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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腿好细啊 比想象中的细,看起来没有什么肌肉块的样子,不过宋凌霄知道他的腿多有力气,简直就像永动机,不管是跳墙还是跑步,上马还是踢人,都特别有劲儿,仿佛钢铁铸成的筋骨。 所以,骤然间看到这双令人敬佩的腿的本尊,宋凌霄不由得有些失望,看起来也没有很厉害啊,也不比他粗到哪儿去 陈燧似乎对宋凌霄用细来形容他有些不快,伸手揽住浴衣的腰带,把前襟合起来,衣摆一直盖到脚面。 这下好,什么都看不见了。 干嘛遮起来啊,都是兄弟,看一看也不会掉一块肉。宋凌霄把腿翘起来,踩在旁边茶几下面的横杠上,宛如一个街边的流氓,嬉皮笑脸地瞅着陈燧,还用手里的纸筒挥来挥去,示意他捂着腰带的手拿开。 怎么,你喜欢粗的?陈燧对他的挑衅视若无睹,一边往里间走,一边云淡风轻地说道,太粗了对身体不好。 什么啊,我在说腿宋凌霄用纸筒蹭了蹭额头,为什么总觉得刚才的话题怪怪的。 陈燧去里间换了件深色的常服出来,领口用金线绣着云雷纹,衬得他清俊的容颜更加贵气,他来到宋凌霄面前:中午吃什么? 吃宋凌霄脑内走马灯似的转过去许多菜谱,幻想了两秒之后,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愤愤地瞪着陈燧,吃你个大头鬼!给我坐下,我还没问你呢,你这三天到那儿去了?老实交代! 陈燧微微低头,似乎在思考:去了一趟两江总督府,怎么了? 说完,才挑眉看了一眼宋凌霄。 曹汝贞呢?宋凌霄紧接着问。 回老家了吧。 没和你一起? 没有,为什么我要和他一起? 口供全都对上了,如果是在一个时辰之前,宋凌霄没有去余杭府衙,也许他就信了,这件事就这么揭过了。 但是!他去了!而且还听到了飞飞燕的原话! 是吗?宋凌霄站起身来,往前走了一步,把陈燧按在墙上,不让他乱跑,这个角度,可以迫使陈燧不得不正视他的眼睛,那为什么飞飞燕说如果我知道了你的消息,我会闹着去建阳? 陈燧神情微滞,但是,强大的面部肌肉控制能力,使他就像听到一个猝不及防的怪问题之后,短暂的怔忡一样,稍微回了一下神,方才猜测着说道:许是因为你急着去建阳?听说我去两江总督府,一时半会回不来,你会着急吧。凌霄,你身体不好,我不可能带着你到处颠簸,这些天我思考了一下你为什么会忽然发病的问题,我觉得主要问题就出在长途跋涉上了。 宋凌霄本以为那件事已经翻篇了,没想到陈燧还在琢磨,他顿时就有点不好意思,撑在墙上拦着不让陈燧走的那只手也缩了回来,他支支吾吾地说:我已经没事了,你就别合计那件事了,那纯属意外,我现在身体特别棒,不信你摸摸。 陈燧这回真愣住,他心跳加快,思考的速度反而变慢,摸凌霄是在诱惑他么? 宋凌霄把他的手拉起来,放在自己脉门上:你看,一点事儿都没有。 陈燧的手还带着刚沐浴之后的热气儿,他攥住了宋凌霄的手腕,手指顺着他脉门的位置往下滑,弄得宋凌霄痒得不行,那两根炙热的手指插进他手心里。 宋凌霄仿佛触电一般,想甩开陈燧的手:你、你干什么? 陈燧抬起头,眸色深沉地看他:手少阳经的脉搏,摸掌心更清晰。 麻蛋,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听起来像是六脉神剑一类的暗语? 常年练兵器在指肚上磨出一层薄薄的茧子,有些粗硬,沿着宋凌霄的手心向手指间滑去,而后分开他的手指,擦着指缝间靠近掌心的位置穿过去。 明明只是普通的扣住手指的动作,却被陈燧弄出了让人心痒难耐的意味。 宋凌霄怔怔地看着他,感到脸上热起来:你为什么 摸个脉搏而已,愣是让人摸出了少儿不宜的感觉,想想就可怕,这种天生就会的人,将来得耽误多少小姑娘。 不是你让我摸?陈燧低笑道,叩紧了宋凌霄的左手,将他拉近自己身边。 我是说摸脉门宋凌霄闻到天然沐浴产品的香味,似乎有皂角、玫瑰和一种昂贵的熏香的味道,混杂着热气,从近在咫尺的深色常服布料中透出来,很快包围了他,让他脑袋有点不清楚。 宋凌霄使劲摇了摇脑袋,不对啊,今天是怎么回事,他接二连三地被打岔打断,他想问的东西还没问出来。 有鬼,肯定有鬼。 等一下!宋凌霄抬起头,把手从陈燧手里抽出来,重重压着他的肚子,问,你不是去找过两江总督了么?为什么又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