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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禔是想要自己亲自训练一支队伍的,尤其是看到兵部管理下的八旗,更是坚定了日后要掌兵的决心。

    八旗管理松散也不能怪兵部,兵部与八旗的权力皆来自于皇上,二者不是从属关系,八旗军权捏在帝王手中,而非兵部尚书们的手中。

    胤礽在自己的小本本上记下了胤禔的抱怨,与胤禔提了一嘴:“若孤现在提出要去参观营地呢?”

    “那么他们会立即召集齐人,以最好的面目来应付你。”

    胤礽打算先看看再说,与哈占提了一下想要看看骁骑营是如何训练的,哈占再向分驻城内的骁骑营传递信息,正、副都统接到指令,在驻营地等候太子前去参观。

    胤禔道:“以职务而言,骁骑营负责掌管城门,平日里多是巡逻为主,训练倒是不多。”

    这就是问题的根源了,京城是天子脚下,天子脚下没有仗可以打,这儿的驻防负责每天的巡逻、视察任务,自身的训练实力却彻底耽搁了。

    驻防于京城的八旗子弟有多么安逸呢?从他们日渐发福的身材就可以看出来了。

    胤礽记下了许多小本本,又向胤禔提出疑议来:“汗阿玛不会不知道这些的。”

    “汗阿玛知道了又能如何?他也不能惩罚兵部尚书,这和哈占大人、李之芳大人都没关系。”

    胤禔摇了摇头:“守禁门的上三旗日子比守王府公门的下五旗好过多了。”

    制度根源上出了错,就成了滋长安逸蛀虫的地方。

    “不会的,既然存在大问题,那么汗阿玛一定会想要改变,他不是那种明知有问题就回避不做什么的皇帝,汗阿玛可勤劳了。”

    胤礽以自己在礼部的动作为例子,告诉了胤禔应该怎么操作。

    “孤之前做的是正确的,赢得了汗阿玛的支持,所以你看,汗阿玛下令成立了新的‘文部’,这次科举也新开了恩科考数术。那么大哥历练至今想要改变八旗愈加安逸的现状,那就上奏给汗阿玛,我们来学习,虽然不能真的沾权力,但是你是皇长子,孤是皇太子,我们自己不能做,可我们有阿玛啊!”

    “你上奏去阐述自己的想法,汗阿玛还能因自己儿子的学习心得来怪罪你吗?这说明你在思考,在成长,他会欣喜于你的长大,还会认真看你的‘学习笔记’。”

    胤礽自知他已经上奏太多,让汗阿玛产生“审美疲劳”了,汗阿玛现在压根不稀罕他的上奏,可是大哥不是呀!

    “大哥到现在一份上奏都没有写给汗阿玛过吧?”

    胤礽怂恿胤禔:“你学习了那么久,是时候向汗阿玛呈现一下自己的学习成果了,也不用怕写错,写得不好,只要你写了,你思考了,这就是进步了。如果写的内容还言之有物,能提出一些有用的好建议,那就更加能令汗阿玛惊喜。”

    胤礽继续怂恿胤禔:不是想要改变一下现在京城八旗之中的风气吗?万事有爹在,天塌下来都不怕,这一票干了不亏!

    胤禔陷入了沉思中:“给汗阿玛上奏吗?我确实有许多想法想要实施下去,可是我年纪太小了。”

    “哎呀,大哥真笨!”

    年纪小才好,年纪小才能差遣得了兵部尚书与侍郎们,借着汗阿玛的手狐假虎威。

    他们要是年纪大了,朝臣们自己就会回避,不会在汗阿玛的眼皮子底下听他们话的。

    胤礽就是靠着自己的“弱小可怜又无助”,将礼部上下从礼部尚书坑到礼部侍郎,坑得底层官员天天加班半个时辰,连带着康熙自己都给他坑得增加了不少工作量。

    “大哥年纪小,只管提出想法,到时候自会有人去做的。”胤礽眨眨眼:“嗯,反正孤就是这么干的。”

    提起自己的“丰功伟绩”,胤礽一点都不害臊,还有几分小得意。

    胤禔恍然大悟,傻弟弟在礼部做出那么多“功劳”来,而他却在兵部毫无建树,竟是一时胆怯,反而落在傻弟弟身后了。

    对比胤礽的大胆动作,胤禔反思了一番自己前两个月的小心谨慎。

    “你说的不错,我们是皇子,为何要这般束手束脚?”

    八旗子弟有“关系户”,再大的关系户,拼爹还能拼得过他们二人不成?

    胤礽见大哥被说服了,拉着他絮絮叨叨说了起来:“我打算趁着这一次迎郑氏投降,进行一场大清军队展示的阅兵式,就算是为了这阅兵,留在京城的八旗子弟也不得不参加训练了。”

    “这是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胤礽道:“而且之前,我已经向汗阿玛提过一嘴这件事了。”

    阅兵前期的加训是不会少的,给与八旗的可是能够在皇上面前展现自己的机会,有心想要出人头地的,自然乐意参训,好逸恶劳的,则能通过训练来淘汰掉。因为是面见皇上,又要向台湾使臣展现大清军队的威力,这种正式场合可不能丢人,想混日子的人自己就会退怯了。

    胤礽的理由给得很充分,而胤禔,在他的鼓动下果真有些蠢蠢欲动。

    “阅兵倒是个好主意,怪不得汗阿玛让你负责接待郑氏,你却提出要跑来找我,竟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胤禔也不笨,给他三两句鼓动一下,顿时就明了胤礽的打算。

    胤禔不解道:“这事儿你为何不自己上奏给汗阿玛呢?”

    改成劝他来上奏,那日后阅兵有了好结果,功劳岂不是都成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