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页

    秋天种下的蚕豆,到了冬天就开始发芽成长了,照顾它们的时候,要浇水、施肥、拔草。

    父子二人一共就种了几颗,遂不假他人之手,亲自看着它们一点一点从小苗苗成长起来,弘晳每天都跑来看一看蚕豆,看着他成长、发芽,结出果实。

    胤礽教他:“看,这个就是蚕豆的宝宝。”

    弘晳发出了哇哦的赞叹声。

    待到了春天,蚕豆就可以收获了,将它们拔下果实,一颗颗拨开,里面就躺着饱满的蚕豆豆子。

    胤礽指导他收获,教他剥蚕豆,得到了满满一捧蚕豆宝宝,喜得小家伙满面通红。

    秋天种下七颗蚕豆,到了春天收获了一大堆蚕豆宝宝!

    见太子命人将蚕豆收获回宫,弘晳叽叽喳喳与他并排走,边走边兴奋地说道:“阿玛,那我们等到了秋天再把它们种下去,是不是到明年会有更多?”

    胤礽沉吟道:“那到时候,蚕豆宝宝的子子孙孙可就无穷无尽了。”

    弘晳欢呼一声,回去兴奋地告诉太子妃:“额娘,我们种了好多蚕豆宝宝!”

    他现在学会了用铲子、喷壶,学会了认不同种类的豆子,也知道了原来植物是从种子开始发芽,慢慢长大,再结果。

    区区种几颗蚕豆,就让不足三岁的弘晳学会了浇水、施肥的意思。

    太子还灌输了植物光合作用的科学理念。

    同样是玩,别人玩得稀里糊涂,她家爷带儿子玩,还让孩子记住新知识。

    太子妃拿来帕子将他脸上的灰尘擦去,心里对自家爷教育儿子的方式,那是又是赞叹,又是佩服。

    聊了一会儿,膳房里将香喷喷的蚕豆炒出来了!

    胤礽将弘晳抱到桌前,让他面对面前这盆香喷喷的蚕豆,鼻子尖闻到的是菜品的香气。

    “今晚膳食加了一道菜,还是咱们亲自种下的呢!”

    胤礽自豪地告诉太子妃:“自己种的吃起来就是香,吃上一颗亲自剥的豆子,知道什么叫做‘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这样的实践教育,可太有趣了,还能教会孩子感悟许多道理。

    太子妃笑容满面,还未点头应下,这边弘晳呆呆地注视着面前的菜:“蚕豆宝宝……”都烧熟了。

    孩子哇一声,哭声震天!

    第307章

    胤礽:???

    太子妃也懵了一瞬,本能地抱起宝宝要哄他。

    弘晳太伤心了,鼻尖闻着蚕豆宝宝散发出来的香气,看着它们一个个油光满面地躺在盘中,哭得更凶。

    “呜呜呜哇哇哇,蚕豆宝宝没了。”

    弘晳撅着屁股要从太子妃怀里下来,嚷嚷着要皇玛法。

    胤礽脱口而出问他:“为什么要皇玛法?”

    “皇玛法,拂拂,揍阿玛!”

    大声说完,弘晳跌跌撞撞泪奔而去,不理胤礽了。

    胤礽挠了挠头:“哎?这和想象中不一样!”

    太子妃哄着哭闹的宝宝,弘晳就一直嚎着要玛法。

    这个时辰,康熙正打算招幸妃嫔,乾清宫大太监魏珠蹭蹭小跑而来,低声禀告:“皇上,毓庆宫来了嬷嬷,道是皇太孙哭着要见皇上,说要来乾清宫找您。”

    康熙一听皇长孙要来,立即打消了招幸妃嫔的想法:“去接他来,还愣着做什么?”

    魏珠忙领命而去,没多久,便瞧见太子妃抱着的弘晳而来,宝宝抽泣着,眼角还挂着两行泪痕,两只爪爪攀在他额娘肩上,一抽一抽地好不可怜。

    太子坠在身后,一边与魏珠絮絮叨叨,一边问他:“你说孤这教育有错吗?”

    魏珠:额……

    “太子殿下,奴才没接触过孩子,奴才也不知道。”

    没有人给胤礽答案,闹得他有些灰溜溜的。

    而弘晳,瞧见康熙,满脸委屈又哭了起来,鹅鹅鹅哭着要玛法抱抱。

    康熙惊道:“这是怎么了?!”

    “莫哭了,皇玛法在,是你阿玛打你了,还是你阿玛欺负你了?再嚎下去,得伤了嗓子了。”

    康熙伸手抱过孙子,太子妃俯身行一礼便退到之后。

    她焦急地悄悄拉了拉胤礽,示意他说些什么救救场。

    胤礽摸了摸鼻子,还挺无辜。

    “孤也不知道弘晳为什么哭,”胤礽小声嘀咕:“按理说,孤应该教会他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难道是因为孩子太小,分不清活物与植物之分?哎,一听汗阿玛那话,就知道他的态度了,这都还什么都没说呢,就认定了不是孤打了孩子,就是孤欺负了孩子,有了孙子忘了儿子,果然爱不在了,伤透孤心。”

    太子妃:“……”

    她还能说什么?她总不能说和儿子争宠的爷幼稚!

    胤礽是真觉得心里泛酸,对自己儿子都醋了起来。

    这边弘晳鹅鹅哭着对康熙告状:“阿玛把宝宝的蚕豆宝宝,烧熟了!”

    胤礽趁机上前,对给弘晳拍背顺气的康熙说明原委。

    瞧他眼巴巴的模样,还真是新手阿玛上路,什么都不知道,连孩子的心都摸不着。

    还是康熙告诉弘晳:“不哭了,你阿玛坏,朕帮你揍他屁股。”

    隔代教孩子总是过多纵容,那会把孩子宠废的,胤礽脱口而出道:“您不能这么教育孩子。”

    他坚决认为教子应当是父之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