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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她明日从长帝卿的房内走出,怕定不会是好事儿。 她自己倒不怕,能在岭南寒门子弟中,当上第一人头衔,她不仅只是凭借几篇策论。 早一年,与她交好的寒门女,便已有一部分入朝为官,虽官职不高,却也是她手中布下的人脉。 她的名声不是区区污蔑便可尽毁。 可那人…… 如今位高权重,稍有行差就错,身为一男儿,便会被有心之人利用,再生龌龊。 保皇派能支持长帝卿辅国朝政,一是因为他能把持住各方势力,统揽全局。二又因他身为一男儿,不受夫道,品行有亏,即使身为长帝卿,手握重权,也无法撼动女皇的权利。三则,他虽行为轻佻,品德有瑕,却不与朝廷官员、入仕学子有任何出格行为。 正因为如此,长帝卿的地位才无可撼动,既不影响女皇地位,又不会侮了入朝为官女子清正的名声,又可帮女皇辅佐朝政。 如此男子,才能出现在朝堂之上,受保皇一脉拥戴。 倘若明日她从他房内走出,有心之人大做文章,他要如何自处? 她要娶他,便得先护着他。 而不是让这夜清热,成为有心之人驾驭朝政的权柄。 三九寒天的夜晚尤为寒冷,柳长宁回头觑了一眼闭眼熟睡的男子,那人似乎极为疲惫,发丝被汗水打湿,汇成了一缕,贴在白皙如玉的脸侧之上。 柳长宁伸手,拨开贴在他脸侧的发丝,体贴的拉上绣被,将他身上的被褥边边角角压的严严实实。 做完此事,这才起身,轻手轻脚的穿戴衣物。从窗口飞射而出。 禅房内,本是闭着眼熟睡的男子,倏然睁眼,黑的仿佛滴了墨的眼睛,定定的看着窗口,好半晌,方扯了扯嘴。 他将眼中的热意迫入眼底,穿上衣物。 冲着屋檐外唤了一声:“红莲!” —— 柳长宁甩掉身后跟踪的尾巴,踏着屋檐,飞至西侧院,西侧院此刻灯火通明。 侍卫把守在门口,身侧的刀银光闪闪。 柳长宁足尖轻点,踏着屋檐上的雪,几个来回消失无踪。 南华庵靠山而建,庵堂后院相邻有一密林。 参天大树,枝叶繁茂。 柳长宁蹿入密林,沿着曲折的小道飞速踏至林间。 密林正中,树木渐稀,一快空地之上,摆放着一架乌木古琴。 柳长宁借着月色,双手搭在古琴之上,素手拨弄琴弦。 一曲悠扬的《清心引》从指尖流泻而出。 琴音袅袅、叮咚清泉。 令入睡的人心安沉稳,失眠的人心绪安宁。 柳长宁只弹了一炷香的时间,她等的人便已走至身侧。 来人身着一袭宽袖灰白道袍,光头圆润,慈眉善目。 见柳长宁抬眸,步履稳健的走至近前,一双满是睿智的眼,落在柳长宁身前的古琴上,笑道:“琴音急促,苍云今日不静心。” 柳长宁摘掉发丝间的细雪,意有所指的问问:“你今夜……可是被人故意支走?” “祭天当晚,南华庵主需与女皇论道。历来如此。” 凝心眸中划过一抹悔色,很快消失无踪。 今夜安堂内并不安定,她与女皇从前院理佛而归,便见整个庵堂内女香客,全聚集于后院。 虞太夫亲自审问,面色黑沉。显是发生了大事。 “与我说说今夜之事可好?”柳长宁从石椅上起身,将身上的披风拢紧。 凝心冲着她点头:“裴元之房内被人下了情香,歹人乃一年轻女君,太夫与一众贵夫郎前往东院禅房时,裴元之已衣衫不整,歹人破窗而出。 柳长宁似笑非笑的抬头,定定的看着她道:“凝心,秋生引我入得那间禅房,我今夜也中了情香。” 不远处的尼姑本是慈善的眉眼划过一抹厉色,她转动着手上的佛珠,珠串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虞青岚,这些年倒是愈发胆子大了,敢在贫尼眼皮子底下动人,当真是欺我裴氏王皇族无人!” “是吧?倘若不是你躲在道观,何须让长帝卿一人苦苦支撑?” 凝心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我那侄儿乃历劫之相。三世悲苦,换一世圆满。此番已是第三世,吾插手不得。” 柳长宁不轻不重的冷哼了一声,素手拨拢了一根古琴上的琴弦,“噌”的一声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 凝心觑了一眼小友的神色,见她眉目清冷,面色不愉。 继续道:“虞太夫派人将整个庵堂后院一一搜寻,所有女君聚在后院。只有小友不知所踪,原你在此处待了两个时辰!” 柳长宁不置可否,她低头,意有所指的道:“我不是圣人,道长。今夜,我在长帝卿房内。” 此话一出口,光头尼姑转动佛珠的手倏然停止,她满面震惊的看着眼前女子。 月色下,她的脸显得尤为白皙,一身白衣与雪地几乎融为一体,清冷如仙人之姿的女子。 她却说她堕了凡尘。 “你……你!”尼姑颤抖的问。 对面的女子不等她问完,冲着她点了点头。 “今夜,至少有两拨人马,守在长帝卿的门外,明日我若出现在他房中。你猜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 柳长宁茶色的眸子看来,眼神幽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