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文学网 - 科幻悬疑 - 太子为我马前奴在线阅读 -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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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战伸手敲了敲方楚楚的脑壳:“男人的事情,女人不要插嘴。”

    他又带着笑意望向阿狼:“你这样身手,在家中做奴仆实在是浪费了,你日后别跟着楚楚瞎混了,到我身边来,在军中做事才是适得其所。”

    阿狼还没答话,方楚楚已经把小脑袋凑过来了:“不成,我不答应。”

    方战怒视她:“没问你呢,不要捣乱。”

    “阿狼是我用自己的私房钱买的,他是我的人,当然要由我做主。”方楚楚的声音脆生生的,“他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才养好了身体,就老老实实地在家扫地劈柴多好,从什么军,你往北山大营贴银子还不够,还要贴人吗?不成、不成,我的阿狼可值钱了,绝对不给你。”

    阿狼就像方楚楚圈起来的羊,她把他从原来乱糟糟的一团,好不容易养成现在这般、中看又中用,她才舍不得让出去,亲爹也不行。

    方战“嗤”了一声:“妇人见识,鼠目寸光,我不和你说,阿狼,你跟着我,将来自有你的好处。”

    方楚楚叉腰,用她又圆又大的眼睛瞪着阿狼:“阿狼,你自己说,是不是要听我的话?”

    阿狼想起了方家院子里养的一只小鸡仔儿,毛绒绒、凶巴巴的,成天就爱跳到凳子上,扑扇着软软的小翅膀,冲着他叽叽喳喳地叫唤。他只要一个指头,就能把它戳个仰倒,可好玩了。

    喏,就像眼前这个。

    阿狼微微一笑:“是。”

    方楚楚可得意了,若有小尾巴,肯定就要翘到天上去了,她指了指那边:“阿狼,去,把你的彩头和赏金都拿回来……啊,不,不是你的,是我的!你的东西都是我的,知道吗?”

    阿狼又答了一声:“是。”

    他走过去领他的彩头。

    原先负责裁判的书吏叫人把布匹和铜钱从柱子上取了下来,交给了阿狼。

    旁边的士兵乐呵呵地拿过一个碗,从羊皮水囊中倒了一碗酒,端过来:“兄弟,好身手,哥服你,来,干了这碗,今天方校尉特准大家喝酒,甭怕,喝!”

    阿狼也不客气,接过那碗酒,一饮而尽。

    旁边的人都围了过来,军中的汉子,就凭拳头说话,对于阿狼这样的高手,他们是真心服气的,这下子大家就轮流给阿狼敬酒,这其中不乏有刚才被阿狼打下擂台的人。

    有什么好丢人的,没看连方校尉都败在这个男人的手下了吗?士兵们彼此取笑着,趁机开怀畅饮。

    北地的酒口感浓烈,一口下去,嗓子都烧了起来,火辣辣的的感觉一直贯穿到了胸膛。

    阿狼放下酒碗,神情依旧清冷,未见半点醉意,只是眼睛的颜色更深了。

    他抬眼一望,看见郑朝义在人群边上犹犹豫豫的,想过来又不敢过来的样子。

    阿狼抬起手,朝郑朝义勾了勾手指。

    这个举动并不恭敬,但郑朝义不知怎的,看着阿狼的眼睛,只觉得腿有些发软,很没出息地赶紧过来了。

    阿狼也不说话,就是手掌摊开,伸到郑朝义的面前。

    郑朝义苦着脸,叫了一个小兵,去自己的营帐中取钱。

    阿狼看表情是满意了,继续喝酒。

    郑朝义壮着胆子,靠了过来,压低了声音:“喂,我给你十两银子,替你赎身,你离开方家好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郑朝义在阿狼身上感觉到了一种莫大的威胁,虽然这个男人只是个卑贱的奴隶,与他身份差距悬殊,但是,看着这个男人在方楚楚的身边晃来晃去,他就是觉得特别碍眼。

    “不好。”阿狼断然拒绝。

    他的命可是十分值钱的,既然方楚楚救了他,他至少要为方楚楚赚到三百两银子才能离开,区区十两,嗤,开什么玩笑,瞧不起他吗?

    郑朝义有点恼羞成怒了:“喂,你为什么赖在方家不走,是不是对楚楚有什么坏心思?我警告你,你这样的身份,千万不要痴心妄想,免得惹人笑话。”

    阿狼又喝下了一碗酒,他懒洋洋地道:“我有什么坏心思,你想多了,我喜欢的是女人,女人你知道吗?”

    郑朝义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意思,你敢说楚楚不是女人,这要是让她听见了,你还要不要命?”

    阿狼喝多了,他这种人是喝醉了也看不出来的,但就是自己有点儿控制不住。他不屑地瞥了郑朝义一眼,用手比划了一下,虚虚地画了一截曲线:“什么叫女人,前面鼓鼓、后面鼓鼓,那才是,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那不叫女人。”

    郑朝义用拳头抵住嘴,重重地咳了两声:“你不能这么说,楚楚生得那么漂亮,依我看来,整个青州府都找不到比她更好的姑娘了。”

    阿狼认真想了想:“嗯,小脸蛋看得过去,但是……她像一个小扁豆。”

    “小!扁!豆!”方楚楚阴恻恻的声音从阿狼的背后传了过来,一个字一个字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第9章 塞上曲9   有伤风化、有碍观瞻、不成体……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方楚楚已经站到了阿狼的身后,她拿着小马鞭,开始卷袖子。

    阿狼一激灵,下意识地倒退了一步。

    方楚楚抄起小马鞭,凶巴巴地抽了过去,“刷”的一下,鞭子尾巴甩在阿狼的胸膛上。

    方才的酒过于浓烈了,阿狼原来大约没有喝过这种酒,有点招架不住,现在只觉得脑袋里面突突地跳,被灿烂的太阳照着,浑身都发热,气血翻涌着从胸膛里冲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