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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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容容此人,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却是个奇人。作为一名舞姬,她担得起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称号。烟罗软纱,粉腻流盼。 月圆之夜 沈长柏嘴角一抹鲜红, 却是看得明婉心惊肉跳。 “你......” 明婉不知该不该开口。 唇微张, 这个肌肤如雪的女子,月光下美得惊人。沈长柏淡淡看了一眼,随手将嘴边的血迹抹去。 “是毒。” 沈长柏开口道。语气平静到似乎只是说了今日天气如何。 明婉听得胆战心惊。微咬了下唇。 是毒。 他怎么说的那么平静? 她似乎和毒就特别有缘。 没有人知道明婉前些日子刚刚才扔了一瓶剧毒的毒药。明婉不知该不该开口。沈长柏看了眼明婉的神色, 却是在明婉有所表态前先上前了一步,搂住了明婉,将唇印在明婉唇上。 “这是我为你受的。” 明婉身子微僵,在听得沈长柏的这句话,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明婉意外的没有反抗。 千机引,是皇室的秘传之药。无色无味,绝对无法察觉。现在已经失传了。可以说,宣统帝为了沈长柏,拿出此药,那是绝对非常重视了。还一拿拿了两份。 其实宣统帝的狠辣也可以理解,因为这份药,代表了国运。 明婉坐在床边,看着脸色煞白蹙着眉头已经昏过去的沈长柏,即使昏过去从那蹙着的眉头也可以感受到这份毒发作时的痛苦。 “为什么告诉我?” “因为,我不允许你不知道。” ...... 明婉如削葱根的手被沈长柏握在手中,往日细致如美瓷的肌肤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这个淡漠的男子成了一个病秧子。 只应天上有的琴音从指尖流泻出来。因是清平王妃,此刻的锦容容不再刻意妆饰得附和男人的媚态,而是如青山幽谷,一身素净裙裳,泉水匆匆。 眸含春水的娇美容颜 竟有几分骨子里的哀伤。 一曲毕。 “你不要被王妃表面上的端庄大度骗了。” 锦容容名声在外,又被邀进了清平王府。后院里的女子瞧了,似知道什么的,如此道。 锦容容有常人难以匹敌的容貌,这是普天之下任何人都会嫉妒的天资。锦容容看了一眼说话的女子,未应。抱琴就要离去。擦身而过之际,无人瞧见那绝世容貌的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冷漠。 —— 上天似乎开了一个玩笑 长平王沈辞玉的身子难得的渐渐有好转的迹象,这继承了清平王爵位的沈长柏却一下又病了。 面上苍白如纸 沈长柏一病,这责任似乎就在了明婉身上。府内不知何人传出,说明婉克夫。 因为王妃命不好,所以克到了沈长柏。 当然,这等无稽之言因为有老祖宗,也没人敢大声说。 沈长柏的病,明婉是要负一部分责任的。在和老祖宗请罪时,明婉却意外的似心中有事。当然,克夫这种无稽之言自是没有人信的。而明婉的似心中有事,也只有明婉和沈长柏两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了。 “王妃刚刚面色不好,是不是......” 老祖宗身边的常嬷嬷不由欲言又止的道。 看了一眼常瓶,“怎么,你也信了那等胡话?”老祖宗道。 “不......” 府里传的胡话,老祖宗不信,那就没人敢信。 “老奴的意思,是不是这些胡话,让王妃听了去?” 老祖宗沉了沉,又看了一眼一侧的蝶茹,问道:“大夫怎么说?” 蝶茹摇了摇头,“查不出病因。” 查不出病因,这在清平王府似乎就是不好的兆头。因为沈辞玉大夫只说胎里弱症,也是查不出病因。 “明婉这孩子,成了长柏发妻那么长时间,说她命克,那这外室的孩子早不知死在了哪,哪里还会让长柏得了清平王府的爵位。” 老祖宗道。 这“外室子的孩子”,说的毫不留情。无异于是直白的揭了沈长柏低贱的身世。这话,也只有老祖宗才敢说了。当然,这并不是就是说她不疼这个孙儿。 老祖宗地位高,身份尊,人也看得清楚。 “是。” 老祖宗身边的人皆领命。一阵安静。 月圆毒发,一句“我为你受着,但我不允许你不知道”却是扰了明婉心神。 自知道毒药的事后,再次面对皇后的邀约,明婉却不知如何面对。只随意寻了个身子有恙的借口推了过去。 夫妻两个都有恙,这借口太胡闹了。夫妻两个约好的一起生病么?皇后听了太监的回话,眉一蹙,却是未说什么,摆了摆手让回话的太监下了去。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心神不宁。 “两个都有疾。” 俊美男子一声轻笑,从背后拥住了明婉。 明显是嘲笑她借口别扭,明婉面庞微红,却没有动。沈长柏说,她欠他的。 娇躯在怀,让沈长柏忍不住贪恋。 “毒性发作是在月圆之夜吗?” 明婉双颊微红,却认真问道。 “嗯。” 沈长柏似知道明婉接下来会说什么,眸色微微沉了些。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拥着明婉。 “那......” “那下次解药不要再给我了。” ...... “王妃绝没有表面上那般好。” 琴音流泻中,锦容容正认真弹着琴。 能够倾人城的容颜,若水原本以为,锦容容是对王爷生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便好心提醒了一句。 出乎意料的,锦容容停了下来。 这些日子,锦容容似乎就成了清平王府的常客。当然,这其中也有清平王妃的首肯。 毒药一事,以及沈长柏近乎直白的占有,让明婉内心充满了矛盾。锦容容的琴音,就好似能走进人的心中安抚人心。 锦容容看了女子一眼,道:“为什么?”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王妃很好。” 锦容容道。 若水咬了咬唇,“你被王妃骗了。” 锦容容疑惑地望向若水。若水道:“这个府里,是王妃的一言堂。” “老祖宗宠着她,原清平王妃也从不刁难她。” 锦容容看着若水,随后摇了摇头,“这不能说明什么。” “曾经还有得宠的姬妾,被随意寻了个由头杖死了。” 若水咬了咬唇,又道。 “你亲眼看见了吗?”锦容容问道。 若水摇了摇头,“听说的。” “这些时间相处下来,我觉得王妃很好。” 锦容容仍是道。 见面前的女子不信她的话,若水有些着急。刚想说,虽然她没有亲眼看见,但后院里有人亲身经历过的,绝不会错的。只是还未开口,就听得锦容容又道:“或者说,在我认知里的主母中,王妃很好。” 锦容容是名动京都的舞姬,绝世独立,再顾倾人国。“我认识的主母里,有苛待妾室的,有给妾侍灌绝育汤的。在我们花楼中,有被大户人家的主母扒了衣服剃了头的......” 说着,锦容容拉起了袖子。身为舞姬,如此大胆的举动,这□□里做的十分自然。 凝脂皓腕上,一块鲜明的伤疤。 “......” 锦容容的话,若水无声沉默。 锦容容放下袖子,看了一眼若水,又道:“王妃很好。事实上,你若是在这府里呆的不快乐,可以去向王妃求情。” 若水张了张嘴,半响,才道:“真的?” 锦容容点了点头,“我以我的人格保证。王妃会答应的。” “理由就说,自知容貌普通,无颜侍奉。” “......” 若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话。看着锦容容那绝世的容貌,若水沉默了。 ......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