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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哪里还有伤口, 他已经不能再看到景漠流血了, 血流在景漠身上, 伤在他心里, 他害怕也心疼,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他开始觉得自己错了, 自己以前还觉得失个恋嘛, 有什么, 不至于吧。谁还不会失恋了, 大明星,要什么有什么,虚无缥缈的爱情算什么, 谁离了谁还不能过了, 失个恋算什么呀。到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以前错得有多离谱, 过不去了,有的人真的过不去,他景哥好像真的走不出去了。 他只敢小心翼翼的抓着景漠的胳膊上方,去查看伤口,就怕再触碰到什么让他心惊的伤口。景漠却一把把他挥开,动作幅度过大,碰到了伤口,刚结痂的伤口被扯开,开始流血,雪白的被子染上鲜艳的红色,像盛开的血色花朵,美得触目惊心。 顾明明心都要碎了,牙齿上下打着颤,乞求他,“哥,你先别动,我去拿纱布给你包一下……” “包什么包。”景漠咳嗽了几声,声音暗哑,几乎听不出本音,破罐子破摔,“反正死不了。” “谁让你来的,你别管我。”他再次挣开自己被顾明明按住的手,挣扎中鲜血又开始肆虐,但他好像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似的,丝毫不在乎,没有一点儿安静等着包扎的自觉。 “哥,你能不能清醒一点,你不想我管你还有谁会管你呢。你以为这样对自己,就会有人来管你吗?”顾明明去找应急医用箱。 是啊,还有谁会管他呢,反正他想的那个人是不会再管他了。那他为什么还要清醒呢,清醒的知道他已经没人管了,清醒的知道他已经被抛弃了吗?那还不如永远不再清醒,在梦里,在幻觉里,那个人还会对他笑,还会抱着他怜惜的问疼不疼。 或许就是那丝那怜惜的温柔在指引着他,贪恋那有尚有温度的眼神,他才一次一次的制造伤口,只想看他满心满眼都是自己,拒绝清醒,拒绝已然失去他的现实。 想永远活在梦境里。 除了整夜整夜的失眠,景漠的情绪也出现问题,他抽烟,酗酒,出现幻觉,自残。无视他的拒绝,公司安排了私人医生来他家里,私人医生却只治得了身体上的伤,建议他看心理医生。 经心理医生诊断,有轻微抑郁症。 他日渐消瘦,精神状态不好,身上都是伤口,精力不能集中,几乎停掉了所有的工作,已经谈好没签约的直接推了,已经签约的赔钱,只说身体不好这个让人不能信服的理由,得罪了挺多人。 他一直不怎么出门,电话也不接,几乎没人联系到他。这天他看完心理医生顺便去趟公司,却在公司门口被记者堵住。他匆忙拉紧衣服,怕被记者拍到什么不该拍的。 记者问他,“怎么看待王仲秋新恋情?” 他垂着眼睛,“不好意思,我不太方便回答。”他还有什么立场呢。 记者又问:“如果对方是真的有新恋情,会祝福吗?” 他说:“不会吧。” 随外界怎么看吧,随便网友骂吧,不想装,为什么要装,就是不会祝福,只要想到他的幸福不是因为自己,就心如刀绞。祝福,做不到,死都不会祝福的。 记者嗅到了八卦的味道,“是分手时闹的不好看吗?分手的原因是什么?谁对不起谁?” 他说:“是我没有保护好他,没有给爱人足够的安全感,是我的问题,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拜托你们不要再去打扰他。”他红着眼睛,眼眶里闪着亮光。 记者问:“看你的模样好像很不舍,有想过挽回吗?” “每分每秒都在想。”他失落的说,“虽然已经不可能了。” 记者:“如果有时光机,最想回到什么时候?” 他说:“他在的那一秒。” 记者:“如果对方已经有新恋情了,你还这样说怕不怕他的对象吃醋?” 他说:“如果可以,谁不想体面一点。” 他也想体面的好聚好散,体面的说着再见还是朋友,体面的祝福他以后幸福。 谁愿意因为不够洒脱成为所有网友茶余饭后的笑料,不过是因为做不到,放不下,做不到洒脱。 可是能体面的大概都不是真爱,真爱哪还顾得上体面不体面,能忍着不去抢人恐怕已经是最后的温柔。 * 景漠和于然拍的电影终于定档了,就在这关头于然却被爆出吸食违禁物品,这个新闻一出可谓是直接给于然的演艺生涯判了死刑。其他出轨咖、家暴咖、pc咖都不够比的,但凡是其他任何黑点,都有大把的死忠粉帮着洗白,时间久了,吃瓜群众都是健忘的,炒作运营一番,又是一条好汉。 但吸食违禁品的性质就不一般了,众所周知,因为曾经有过惨痛的经验,我们国家对d品零容忍,我们的民众对d品深痛恶绝。那么多缉毒警察为了我们的平安负重前行,他们生前无名,死后亦无名,我们怎能让他们寒心。 于然遭到了全民抵制。 [营销号爆料,某当红流量小生y某疑似xd已被警方带走。] [开门,您有一份水表请查收。] [营销号造谣司马哦,多大仇啊说人家xd。] [为什么要用字母啊,y某到底是谁啊,害我解码半天,又不是一线流量,天天字母的谁认识啊,直接说于然不行嘛。] [于然是谁,让我康康是哪个小whob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