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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弟之事我是不会帮你的,有本事找汗阿玛去,”胤禛咬牙切齿,忍无可忍。

    “不帮就不帮了,小气鬼,”胤礽诧异地打量了胤禛两眼,摇了摇头。

    “孤觉得四弟弟刚才说话的时候气势都不一样了,”胤礽摸摸下巴,沉吟道。

    胤秅怔了怔,暗道一声大意。

    胤礽:“哎,就像是被逼急的兔子,跳起来要咬人!”

    胤禛深吸一口气,抓着他还在戳自己脸颊的手,恨恨地一嘴咬了下去,拿这可恨的手“磨牙”。

    胤礽一点都不痛,还为惹急了“小兔子”发出了哈哈笑声。

    为了谋划偷看六弟弟小鸡的事情,找不到四弟弟帮忙的胤礽只能寄希望于号称后宫“百晓生”的图图哥哥了。

    他用矾水给图图哥哥写了封信让鹅带过去,请图图哥哥一起想办法。

    胤禷回复了他一首说诗不像诗的词句:

    凡间有仙宫,水中见倒影,案上有笔墨,发言见真章。

    这首诗看上去莫名其妙,胤礽没琢磨懂,倒是小美惊呼着给他标出了每一句诗的开头。

    正是四个字“矾,水,案,发”。

    胤礽心头一颤,瞬间就紧张了起来。

    “矾水案发”的意思,不就是汗阿玛已经知道了孤与弟弟们以矾水写无字书之事?

    小美夸奖胤禷。

    【大阿哥实在太聪明了!小朋友也要警惕起来啊,可别再轻易上了皇上的当。】胤礽手下将那字条给揉皱了,气道:“所以孤那三本日记汗阿玛早就看过了!”

    图图哥哥会用这样隐晦的方式来提醒他矾水的事情,必定是汗阿玛威胁他不能说,好在图图哥哥是个讲义气的好哥哥,他冒着生命危险,将这件重大的事情告诉了胤礽。

    胤礽想要做的事情没有解决,又出现了新的问题,顿时就气得鼻孔都在喷气。

    胤礽:小美,汗阿玛又骗了孤,他不讲诚信,忽悠小孩,一点都没有王者风度。

    他心生不满,觉得是时候该给不诚实守信的大人一点点“教训”了。

    【因为他是在你们拉钩以前看的前三本日记,并没有算在惩罚里面哦!】胤礽边奋笔疾书边气愤道:“既然之前的三本日记不算,那么孤就多造几本去吸引汗阿玛来翻阅,让他再偷看,再偷看,再偷看……偷看一次便秘三天,两次便秘六天,三次便秘九天,哼!”

    京城郊外的研究刚到招人的阶段,一切都还在培养中,至少在有完全的把握以前,胤礽是不会让人给阿珍动刀子的。隐疾分很多种,阿珍的尤其严重,不过他给自己划了个完成这些事的期限,希望能够在一年内将治疗方法研究出来,在两年内能够顺利完成“手术”,千万不能令阿珍拖延到他九岁以后。

    胤礽:先定一个小目标,希望三个月内仵作与大夫们研究清楚男性那方面的解剖结构。

    再定一个一年大目标,让他们用家禽做试验,将猪的“鸡与蛋”不同程度切下来再缝起来,然后实现再次配种,达到母猪能够怀上小猪仔的程度。

    为此,胤礽还“收买”了一位敬事房的太监。可惜他想要围观一下新入宫的太监净身,却惨遭敬事房太监的拒绝。

    另一边,索额图据理力争,将京城南郊的异样一人承担下来,极力保护胤礽的成果。

    康熙见索额图这反应就知道他是受到胤礽的指使,比起御史们搜集到的血腥证据指明了索额图在做惨绝人寰的事,他更关心胤礽想要做什么。

    能够指使得动索额图的只有太子,而保成一定不会派索额图去做这些见不得人的龌龊之事,他还那么小,什么都不懂呢!

    康熙心中一动,终究还是偏心占了上风,暂时将此事给压下了。

    御史还想继续参奏改变康熙息事宁人的想法,却接到了佟国维的暗示,只能按耐下来,等待下次出击的机会。

    康熙纳闷胤礽最近到底在捣鼓些什么,男性死刑犯尸体那隐秘的地方被割成那样,他越想越是担心,召集那孩子来他却什么都不说。

    一向胆小的索额图也不像以往谨慎了,康熙问他的时候,他竟然还敢嘴硬说不知道太子殿下想要做什么。

    “索额图会将手中的能吏指派给保成而不过问?”康熙反正是不信的。

    果然不出三日,那些盯准了索额图的人再次向康熙上奏:皇上,那些尸体比之前更加凄惨,被割开的那处竟被人用针线缝上了。

    帝王开始坐立难安起来,他是生怕有人带坏了太子,教他不学好,尽弄一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死刑犯的尸体,隐秘的某处地方,残忍的割开与缝合,像极了施展巫术时的邪门准备。

    康熙:保成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为何不说?

    他最近又开始写日记了,他写了什么,是不是与京城郊外的异样有关?

    若非此事还牵扯到胤礽,康熙早就雷利风行地派人将那庄子一锅端了,此事却因顾及着他,一再偏心。

    康熙忍不住了,招来了銮仪卫道:“你们想法子将太子最近在写的新日记抄录下来。”

    銮仪卫欲言又止:“皇上,您之前答应了太子殿下不偷看他的‘日记’。”

    “朕若再不探究他的真实想法,不知道他真正想要做什么,可就要滥杀无辜了。京城南郊外异状频繁,上奏的朝臣越来越多,朕就是再偏心,也不能纵容他做一些荒唐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