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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燧下意识地捂住左侧肋骨,走路时也放慢了步子,宋凌霄在旁扶着他,没问他怎么了,可是眼中的关切之情却几乎流淌出来。 诶。陈燧缓缓地在床边坐下来,说道,没事。 宋凌霄道:我去叫大夫。 陈燧不是那讳疾忌医的人,他对自己的身体还是很爱惜的,不管是做事业还是干别的,身体都是本钱。 何况曲池苑里常年备着名医,属于额外福利,既然宋凌霄都在这里搞大规模商务活动了,不蹭一下人家的福利说不过去。 不一会儿,两名老中医拎着药箱走进房内,一人给陈燧诊脉,一人看他身上的外伤情况。 嘶,这是两名老中医交换了一个眼神。 旁边的宋凌霄急得问道:是什么?什么情况?要不要紧? 老中医悠悠看向陈燧,问道:这位公子,是从哪里来啊? 实在不能怪老中医警惕,实在是陈燧身上这外伤一看,就是大规模持械斗殴所致,京州太平之地,自然是没有这样的械斗机会,所以会引起人的警觉,想知道是不是流窜的逃犯之类的。 从宫里来。陈燧从腰间取出一枚腰牌。 两名老中医一看,骤然一惊,忙不迭给人跪下了:原来是王爷千岁,草民有眼无珠,多有冒犯 不必如此,医者无罪,你们不过是例行公事问诊罢了,不过,我在此间住着的消息,万万不可透露出去。陈燧说道。 是。是。 接着,陈燧对老中医讲述了自己受伤的由来,当时军医的诊治情况,还有这几天从青海草原历经散谷关,乘快马跑回京州的过程。 宋凌霄在旁边听得倒抽一口凉气,陈燧这也太胆大妄为了,真仗着自己年轻身体好?刚打完一场恶仗,才休息了一晚上就往京州城跑,京州城是有什么限时大宝藏给他挖么! 军医大人的诊断自然是妥当的,只是肋骨挫伤并不容易发现,依草民之见,王爷左侧肋骨恐怕受了损伤,经过旅途颠簸,损伤加剧,所以才会隐痛。老中医诊断道。 宋凌霄知道,即便是在现代,很多人肋骨骨折之后,很久都没有发现,直到下一次不知道什么契机拍x光片时,才会发现肋骨上有愈合痕迹。 虽然不是错位骨折,不需要复位,但是也不能剧烈运动,骑马狂奔两千里什么的更是作死行为。 老中医诊治完后,又免费给陈燧提供了换药服务,陈燧赏了两人两块元宝,两人千恩万谢地出去。 陈燧坐在床边上,精壮的上身缠着崭新的止血带,他感觉十分舒服,招手叫宋凌霄过来。 宋凌霄在旁边拉着一张脸,气哼哼地调转身去,叫客房服务给他送盆热水、两条热毛巾过来,少顷,侍者推着小车出现在门外,将热腾腾地冒着白雾的铜盆和两条干净的松江布白手巾送进房间里。 宋凌霄搬了一只椅子,放在床边,把铜盆摆在椅子上,白巾浸在热水里,他先拿起来一条,拧到不会滴水的程度,给陈燧擦脸和脖子。 陈燧现在这副模样,自然是没法洗澡了,只能这样对付一下。 你真是叫我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宋凌霄一边用力地搓陈燧那张明明看起来很聪明的脸,一边哔哔,你知不知道肋骨骨折可能会刺穿内脏,幸亏你福大命大,否则眼下还不知道在哪个山沟里躺着,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陈燧被他搓得很舒服,虽然鼻子有点疼,不过也不能怪宋凌霄,谁让他的鼻梁高呢。 脑袋过去点。宋凌霄把擦脸巾翻了个面,继续给陈燧擦脖子,陈燧很享受地眯着眼睛,让宋凌霄摆弄来摆弄去,不一会儿,宋凌霄发现他开始点头,显然是瞌睡了。 本来想让他自己擦身上的,看着他这么疲惫,宋凌霄又不忍心,只好拿起另外一条白巾子,沿着止血布边缘,把露出来的皮肤擦了一遍。 不得不说,陈燧的身材是真的好,同为十六岁的青少年,宋凌霄就乏善可陈,因此,在给人擦身的时候,宋凌霄就偷偷地多感受了一下,这弹性,这手感,啧啧。 呼,完工。宋凌霄将两条白巾子浸在盆里,水也差不多凉了,他过过身,陈燧已经歪倒在他的被子上,呼吸均匀深重,是睡着了。 宋凌霄悄没声地把盆端出去,回来关上门,走到床前,看着睡得人事不省的陈燧,毫无防备地躺在自己被子上陈燧真是没有一点作为国家重要人物的自觉,不过,他周围应该有暗卫护着的吧? 宋凌霄不由得警惕起来,左右环顾了一番,理所当然是什么都没看到。 也许,八百里加急,没有几个暗卫能赶得上主子跑路的速度? 宋凌霄脑袋里飞过各种奇奇怪怪的念头,最终还是把手放在了陈燧的裤带上 然后飞快地把人扒光,塞进被子里。 很棒。 宋凌霄拍了拍手,转身出去泡了个热水澡,再溜溜达达回来,舒舒服服地上了床从睡在外面的陈燧身上跨过去,钻进里面的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