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导演一声令下, 孤岛突然有了不同寻常的动静。 窸窸窣窣……像是有什么东西混了进来。 包括明绮在内的嘉宾们，开场都被“投放”在最边缘的地方, 周遭空旷, 得继续往前走才能进入孤岛的中心地带。 这一刻，他们犹豫了。 无数拉长的影子出现在被彩灯照亮的“黑墙”上，大家这才意识到, 除了全封闭和求生类两个关键词外, 《alive》的卖点还有恐怖。 刺耳的尖叫骤然响起，划在每一位嘉宾的耳膜上—— “不要吓我可以吗？！” “呜呜呜我想回家……” 尖叫来源于一个女嘉宾, 有观众认出她, 是粉丝百万的室外探险网红, 叫漫漫。 有人看过她的直播——【她经常去那种有恐怖传说的地方做直播, 今天怎么开场就被吓尖叫了。】 导演无所事事, 正流窜在各个直播间里围观观众的反应, 看见有人这么说，他当即自豪起来，透过镜头炫耀。 “也不能怪漫漫, 大家可以感受一下我们节目的场地——”他把面前的摄像机挪到身后的黑墙边, “哐哐”敲了两下, “这和外面的墙摸起来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大家没有亲临现场所以感受不到, 但人处在这样的大型的全封闭的环境里, 是非常压抑的。”导演甚至摆出了心理学的相关数据, 企图告诉大家他造景造的有多牛批。 但网友不买账——【闭嘴叭！】【你打扰到我们看嘉宾了！】 导演怏怏闭上吹牛逼的嘴。 这届观众怎么一点不注重他的付出呢！ 漫漫因为惊恐, 已经不敢一个人呆在空旷的边缘地带了，她壮着胆子朝孤岛的内部挺进。 与其呆在原地一惊一乍，不如放手一搏看看前面还有什么在等待自己。 同一时间, 其他嘉宾和她一样的做法。 除了明绮。 …… 《alive》除开机位固定的摄像外, 嘉宾们都带了特制的帽子，上面架着怼脸的摄像头。 明绮这儿的观众是最多的。起初都在感慨她怼脸不崩的美貌。【呜呜呜同样都是人，为什么明姐这么精致，我就像女娲随手甩的泥巴点】 画面里，明·女娲杰作·绮听见漫漫响彻整座孤岛的尖叫后，搓了搓脸颊，咽下口水，发出“龟龟”的惊叹。 明显是被尖叫吓到了。 【哈哈哈npc没有吓到明姐，但漫漫可以。】嘉宾们看不到，但观众看的一清二楚。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和幢幢人影都来自工作人员—— 导演说完“游戏开始”，扮成鬼怪npc的工作人员们就进场了。 除了统一的吓人的服装和面具外，不少还做了特效妆。有七窍流血的，有胸口插箭的……走着走着冷不丁窜一个出来，魂都得被吓没。 他们三五成群的聚在孤岛的各个角落，等待嘉宾的到来。 …… 眼见其他嘉宾都陆续进场，观众们开始期待明绮的反应。 但她退后了几步，摸摸身边沿孤岛边际围起来的高大“黑墙”，开始顺着墙边缓缓行走。 完全没有进场的打算。 观众傻了。【绮绮你清醒一点。】【沿着墙走你只能回到最初的起点。】有表示理解的。【体谅一下孩子叭，明姐可能害怕了。】【我要是在现场听见里面那动静我也得缓缓。】 还挺有道理——观众们接受了这个设定。【明姐一定是在用散步抒发内心的恐惧。】 《alive》的观众有一部分是在各个直播间里来回游荡，观看每一个嘉宾的反应，这时，有李希杰的粉丝进入了明绮的直播间。 一进来就开始刷屏。【呸呸呸晦气！】 距离那场直播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李希杰频繁在综艺打酱油，吸了不少粉，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粉丝寥寥战斗力又弱的艺人了。 新粉都被“科普”了直播事件—— 明绮当背景板都不安分，抢了哥哥的part！ 他们配上李希杰可怜巴巴喝饮料但没有被给到镜头的画面…… 新粉炸了，这能忍？一个个都把明绮当眼中钉肉中刺——【这姐还有脸出来呢？当初直播踩着李希杰上位大家都忘了？】 就颠倒黑白。 不少观众都目睹了那场直播。【脸呢？明明是你家哥哥不敬业不配给镜头好叭。】【明绮踩李上位？说反了吧？你见过三线踩十八线上位的吗？】【xswl我没猜错的话这节目好像都是明姐先来李希杰闻着味儿过来的。】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但粉丝不管，照刷不误。【等着吧，我们哥哥已经在找线索了。】【一会就把明绮淘汰！】【嘻嘻，坐等明绮拿不到奖金被前公司告进监狱。】 挑着明绮的雷点踩，观众都忍不了。加上明绮散步一时半会也散不出什么幺蛾子，不少观众都分心，打算先把李希杰的粉收拾了。 …… 导演端着手机目睹一切，心里小算盘打的叮当响。 这节目他就压根儿没打算让明绮赢—— 一路畅通无阻的混进前三拿钱还债……和开场就被淘汰悲惨的留下来零出场费做牛做马当npc直到节目结束…… 傻子都知道哪个更有看点。 因此，在所有嘉宾的弱点设定里，明绮的是最容易被触发的。 换言之，她最容易被淘汰。 导演不满刚刚自己没吹完的牛逼，铁了心要搞大事，索性把她的弱点公布在屏幕上—— 【第一位嘉宾弱点公布】 【明绮：起舞】 直播间瞬间不吵了。 大家都清楚弱点的意思——只要嘉宾做了相应的动作，就会直接出局。明绮这个起舞……【跳舞就淘汰？】【握草？导演你过分了叭。】 这个弱点对其他嘉宾来说几乎不可能被触发，但明绮就不一样了。 女团出身，舞蹈是刻在肌肉里的记忆。 李希杰的粉丝猖狂起来。【哈哈哈等着这姐第一个被淘汰叭！】仿佛看见美好的结局，他们扬长而去，回自家哥哥那报喜去了。 明绮直播间里哀鸿遍野。 【完了，明姐这巨额奖金怕是拿不到了。】 【……还得给节目组做苦力。】 【太惨了。】 屏幕后，梁哥也在同步追直播，看见这幕，心拔凉拔凉。 这种综艺的套路他是清楚的。既然制定了这么容易被触发的弱点，后面肯定有套等着明绮钻……比如npc提供食材，交换的方式是跳支舞。 不跳吧，你没饭吃…… 跳吧，你out了…… 完了。全完了。 浪费了时间浪费了精力，最后啥也捞不着。他翻了翻解约的合同——“下个月违约金就到期了。”“这可怎么办呐！” - 观众们很快把怒火发泄到导演身上。【弱点这么容易被触发，明绮又是唯一摆在明面上的嘉宾，你这是故意耍明姐！】 他们战斗力很强，短短几分钟，导演差点没保住双亲。 “别急，大家别急！”他急忙喊。 “每个嘉宾的弱点都很容易被触发，只是我先公布了明绮的而已。” 观众不信。【我不信。】【你说说看别人的。】 那能说吗，当然不能……导演试图转移话题：“大家不好奇节目的彩蛋吗。” 这是他精心设计过的一个环节——“除了常规的淘汰方式外，小岛上还有一扇门，推开可以直接结束游戏，摘取千万头奖。” 观众们瞬间被这扇门吸引了注意。【在哪？】 “那不能说。”导演卖关子。“全说了就没意思了。” 他洋洋得意。“而且说了也没人能找到，这扇门叭……它特别特殊，特殊到每一个嘉宾都不可能推开它，甚至不会把它往那方面想。” 这不等着挨骂吗。观众气得直冲他族谱而去。 但旋即，导演的脸色变了。 观众捕捉到这一幕。【盲猜门就在这附近。】他们急忙在画面里搜寻起来。 明绮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达到了一个小摊附近。 这是个卖手抓饼的摊子。 但观众的注意已经不在摊子本身上面了——【我看见门了。】【哈哈哈艹导演你这不胡闹吗！】【就离谱，傻子才会从这走。】【真有你的。】 画面里，手抓饼摊不远处的黑墙上赫然有一扇门，门顶贴着块牌子。 上面是四个大字：退赛通道。 来之前，嘉宾们都签过合同，一旦退赛就要赔付千万违约金……不是家里有矿的，傻子才往这走！ 观众恍然大悟。继而就是惋惜。【明姐距离千万大奖最近的一次。】【等节目结束看回放明绮得气死。】 …… 明绮歪着脑袋站在小摊前。 她看了会，说：“你这摊儿不对劲。” 直接给摊主吓出一身白毛汗。 他是知道身后那扇门的真相的。 观众们发现摊主似乎出汗了。【他紧张的脸上的油彩都要掉色了。】他的打扮很贴节目设定，头上是一顶宽大的礼貌，脸颊涂满了鲜艳的油彩，鼻子上还顶了一个球。 很眼熟的形象。 但观众们现在更好奇哪里不对劲。 摊主也是：“……这不挺正常的吗。” 明绮摇摇头，小脸严肃：“一个大型鬼屋放个摊手抓饼的……你这不就等于棺材铺里卖芝麻糊吗。” 【哈哈哈神他妈芝麻糊。】观众觉得遗憾。【可惜了，明姐还是没发现。】 但旋即他们止住了发弹幕的手。 画面里，明绮突然越过小摊，径直朝那堵门去。 这是要直接拿奖结束节目？！ 纤细的手就要摸到门了，她冲头上的摄像说——“我就看看，我不出去。”“退赛通道，得迈出去了才能算退叭。” 弹幕一水的【666】。虽然不知道明绮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他们都被这脑回路折服了。 解释的功夫，导演狂吼：“想办法阻止她！”这一手要是推下去，节目就直接结束了。 开篇就结束，他裤衩子都能赔出去。 观众无情嘲笑。【他急了他急了。】【都喊破音了。】 摊主反应快，直接把人拽了回来：“看一眼也得退赛！”怕明绮还有什么想法，他急忙说：“饿了吧孩子，我给你摊个饼吃？” 怕明绮拒绝，直接给她摁在小摊前面的椅子上。“这饼你一定得收下！” 天上掉馅饼……明绮当然不会拒绝。 她搓了搓手，蹲守摊前，一脸期待。 - 观众原本不觉得明绮幸福，可随便跳到其他人的直播间—— 漫漫刚翻进一家居民的后院，正在偷偷挖白菜…… 李希杰不知道干了什么，突然被“鬼”给逮走了…… 还有两个网红不知道什么时候碰到一起，正手拉手狂奔，身后跟了一长串的鬼怪npc…… 再看明绮，热气腾腾的手抓饼，小心翼翼说好话的摊主——【天啦噜，这是什么神仙开局！】 …… 手抓饼的操作不复杂。把饼煎熟，依次放进配料淋酱再卷上就大功告成了。 但这个…… 明绮看着面前摊主手底下支离破碎的饼，狐疑：“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发现了？ 摊主哆嗦。但嘴硬。“没有啊。” 明绮不信。“一个没有技术难度的饼摊成这样……你真的不是警察派来节目组的卧底吗。”不然有什么理由摊出这么难看的饼。 摊主：…… 有的吃总比没得吃强，明绮捧着录制后第一份食材——双肠双蛋的手抓饼，边吃边溜达。 但还不是内场的方向。 导演心态崩了。生怕她再闹出什么幺蛾子，对着麦喊：“狼人进场，狼人进场！” 观众这才想起来导演宣读的游戏规则：狼人也是值得被提防的。 但“狼人进场”……观众反应过来。【我还以为狼人嘉宾里的某一位。结果是节目组安排的？】【嘶……这瞒不过去的吧。】 但很快他们就发现，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瞥见凭空多出来的两个直播间，他们发现了盲点。【我突然发现，节目组对外一直宣传的是七个嘉宾，但其实好像只有五个？！】 一个明绮，一个李希杰，还有三个网红…… 确实只有五个。 加上导演喊完“狼人进场”后多出来的两个直播间……5 2=7……观众几乎可以确定——【太狗了！】【所以号称七个嘉宾，其实只有五个嘉宾，还有两个是狼人对叭！】 狼人和嘉宾的装扮完全相同。 都是日常的衣着，头上佩戴着特质的怼脸摄像。 加上嘉宾除了明绮外，都不是特别出名的。就算见到了也不一定能喊出名字。【嘉宾看见狼人的打扮，直接就得先入为主，把对方也当成嘉宾了吧。】 【太可怕了！】 眨眼间，一号狼人已经冲着明绮去了。 “赶紧带她进内场。别在边上逛了。”导演用麦喊。像是操碎了心的老父亲。 虽然细想毛骨悚然，但还是很好笑。 【别的节目放狼人是为了内斗，导演给明绮安排狼人是为了让她赶紧进正题！】 也就是这时，一号狼人终于就位。 “明绮老师？真的是您！”又惊又喜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明绮正捧着手抓饼溜达，突然被这一声“老师”喊懵了。 她回头，看见一个和自己相同装扮的男生，应该也是嘉宾。嘉宾见嘉宾，两眼泪汪汪。虽然没认出来这人是谁，但明绮觉得格外亲切。 亲切到觉得对方是专门找她来的。 “你喊我？” 男生伸出手，小跑着冲明绮过来，一路鞠躬。“明绮老师——您不认得我啦？” ……明绮嘀咕。“我也配叫老师吗。” 声音虽然小，但也被摄像录进了屏幕。观众听了，好感大增。【绮绮太有自知之明了。】【对比一下隔壁的“李老师”[doge]不喊老师人还生气呢。】 男生显然也被这嘀咕给弄懵了。 但并不妨碍他走剧情。“我和您拍过电视剧的，您忘了？”他提示，“就那个古偶《天边鸳鸯云边鱼》，我有几场演的是您的侍卫——” 明绮嚼巴嚼巴嘴里的饼。 ……真是丝毫没有想起来呢。 但男生特别热情：“您的演技真是没话说……”他竖起大拇指，“在我心里就是这个！” “而且人长得也特漂亮！” 一直呆滞.jpg的明绮终于变了表情。她睁大眼，单手虚捂嘴巴，往后退了两步。 观众猜测。【露馅了。】【明绮那剧我看过，从头到尾就一独行侠，哪来的侍卫啊哈哈哈！】【看绮绮的小步伐，应该是要跑了。】 但不是—— 明绮猛的凑近拍他的肩膀：“是你呀！我想起来啦！” “就那个特帅的侍卫对叭！” “我是不是当时还夸你来着！” “你叫什么来着，哎哟我这记性，姓严是不是……” 狼人急忙接茬：“对对对，单名一个凌。” ……从不认识到熟只需要一句“人长得特漂亮”。 观众目瞪狗呆。【您俩搁这川剧变脸呐。】【……我懂了，明姐：只要你夸我好看，咱俩就是打出生就认识的交情。】 有人百度了一下这个名字，啥也没搜着。他笃定。【这名儿绝对瞎编的。】【要是明姐问他是不是姓王，估计现在就叫王凌了[doge]】 …… 一番寒暄，明绮已经把这人当成自己的忠实粉丝了。 “你放心，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她特别大方的拿纸包着，掰下半拉没啃到的手抓饼，“吃！” …… 明绮的行程终于步入正轨。 导演几乎是热泪盈眶——她终于进内场了！ - 二人朝孤岛的核心地段挺进。 起初荒无人烟建筑寥寥，很快，就出现了三只“鬼。”他们在树下，围着一只火盆，轮流跃动起舞。 像是在跳大神。 “应该是npc。”明绮小声说。 “那我们过去看看。”严凌大大咧咧的迈了出去。 明绮薅住他的衣领直接把人给拽了回来：“再看看，万一有问题呢。” 三个人都穿着宽大的黑色的袍子，脸上是面容可怖的面具。 黑暗中，他们围着幽幽火光手舞足蹈。 导演在麦里通知明绮到了，这三只鬼会意，开始走剧情： “真寂寞啊……” “要是有人愿意为我们跳一支舞就好了……” “我们可以拿上好的食材交换……” 这是个坑！观众狂刷。【明绮快跑！】他们也意识到了导演的目的。【跳舞换食材，明摆着要把明绮淘汰吧。真有你的。】 “鬼”喊的声音不小，严凌激动了：“明绮老师，这是发食材的npc……听条件，应该是用跳舞交换食材。” “您女团出身，肯定没问题！” 解说的一套一套的。观众。【宁就是披着狼人皮的气氛组叭。】 ……明绮原本还觉得没毛病，但一琢磨：“不行。”她哪会跳舞。去了不露馅吗。 严凌不解。 明绮搪塞：“我觉得他们还是有问题。” 严凌急的抓耳挠腮。 虽然不知道明绮拒绝的原因，但观众有被爽到。【稳住，千万别去！】他们屏住呼吸，生怕明绮一冲动就上去来段舞。然后out。 “你看——”明绮终于编出了理由。 “他们的衣服，辣——莫——长——”她边说边动手比划，“你再看那个火，嗷呜嗷呜的。” 严凌：“……所以呢？” 明绮笃定。“他们一会肯定得着。”着火的着。 严凌不信：“怎么可能。”这一幕事先演练过无数遍，绝不可能出问题，更别提着火了。 但明绮却突然严肃起来—— “小伙汁，你知道我是谁吗！” 观众以为有反转。【发现了发现了！】 但……“我可是消防安全大史！”明绮说，“我受过严格的培训。你看他们的动作幅度那么大，一动衣摆就到处乱飘……这样下去，绝对会着火的。”严凌被带着看了一眼。 确实，好几次那衣摆都是擦着火盆里的火过去的。 “那咱们快点过去和他把食材换了，他们不用跳，就不会出问题了。”严凌提议。 “不行。”明绮悲痛，“这种消防隐患不亲身经历一遍是不会长记性的。咱们再等等。” ……再等等……主要是等她想想舞怎么跳的来着。 对于npc起火这件事，明绮是纯粹胡诌，没抱任何希望。 导演听了嗤之以鼻，他和屏幕前的观众打包票：“观众们，我们《alive》录制前，工作人员都受过消防教育，绝对不会出现这种——” 话音未落，火着了。 不知道是谁的衣摆先扬进火盆。袍子是布制的，本身就易燃。掠过火苗，“咻”的下就红了。 火舌子顺着衣摆一路朝上。 但没人发现。 npc还在手舞足蹈的跳大神，舞着舞着，起火的衣摆蹭到其他二人边上，带着他们的衣服也着了。 导演看傻了，都忘了提示。 …… 滚烫的触感就要爬上小腿，npc才反应过来：“握草？！着火了！” 剧情不走了，大神也不跳了，他们慌乱的扑打火焰。 可越扑烧的却越猛。 弹幕观众虽然担心，可瞥见明绮的动作后，担心全没了。都开始玩梗。【真·玩火自焚。】【灭火还得看我明姐！】 …… “别动——！”明绮的声音突然响起。 npc们朝着声源的方向望去。 只见导演要求重点关照的对象，明绮，气势汹汹的朝他们奔来。 她的手里，是一瓶白雾狂喷的灭火器。嗷呜嗷呜的，像是狰狞的怪兽。 这一瞬间，他们甚至分不清明绮可怕，还是火更可怕。 但没有反应的机会了。 明绮扛着灭火器直接替他们把衣摆的火扑灭了。 怕再起波澜，顺手把火盆里的也掐了。 这时，她才注意到火盆里的有一张工艺特殊仿佛烫金的黑色卡片。烧了这么久，也没着。 明绮“咦”了声，蹲下去捡。她拍了拍灰，只见卡片上赫然写着—— 五星酒店住宿一晚（带双人豪华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