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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今天实在是找不到理由了:《金樽雪》卖的如火如荼,梁庆全权把控,不需要宋凌霄插手;尚大海的投稿也看完了,也给人回复了;周长天那边按兵不动,似乎没有反悔的意思。 宋凌霄忍痛道:练吧。 陈燧瞅着他,冷漠了好几天的脸上,终于见了笑模样。 一个时辰后,宋凌霄后悔了! 他当躺在行军床上哭爹喊娘的时候,他想到了五天前的那个中午,为什么同一个坑他踩了两次还不知悔改,什么见鬼的梯云纵就让它见鬼去吧。 而陈燧就像一个食髓知味的恶魔,特别饶有兴致地拉着他使劲练,练完之后又按着他一通放松,他就像一只砧板上翻肚的小白鱼,被陈燧摆弄来摆弄去,毫无还手之力。 不过,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健身完的午觉睡得特别香,一觉醒来神清气爽,这些天熬的夜又补回来了。 两人回到国子监的路上,陈燧问起宋凌霄,尚大海写的是什么书,宋凌霄兴致勃勃地给他讲,陈燧很快理解了这本书的好处,一边听一边提出切中肯綮的见解。 首要的是刻工。陈燧说,听你说,这本书对印刷技术的要求比较高,最好能做成多色套印,宫里木匠所有师傅的家传技艺是专门做饾版、拱花的,可以解决图像印刷问题。 对对对!还是你见识广宋凌霄正打算和陈燧仔细问一问那位师傅的情况,看看是否能够让他出来搞搞兼职,忽然看见自家书坊的一个伙计蹲在国子监门口,探头探脑,似乎在找人。 宋凌霄连忙下了马车,冲伙计挥手。 陈燧见他又去忙了,无奈,只得叫车夫再绕两圈,等宋凌霄先走了,他再回国子监。 伙计是苏老三派来的,叫宋凌霄火速回书坊一趟。 能把人派到国子监门口,可见苏老三是真的抓瞎了。 宋凌霄急忙叫了一辆马车,捎上伙计,一起回去,路上,宋凌霄问伙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伙计说有个长得特别漂亮的女的找他。 长得特别漂亮的女的? 宋凌霄皱眉,难不成是梁庆的人? 梁庆手下没有仆役了吗?怎么还请妹子来传话? 马车行驶到贡院附近的时候,宋凌霄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李釉娘! 来人确实是李釉娘。 宋凌霄统共见过一次李釉娘,绣楼里垂帘听琴、雪天演戏那两次都没看见脸不算,只有在状元宅那一次,宋凌霄是正面看见了李釉娘的脸。 李釉娘确实很好看,不过宋凌霄是看惯了各种国产剧、日剧、韩剧、美剧的人,天下的美人供我下班片时之乐,这种古代人想都不敢想的待遇,是现代每一个普普通通的社畜都可以享受的。 所以,宋凌霄见到李釉娘时,并没有其他人那么大的反应,他一脸镇定地将李釉娘请上二楼雅座,两人闭门谈话。 那本书,是郑九畴写的吧?李釉娘端起茶杯,文雅地啜饮了一小口,叹道,雨前龙井,没想到贵书坊这般有品位。 那倒不是,这个绿茶是嵇清持带来的。 宋凌霄心想,李釉娘果然是混迹上流社会的名女人,各方面品位都不俗,可以和嵇清持无缝接轨。 远在城南泛舟的嵇清持打了个喷嚏。 不错。宋凌霄说,《金樽雪》正是郑九畴写的。 郑九畴虽然让宋凌霄隐藏他的身份,而且再三撇清他和《金樽雪》的关系,但是,对于李釉娘,宋凌霄不会隐瞒。 而且,令他诧异的是李釉娘竟然不知道郑九畴写了这么一本书还送到他这里来出版吗? 那天他去状元宅接稿子,可是当着李釉娘的面。宋凌霄还以为李釉娘已经知道了呢。 我明白了。李釉娘放下茶杯,温文有礼地站起身,冲宋凌霄行了一礼,多谢款待。 宋凌霄:? 这就走了? 宋凌霄送走李釉娘,那边掌柜过来,跟他汇报,说李釉娘一定要见到宋凌霄,当面问一句话,他这才迫不得已派伙计去国子监找宋凌霄的。 小老板认识她?掌柜眼中隐隐闪烁着八卦的火焰,她问了一句什么? 嗯宋凌霄心事重重。 掌柜见状,不便再问,想来小老板虽然能力强,年纪却还小,应该不至于这么早就情债缠身吧? 而且,掌柜总觉得这个女人有点眼熟,脸他是没见过,但这个身形,为啥那么像郑九畴被他殴打之后,来捡汉子的郑家媳妇? 对了,掌柜一直以为自己假扮老爷殴打郑九畴那一次,只是为了促进郑家夫妻和谐,正所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掌柜很乐意充当居委会劝和大妈的角色。 宋凌霄这个人有时候是有点磨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