去扬长避短,疾风之狼三品开山境的战斗力还无法撕开他的脸皮。 疾风之狼攻击力虽然强大,可动作太单调了,除了咬就是抓,这么简单的攻击动作女人都会,张大仙人甚至怀疑多半女人都是狼变的,不然怎么天生就会这两个动作?他如同牛皮糖一样缠住了疾风之狼的身体,体内三昧真火循着双臂往外送出。 疾风之狼感到热力顿时觉得不妙,慌忙张开嘴,放开张弛的脑袋,张大仙人头部重新得到了自由,猛一甩头向疾风之狼的嘴巴撞去,抱着拼着脸皮被划破,也要撞碎几颗狼牙的决心。 可他的动作还没完成,疾风之狼的咽喉中白光闪现,它竟然近距离吐出一道风刃,灵能攻击,居然可以灵能攻击! 距离实在太近了,张大仙人避无可避,只能用脸皮硬生生受了对方的灵能一击,风刃砍在张弛的脸上,一道白印,脸皮还是丝毫未破。 疾风之狼闻到一股焦糊的味道,毛被张弛给燎焦了,它知道遇到硬骨头了,自己根本啃不动,身上的灰色长毛已经燃烧起来,疾风之狼全身抖动,试图摆脱张弛的束缚,可张弛抱它抱得比女人还紧。 疾风之狼发出阵阵嘶吼,愤怒到了极点。 有一点纪先生没说错,疾风之狼把荣誉看得高于一切,就算看到头狼已经落入下风,看到头狼身上着火,也没有一头狼过去相助,角斗就要讲究规则。 张弛大吼道:“你服不服?” 纪先生和楚江河都看得瞠目结舌,谁也想不到张弛会用这样的打法,不过纪先生想起这货当初在深井对付自己的手段,也就想通了,张弛绝对是个奇葩,他的路数根本不能用正常思维来想像。 “认不认输?” 头狼怒了,虽然身上燃起了火苗,可还是倔强不肯服输,张大嘴巴又喷出一道风刃,它越是发怒,张大仙人吸收的怒火值就越多,身体也就越强横,只看到白光闪烁,一道道风刃密集砍在了张弛的脸上,听起来跟剁肉馅似的,笃!笃!笃! 张大仙人的脑袋因为被风刃连击,如同过电一样抖动着,纪先生都担心这货的脑袋被风刃切成一片一片的。他希望这场战斗赶紧结束,头狼愿赌服输,可头狼生性傲慢,岂肯轻易低头,它虽然干不掉张弛,可张弛一时间也烧不死它,头狼的灰毛怕火,皮肤却不怕火烧。 战斗进入了胶着状态,张弛感觉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儿,不管头狼能不能听懂,开始做起了思想工作:“别逞强了,你爱面子我知道,可你……”啪!风刃又砍在他脸上。 “……我要是把你烧死,你老婆孩子就是别人的了……” 啪!啪! “你大爷也是别人的了……” “啪!” 头狼吐出最后一道风刃,停下来了,因为它意识到自己吐出再多风刃也木鸟用,体位决定自己只能攻击到这货的脸部,可自己咬也咬了,喷也喷了,这货的一张大脸连一丁点伤口都没有,也就是一脸的白印儿,这皮实在是太厚了,它开始怀疑狼生了。 张弛道:“不如咱们就算打和。” 头狼有点心动,真赢不了这货。 张弛道:“刚才我提出的条件……” 头狼嚎叫了一声。 张大仙人以为它在抗议,其实他是想说我提出的条件就算了,我不找你赔损失,你也别攻击我们,大家各走各路,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等于张弛做出了重大让步。 纪先生道:“它答应赔偿我们四匹马的损失,送我们出雪松林,这场就算打和。” 张弛点了点头,以和为贵,犯不着跟一头野兽较劲,收回三昧真火,其实头狼被他烤得已经口干舌燥,如果再坚持下去恐怕就要急火攻心了。 张弛收回三昧真火之后并没有马上放开头狼,毕竟担心这货出尔反尔,万一放开它招呼手下展开围攻,岂不是前功尽弃。 张弛道:“你要当众宣布!” 头狼充满幽怨地看了张弛一眼,嗷!地叫了一声,把决定公诸于众,张弛这才放开头狼,他自己身上的衣服烧出了不少的窟窿,再看头狼更加狼狈,刚才油光华亮的一身皮草被烧得秃了几大块,看起来已经没有了刚才不可一世的威猛气质,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滑稽。 张弛回到队伍中,楚江河扔给他一件皮袄,张弛穿上,又从楚江河手中接过一把刀。 头狼来到队伍前方嗷嚎叫了一声,它在宣布自己的决定,可没等它转达完自己的意思,从狼群之中一道青影如同闪电般冲了出来,直接将头狼撞翻在地,公开挑战头狼权威的疾风之狼体型不次于它,头狼显然没有料到,从雪地上爬起,颈部的白色毛发一根根竖起,准备发动愤怒的反击,可是周围那群疾风之狼一个个追随反叛者围拢上来。 张弛暗叫不妙,他虽然不懂狼语,可从眼前的情况也能够看出头狼因为挑战自己没能成功,所以威信尽毁,那些疾风之狼以它为耻不愿继续追随它了。纪先生刚刚说过,这些疾风之狼性情高傲果然不错。 纪先生叹了口气道:“只怕又有一场血腥纷争。” 头狼望着那群背离自己的手下,发出一声悲吼,三十九头疾风之狼分成了两派,继续追随头狼的只剩下了两头,其余三十六头全都在叛逆者的阵营中,内部战争一触即发,张弛忽然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答应我的事情还没办到呢。” 头狼听得懂张弛的话,它看了看两旁的两头忠实追随者,如果坚持进行这场内部战争,恐怕自己的一方会死伤惨重,望着带头的背叛者,它咬着冷冷的牙,喉头发出阵阵嘶吼。 纪先生道:“它提出单打独斗,可是反叛者不愿接受挑战。” 不愿单打独斗就只剩下打群架了,带头反叛的疾风之狼非常聪明,张大仙人叹了口气向纪先生道:“你告诉领头的反叛者,如果它坚持攻击,咱们会帮疤瘌脸。” 楚江河不解道:“这你也要管?” 张弛道:“这群都是有灵性的生物,别把它们当动物看,它们懂得权衡利弊。” 纪先生点了点头,按照张弛交代的话说了一遍。那群反叛者听完之后居然放弃了攻击,转身在新的头狼的带领下向雪松林中奔去。刚才还骄傲不可一世的头狼焦头烂额地站立在雪中,身后只剩下了两头忠心的追随者。 张大仙人望着这短时间内被从王位上赶下来的落难头狼,心中升起一阵同情,叹了口气道:“还说有灵性,你不知道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的故事?” 头狼猛然转过头来,怒视张弛,咬牙切齿,疤瘌脸表情狰狞,仿佛随时冲上来要把张弛给撕碎,今天的一切归根结底还是从这货而起,如果不是被他打败,在一群手下面前丢了面子自己还好好的当领袖,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张弛道:“愿赌服输啊,咱可不能赖账对不对?” 头狼把脑袋耷拉了下去,明显是在思考狼生,过了一会儿,它缓缓来到张弛的面前,一双前腿往前一伸,趴在了雪地上,脑袋耷拉了下去。 张大仙人不知这货想干什么,还以为它要跟自己耍赖皮。 纪先生道:“在幽冥界,灵兽失败会听从胜利者的差遣,你现在等于是它的主人。” 张弛将信将疑道:“这货该不是跟我玩无间道吧?” 纪先生道:“不会,疾风之狼非常注重契约,你还需要完成最后一步,就是用你的血涂抹在它的前额之上,完成彼此的契约关系。” 张弛和楚江河同时望着纪先生,这货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纪先生道:“我是听说的。” 楚江河忍不住呸了一声,特么还能有点实话吗? 张弛抽出匕首,先用三昧真火消了消毒,然后割破自己右手的食指,在疾风之狼的额头上划了一道血印,疾风之狼一动不动,温顺得跟一条大狗似的。 张弛道:“我赐你一个名字吧,你这道疤如同闪电,我就叫你闪电!” 纪先生道:“疾风之狼是幽冥墟移动最快的生物之一,如果它承认你是它的主人就会甘心供你骑乘驾驭。” 楚江河道:“那张弛岂不是就成了狼骑士?” 纪先生笑道:“可以这么说。”他鼓励张弛去试试。 张弛看到疾风之狼仍然趴在雪地上,知道它能听懂自己的话,于是道:“闪电,我想骑你!” 疾风之狼听完之后,并没有起身,而是在雪地上翻滚了一下,以一个四脚朝天的姿势回应张大仙人。 楚江河和纪先生看到这一幕,两人顿时笑喷了。 张大仙人望着疾风之狼这尴尬的姿势,不过也看清了这货跟自己是同性,干咳了一声道:“你误会了,我要你驮着我,我要你给我当坐骑!闪电!” 疾风之狼嘴巴一咧,明显是在坏笑。 张大仙人这才意识到这货刚才是故意跟自己开玩笑,怒道:“再不老实,下次我割了你的狼鞭泡酒喝。” 闪电从雪地上立起身,张弛先看了一下它身被烧掉皮毛的地方,一会儿功夫已经新生出了毛茬儿,毕竟是灵兽,复原能力超强,张大仙人翻身爬上了闪电的背脊,感觉跟骑马差不多。 楚江河也抽出匕首,准备跟另外一头疾风之狼定下契约,也想尝试一下狼骑士的滋味,纪先生道:“没必要,它们都是闪电的忠实追随者,闪电让它们怎么做,它们就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