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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宁娘便冲楚怀冬侧身行了个礼,柔声道:“那小女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只盼四公子记得今日所说之话,切莫将此事向人提起。也请四公子宽宏大量,莫与人说起与表哥的争执。” 楚怀冬一下子就乐了。他觉得这姑娘实在有趣。自己方才话里的威胁她明显听出来了,可她非但没有恼,反倒将了自己一军,拿他所求的事情反过来讨好处,让他别将沈涵芝的出格告诉自己老爹。 真是个聪明人,这么短的时间里已经想到了一个对自己最有利的处理办法。楚怀冬本来找宁娘只是想问出那个冒牌货儿,这会儿倒是对她刮目相看了起来。 他久居高门,见过的姑娘不是拘于礼法呆板无趣,便是高高在上自命不凡。这等聪慧又低调的女子他真是头回见着。此时月光正盛,洒下一片照得宁娘大半张脸温润明亮,眼角眉梢都透出少女青涩而甜美的风情,看着令人不由心中一凛。 楚怀冬收起了调笑的神情,向宁娘郑重道:“在下向姑娘保证,绝不将姑娘的私事说与人听。我与沈贤弟的恩怨也一笔勾销,再不会有人提起。若有违此誓,便叫我身败名裂无处容身。” 宁娘一下子愣住了。这人刚刚还一副耍无赖的样子,怎么一下子就起这么重的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这么郑而重之,宁娘倒有些过意不去了。 “公子切莫如此,此事其实并不大。”说着她便将那日在梅林里遇到的那人描述了一遍。只是刻意隐瞒了两人相撞之事,只说是跑得急了差点撞上,那人对自己的不恭敬也被她轻描淡写一句带过。 楚怀冬初时还神色凝重地听着,到后来眉眼明显舒展了许多,脸上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笑意。他认真听完宁娘的描述后,点头道:“此人在下已大概心中有数,回去便当替姑娘教训他一下。还望姑娘不要将此事放在心上,在下保证绝不会再发生此等事情。” 听他话里的意思,他似乎与此人很熟,只听了一遍描述便猜了出来。宁娘不免有些好奇:“此人与四公子相熟?莫非是你的弟弟?” “我与此人确实相熟。他只是心性活泼,这般做并无恶意。不过他并非我的弟弟,在下乃家中幼子,并无弟弟,倒是头上有三个哥哥。” 宁娘借着月色又打量了他几眼,摇头道:“我看公子倒不像是家中老小。” “哦,姑娘如何得知?是看在下举止稳重斯文有礼?” 哪有人这么自夸的,真心是有点不要脸。宁娘知道他在开玩笑,便给他个面子笑了两声。两个人看着对方皆笑了起来,湖边一时气氛极好。宁娘这些日子在陆家过得实在有些压抑,许久没这么高兴地笑过了。今日倒是因祸得福,遇到个懂说笑的人。 可惜两人身份有别,对方又是男子,做不得闺中密友,今日这般相见已是大为不妥,更别说往后当个朋友般相处了,只怕连面都不会再见了。 宁娘正想着这事儿,秋霁已经寻了过来,拿了件大红折枝锦缎披风与她穿上,嘴里不住埋怨:“小姐怎不说一声便自己跑出来了,害奴婢好找。这湖边风大,您可得小心着了。白天吹了一天的风了,这会儿再吹下去,改明儿真得病了。” 宁娘头一回觉得秋霁这丫头也跟春晴一样好唠叨,她一面自己系披风带子,一面笑道:“不过吹点风罢了,哪那么容易病了。我又不是纸片做的,让这风一吹倒叫吹跑了。” 楚怀冬赶紧上前一步:“都怪在下不好,留姑娘在这里说了这么会子话儿,倒害你吹风了。” “是我自己来这儿的,本不与公子相干,公子不用自责。” 秋霁有些狐疑地看两人一眼,催促着宁娘赶紧回房去,边走边嘀咕:“小姐正回切莫一个人去湖边了,瞧你这手凉成这样。小姐与那四公子相谈甚欢,是不是……” 宁娘一下子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半笑着瞪了她一眼:“胡说八道什么,若是春晴倒也罢了,怎么连你也……”女人的八卦天性真是到哪儿也改不了。 秋霁连连住嘴,笑骂自己失言,两人就将这话揭了过去。宁娘走在洒满月色的湖边小径上,眼前楚怀冬的样子来回晃动着,她心中不禁喃喃自语:“什么动心不动心的,只是他那样子,怎与某人如此相似?” 她一下子又想起另一个人来,也不知他如今是生是死。每每思及此事,她都会没来由的一阵心悸。 作者有话要说:唉,宁娘没感冒,我倒是感冒了,苦逼的人生啊。 ☆、第36章请帖 宁娘没想到,不过是去舅舅家小住几日,就搞出这么多事情来。 虽然这事情跟她关系不算太大,完全是沈涵芝与萧谚有私仇,两人不慎在花园碰上了,一言不和才打了起来,跟宁娘简直八杆子打不到一处儿去。 但楚怀冬落水之事,宁娘自问多少要负点责任。好在他年轻体健,不过略微不适了一夜,第二日便已神清气爽。只是他借口家中有事,没在沈府多留,匆匆便离开了。 舅舅舅母自然将这全怪到了沈涵芝头上,碍着萧夫人在不好多说什么,家里的气氛却十足十笼罩上了一层阴影。萧夫人对这个庶子本就诸多不满,嫌老爷和婆婆对这个庶长子疼爱过多,以至于养成了他今时今日无法无天的脾性。此番与沈涵芝打架,她自然是将责任全怪到萧谚头上,连连向徐氏赔罪,楚怀冬走后没多久,她便也告罪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