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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丫头。李釉娘被怼得没话。 又擦了一阵药,李釉娘把手伸进了郑九畴的裤带里,眼看着要进行到非礼勿视的环节,厌厌赶紧站起来,声称自己还是小孩子,接下来的成人节目就不参与了,姐姐自己看着办吧,然后一溜烟跑下楼去。 没见过世面的蠢丫头,老娘本想今天给你开开眼李釉娘一边骂,一边小心地褪下郑九畴的裤子,奈何郑九畴身子死沉,看起来虽然瘦骨嶙峋,却一点都挪不动的,压着裤子怎么也褪不下来,李釉娘不得不站起来,两手抓住郑九畴裤带两边。 正待使力,李釉娘下意识往上看了一眼,正对上郑九畴冷冷的目光。 京州的雪,下得格外热情。 宋凌霄坐在国子监学堂之中,望着窗外纷纷扬扬下着的雪,心中想着,不知道郑九畴此时处境如何。 从郑九畴进入绣楼,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七天时间。 每次宋凌霄坐着马车从满金楼前过,都要看一看门前,有没有熟悉的身影,很可惜的是没有。 不过,没有消息,大概就是好消息吧。 唉宋凌霄叹了口气,他的6100两银子啊,想想就心痛。 发愁什么呢?陈燧从早上来就看见宋凌霄在这长吁短叹,他觉得很是有趣,明明总管着国家大事的自己亲哥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无忧无虑,而只经营着一个小小书坊的小老板宋凌霄却每天忧心忡忡。 穷啊宋凌霄裹紧他的小袄子,花钱的活动别叫我 陈燧忍俊不禁,在宋凌霄身边坐下,一手撑着耳朵,打量着他:怎么,缺钱了?你爹不是很有钱吗?让他给你点。 自从宋凌霄给陈燧送了印章之后,他俩之间的关系就像坐了火箭一般突飞猛进地发展起来,陈燧不仅每天都要押着宋凌霄去演武场晨练,还经常主动坐过来说一些没有营养的话,搞得宋凌霄不胜其烦。 你的王爷架子呢!摔! 宋凌霄只是希望俩人别有嫌隙,并不希望走得太近,然而人际关系是个微妙的东西,不受主观意愿的控制。 没钱,我爹很清廉的,哪儿有钱给我花。宋凌霄正色道,虽然陈燧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但是他是皇弟,能影响到皇上,先从小洗脑陈燧,让陈燧觉得宋郢很清廉,说不定将来就能说上话,免了干爹死罪,宋凌霄的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 陈燧却只是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接着,又把手伸到宋凌霄桌面上,捻起他新刻的红石印章,转到印文面,用拇指摩挲宋凌霄三个篆字。 宋凌霄真是没有辜负他的期待,陈燧想,竟然给自己也刻了一个同样材质、同样款式的印章,还说不想高攀他? 你这刀工,刻我的章练过了手,怎么也没见提升?陈燧玩弄着宋凌霄的印章,似笑非笑地挑着丹凤眼,斜睨着他,不如改天到玉器厂去,给你挑一件称心的和田玉,我来教你篆刻,这使刀的劲儿啊,虽然在小处 宋凌霄唯唯应着,陈燧不愧是皇室子孙,见多识广,什么东西都能说出个道儿来。 这时,坐在斜前方的兵部侍郎之子往后看了一眼,目光在几乎挨在一起的陈燧和宋凌霄身上游过。 宋凌霄一个激灵,他俩离的太近了。 按照大兆律令,大臣不能和皇室子孙走得太近,除非是指派去辅佐太子的官员,其他大臣都要避嫌。 而陈燧身份特殊,虽然屈尊纡贵降至国子监上学,一般官员子弟也不敢上前搭讪。 宋凌霄整日想着书坊的事儿,便忘了这茬。 之前他和陈燧一起逃学,就引起不少人注意,不过他们俩虽然一起出去,却不是一起回来,而且去的也不是一个地方,议论归议论,总是没有实证。 现在陈燧在大庭广众之下挪到他桌边来跟他说闲话,可是实打实的把柄。 宋凌霄还没有想好要和陈燧的关系发展到什么程度,是做朋友,还是不近不远的熟人,但是在旁人眼中,他不希望和陈燧捆绑在一起。 在国子监里,他不仅仅是宋凌霄,还是宋郢的干儿子。 他和陈燧捆绑在一起,很容易被理解成,宋郢有意扶持陈燧。 那就麻烦了! 相比较陈燧的感情,与陈燧和宋郢的名誉,这两者之间,宋凌霄毫无疑问会以后者为优先。 他在转瞬之间想到了一个主意。 一会儿,学堂中又走进来几个学生,说说笑笑的各自落了座。 宋凌霄立刻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锦囊,哗啦一下倒出一把红石印章,印文面都用同样的刀法刻了篆体字。 这是他每天刻一个章,累积起来的库存。本来想送给身边的亲朋好友做个纪念,不打算卖的,但是此刻,容不得他顾及陈燧的感情了。 陈燧的笑容凝滞在脸上。 他捡起一个红石印章,翻过来看,印文面是:雅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