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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真的是弥雪洇。陈燧的脸色沉了下来。 宋凌霄心想,你也会说草了,不过这不是问题的关键,他问道:现在怎么办? 我不是早跟你说过了,不要跟弥雪洇来往,你就是不听。陈燧有点暴躁,宋郢没让他住在你屋里吧? 那倒没有,让他住在客房。宋凌霄想了想,又补充道,不是我那个院子的客房,是另外一个独立的院子。 那还好些,你离他远一点,晚上睡觉的时候,把门锁上。陈燧说道,实在不行的话,我在外面给你找个地方,你干脆搬出去住。 有有这么严重吗?宋凌霄涩声问道,真的已经到了要离家出走的地步吗? 可是他也不一定就在宅斗中输掉啊! 他、他对他爹还是抱有很大希望的,虽然他爹骗了他可能是有特殊情况呢?比如弥雪洇的父亲其实就是大官,最近才找到了弥雪洇,把他认回家去是有这种可能的吧。那他爹也就不算骗他了。 我三年后才能置办王府,诶。陈燧猛地踢了一脚沙子。 宋凌霄不知道他咋就想到那么远了,不过,陈燧对他的事儿这么上心,他是很感动的。 我会努力的。宋凌霄认真地说。 陈燧一愣,这事儿和努力有什么关系? 我会努力在宅斗中胜出的。宋凌霄握拳。 陈燧: 下午去满金楼的时候,陈燧跟宋凌霄说,他不去了,他有事。 宋凌霄心下有点着慌。 猜剧情小分队只剩他一个队长了? 这可怎么好?万一他猜错了,也没个参谋,《银鉴月》的出版计划岂不是彻底落空? 你有什么事,不能晚上再干?宋凌霄扯住陈燧的衣角,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陈燧瞥了他一眼: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谁说你帮不上忙,你不是和吴紫皋心意相通吗? 陈燧嫌弃道:谁跟他心意相通了。 宋凌霄知道陈燧的事儿肯定很重要,肯定是大事,可是,他就是害怕一个人去满金楼,万一猜错了,那责任就全都得他一个人承担,没有可以甩锅的对象了,他怕他承受不住。 万一、万一我猜错了宋凌霄的声音低下去,眼巴巴地瞅着陈燧,用眼神暗示他赶紧过来当背锅侠。 那正好,我也觉得那书没有什么看下去的价值。陈燧十分无情地把袖子从宋凌霄手里抽出来。 宋凌霄只好自己上了马车。 刚坐定,帘子一动,陈燧也跟着上来了。 算了,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 口嫌体正直的青少年。宋成年人凌霄默默评价道。 今天的《银鉴月》,连载到了第二本。 吴紫皋似乎不太愿意把第二本拿出来,他再三跟宋凌霄确认,是不是一定要看,看完之后会不会去衙门举报他。 宋凌霄心想,你看我是那种人嘛! 接着,吴紫皋把从未示人的手写本拿了出来,郑重地交到宋凌霄手上,并对他说,如果有任何不适,请立即停止。 一个富商的后院生活,能有什么不适?看起来王东楼也只是私生活混乱了一些,搞别人家老公的时候不择手段了一些,这个人还是挺幽默风趣的,也不喜欢做那种粗暴残忍的事情,做事讲求一个你情我愿,即便不择手段也是从经济上搞别人。 宋凌霄展开《银鉴月》,往陈燧那边推了推,两个人便开始一起看。 陈燧从来没有在阅读速度上拖过宋凌霄的后腿,有时候宋凌霄甚至怀疑他压根没看,但是到猜剧情的时候他又能说得上话,说明他是在看的。 又嫌弃,又看得快,还说不是口嫌体正直。 陈燧心里有事,他下午本来想去先把弥雪洇解决了,但是宋凌霄非拉着他来满金楼,他只能先紧着宋凌霄这边。 至于说,怎么解决弥雪洇,那方法可就多了,最干净的就是让一个人从此消失在京州城,那么宋郢就算有通天的手段,也没法把弥雪洇强行安插进宋府。 只是,陈燧不大明白,宋郢为什么要这么做。 昨天他和宋凌霄回家,在院子口碰见宋郢,就宋郢那副霸占着宋凌霄、谁也不许染指的模样,分明不是要把宋凌霄推开的样子。 不是要把宋凌霄推开,那就是要把陈燧推开。 借助弥雪洇的力量,来离间他和宋凌霄的关系么? 亏宋郢也想得出,这馊主意,不仅不能起到挑拨离间陈燧和宋凌霄的作用,反而还会反噬,让宋凌霄不再相信宋郢了。 陈燧冷笑了一声。 宋凌霄正看到苏鉴鉴进入王家之后,广施恩泽,关怀上下,引得王东楼家的人对她一致好评,王东楼也更加喜欢苏鉴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