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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情景,成功地把这些人的脚步阻住了。 宣王妃和刚才的丫鬟一样,尖叫了起来。 方楚楚的弓拉了满弦,她的腰肢纤细、身形娇小,但她站在那里的气势,就如同上了弦的箭,英姿锐利。 闪着寒光的箭矢指着宣王妃,方楚楚大声道:“老太婆,闭上嘴,否则我一箭射掉你的大门牙!” 宣王妃立即用手捂住了嘴巴,惊恐地后退了两步。 还站着的两个侍卫还想摸过来,脚步悄悄地挪了挪。 方楚楚语气阴森森的:“下一波,我射的是你们的眼睛。” 两个侍卫立即用手捂住了眼睛,再不敢动弹一步。 宣王妃色厉内荏地喝道:“死丫头,你太张狂,胆敢伤我宣王府的人,我要治你个杀头之罪!” 方楚楚懒得和她说话:“我数三声,你们再不滚,我这就给你们演示一下,我们方家的破云箭法,绝对精彩,白给你们看,不收钱,来,一、二……” 宣王妃二话不说,赶紧转身,侍卫扶着受伤的同伴,这一行人仓皇地退出去了。 方楚楚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把弓放了下来,疑惑地抓了抓头,今天这事情真是蹊跷,说不出的怪异,她和宣王府素来无涉,为何宣王妃如此行径,难不成真是得了失心疯? 不过她的脑子本来就不常用,想了一会儿,想不出道理,就抛开去了,横竖等老父亲回来,自会操心,很不用她来思考。 方楚楚把院子的大门紧紧地关上了,特地把门栓都横上去zwnj;,锁得牢牢的。早上方战走的时候说过,他这一去估计两三天,家里就留了方楚楚一个人,她还是很小心的。 过了一会儿,方楚楚琢磨着,不然还是去大姑家住两天比较稳妥吧,她正打算收拾衣物,外头又有人来敲门。 “砰砰砰”,门被敲得震天响,好像要被摇散架了一般。 方楚楚警惕起来,站得离大门远远的,挽起了弓箭,屏息以待。 门外的人敲了许久,不见人来开门,焦躁起来,似乎有人吼叫了几下,他们开始撞门。 门外的人多,这普通宅院的大门能有多结实,哪里经得住撞击,不过片刻工夫,大门轰然倒下,八九个侍卫模样的人持着盾牌和刀剑冲了进来。 光天化日,朗朗帝都,竟有人如此张扬行事,显见有所依仗,端的是有恃无恐。然而,方楚楚又岂是怕事的人,她见自家的大门倒下,气得眼睛都红了,门还没落到地上,她已经射出了手中的箭。 箭如流星,锐不可挡,双箭连珠,没有丝毫间隙,精准无比地贯穿了最前方两个人的喉咙。 一箭毙命,这两个人的咽喉被切断,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倒在地上,“咯咯”了两声,当即断气。 这一下,震慑全场,那群冲进来的人都呆住了,他们方才已经听说了这小姑娘使得一手好箭,其实已经有备而来,但实在没有想到这姑娘如此果断狠辣,一声不响,出手就是杀招,盾牌都来不及抵挡住。 这些人刷地停住,齐齐后退了一步,领头的一个厉声呵斥:“大胆女子,竟敢杀我宣王府中人,你可知杀人乃是死罪!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方楚楚的声音比他还大:“大周律令,无故入人宅舍者,当时格杀之,无罪也,你们打破我家的大门闯进来,罪证明摆着,我就是将你们尽数杀了,也是不要紧,有胆你放马过来,看看谁是怕事的!” 不好意思,这个乡下姑娘有个大理寺卿的姑丈,最近听了满耳朵的律令法则,很有底气。 她拉着弓,弦上搭着三支箭,指向那些粗壮的汉子,气势上毫不输阵。 她慢慢地向后移动脚步,冷笑着:“你们谁也不许动,动一下,我马上杀了他,比比看,谁的速度快,我就不信你们的盾牌能够遮盖住全身上下。” 这些人刷地一下,齐齐用盾牌盖住了头面,但这样一来,就看不见前面的情形了,更不敢举动。领头的那人颇有点气急败坏。 宣王是个闲散贵人,他府里的侍卫无非也就是看家护院,替主子吆喝两声,看过去人高马大的,但确实比不上真正的军士,被方楚楚前头那一下先声夺人已经吓唬住了,眼下都踌躇了起来。 这时候,又从门外传来一个少年清朗的声音:“我没有想到姐姐你这么厉害,真是越发让人倾慕了。” 随着这声音,那些宣王府的侍卫分开了一条道,从外面走进来了两个人。 一个是朱邪,另一个是个太监模样的人。 那太监看了看场中的情形,皱了皱眉头:“这姑娘,如此行事,这怎么担得起公主的尊荣与和亲的重任?太荒唐了。” “不妨。”朱邪笑吟吟地道,“我心悦姐姐,无论她如何行事,我都是欢喜的。” 那太监心里想,这位王子的品味实在是独特,果然化外之民,不可理喻,但是,一则他得了帝王默许,二则收了宣王府的钱财,就务必要把这事情办理妥帖了。 他当下一摆手中的拂尘,尖着嗓子道:“传宫中圣意,方氏女子跪下听命。” 方楚楚横起来也是个不要命的,她手中的弓箭又指向了那太监,怒道:“什么宫中圣意,圣旨在哪里?谁知道你是真是假,我告诉你,今天谁来都不好使,大不了我和你们拼了一条命,我不怕死,就问你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