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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兰明珠留在了盛京,而索额图自己则回到了京城,这让他有些担心皇上对待他的态度。

    前几年被打压过的经历令他意识到,若明珠不在,则自己也别想独善其身,他与明珠虽是政敌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索额图坐于马车内,心中深思起来:现在这时候回京,似乎太扎眼了一些,于太子殿下未必有利啊!

    殊不知,康熙盼索额图赶紧回来,盼了快大半年,并且还决定:朕这次要待索额图好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胤礽:釜底抽薪利滚利,杀鸡儆猴胤禔一箭三雕的小动作:1、让胤礽欠他一个人情。2、收了属下势力为己用。3、让康熙知道他吃了亏提问:这两个贼精的孩子哪个更聪明?

    第169章

    胤禔自南巡回来后,便时常去向母妃请安,偶尔在宫殿里坐一坐,母子之间说说话。

    “保清今日似乎藏了些心事,”惠妃负责协同皇贵妃总理宫务,在四妃之中位居首位,后宫的衣食皆由她来管。

    大清规定皇子懂事后不能养在生母身边,以免为女子所教移了性情,一到了年纪就要去阿哥所生活。

    惠妃在宫中,每一回见到胤禔,都感觉他在一点一点变化,南巡两个月没见到大阿哥,孩子变了许多,更高了,更结实了,也有了男儿样。

    母子之间的感情还是在,但到底多了一些生疏的痕迹。

    在惠妃的印象之中,胤禔小时候就喜欢吃肉,不爱吃甜的,于是她准备了肉干。

    然而胤禔却吃了两块蜂蜜蛋糕,并没有去碰肉干。

    记忆还停留在过去,而孩子的口味已经发生了变化,这点点滴滴聚集在一个母亲的心里,是难以排遣的深宫寂寞。

    惠妃自己还好一些,因为她名下还有七阿哥、八阿哥,两个小娃娃已经会走路了,正是虎头虎脑好动的时候,逗起来可有趣了。

    其余妃嫔,有子的待遇尚且这样,无子的可不更加煎熬,也难怪皇上南巡一回来,宫妃们就使劲争宠,斗得如同乌鸡眼似的。

    女人们的内宅手段无非就那些,惠妃看得多了还觉得厌倦,比起被低微妃嫔打扰请求做主,主持公道,她更愿意将时间花在溜毛驴上。

    十二岁以后,胤禔来惠妃宫中的次数逐渐增多,慢慢也就形成了每日前来请安的习惯。

    从这些改变之中,惠妃猜测,是大阿哥的地位在逐渐提升,手中权力在变强大的缘故。

    所以说,为什么不去争不去抢呢?想要过得舒服,想要随心所欲,这一切都要靠权力,不是吗?

    惠妃居于四妃之首,亲儿子长大了,养子还有两,手中有宫权,还有皇上对旧人的感情,后宫里谁不羡慕?

    “儿子只是在想最近的公务,”胤禔笑了笑,与惠妃说起了一些趣事。

    “余国柱当真善于理财,为新成立的商部做牛做马,出了不少力,汗阿玛都说,若是他没犯事,按照余国柱的资历,恐怕能做到户部尚书的位置。”

    康熙的原话是:朕念及余国柱办事能力绝佳,本还打算将余国柱提拔为户部尚书顶替梁清標的职位,现在看来,梁清標只能继续在户部做一段时间了。

    梁清標也是遭受无妄之灾,本能去兵部掌兵权,职权看似平调,实则比户部权势更大,却因无后继之人顶上,被迫留任干活。

    而太子,在待够了礼部以后,他去霍霍户部了啊!

    继沙澄以后,梁清標成了接手太子殿下的最佳人选。

    杭艾见势不对,上奏给康熙了一份奏书,奏书上提到了事关通商贸易及接待外宾使者等问题,充分表达出了自己对礼部向往之意。

    礼部尚书满臣空缺出来的职位,刚巧能让杭艾给顶上。

    康熙另将督察院的另一位御史,出身伊尔根觉罗氏的科尔坤调任顶上了杭艾,作为满臣户部尚书。

    胤禔道:“汗阿玛给余国柱封了个商部左侍郎的虚衔。”但其实商部连办公的地方都还没有确定,人手完全是一个从无到有的过程,连主事人还没有,就已经将大量的计算活儿堆到了余国柱的案上。

    “这余国柱也是出名了,成了人们口中相传的‘牢狱侍郎’。”

    “待商部渐渐成形,余国柱的俸禄就会涨上去了,”胤禔道:“如果余国柱愿意用过年的时间,假期的时间来办公,也许能在有生之年还清债务。”

    余国柱的子孙也一同背上了债务,在债务还清以前,他们不能去酒楼,出行不能乘坐马车、游船,也不能出京。穿衣用度都要参照平民百姓,每天采购的食物管饱,绝不能吃金贵膳食。

    有一个余国柱一家“凄惨”在前,明珠党羽倒是嘘声一片,暂时没人敢再跳出来了。

    加之索额图回归,而纳兰明珠还在盛京,他们只能避开索相党羽的锋芒,收敛潜伏起来。

    惠妃疑惑道:“我听说,保清出钱将余国柱保释出狱了。”恐怕还花了不少钱吧?

    保清为何要将一个已经关进牢里,并且被明相党羽抛弃的臣子保释出来呢?

    “余国柱现在是儿子的人了,”胤禔废物利用,把余国柱从明相手中捏到了自己手里。

    “汗阿玛说,等余国柱在家中禁足服刑二十年,并且偿还完成债务,或许有机会在商部尚书的位置上坐一坐,他能不能活到八十岁,还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