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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猪会跑吗?

    余乐思考了一会儿,应该是会的,只要拿把杀猪刀架在它脖子上,立马飞给你看。

    那么问题来了,这一桌的食物他们两个人该如何解决呢?

    邱泽已经感觉到身后食堂管理员窥伺的目光,似芒刺在背一样如坐针毡:“管理员是不是在看我?”

    余乐诚实道:“他从你点菜开始就盯着你了。”

    邱泽:“……”

    余乐叹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傻不傻啊,这个时候难道不是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你说!”

    “去找你喜欢的那个Omega啊!”余乐撑着下巴,“你装装可怜,就说自己不小心点多了请她帮帮忙。”

    邱泽:“……她不乐意怎么办?”

    “你傻不傻,她这么好看的一姑娘,身边肯定有小姐妹陪着吧?”余乐敲了敲桌子:“你多美言几句,她姐妹肯定会帮你怂恿的。”

    “那我试试。”邱泽打开光脑,“我先问问她在哪。”

    两秒后,邱泽眨巴了下眼睛:“她说她准备去食堂吃饭。”

    “那不就巧了。”余乐怂恿道,“快去接她啊。”

    “……那我去了啊。”

    “去吧。”余乐笑眯眯道:“我在这等着你们。”

    “……”邱泽狐疑道,“你不会是想趁我离开独吞这两条河豚吧?”

    “怎么会!”余乐愤然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

    “……”邱泽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总觉得哪里不对。

    河豚肉质滑嫩可口,在汤汁的浇灌下显得晶莹剔透,闻起来也是鲜美无比。

    余乐和邱泽家是世交,邱泽的父亲是可达星副执事长,而余乐的父亲则是正执事长,他家自然也很富有。

    但因为可达星离养殖星球距离较远,河豚这类物种往往运输途中就丧命了,而河豚身带剧毒,已经死亡的河豚是不能作为食物的。

    不过如今只剩下人工养殖的河豚,其体内的毒性远没有远古那么强盛,据说在古时,有明令禁止食用野生河豚,为了保护人身安全。

    不过到了如今,光蓝星系目前所有可食用的非珍稀类物种,都为人工养殖。

    所以余乐也没有吃过几次河豚,邱泽离开后,余乐以非常迅速的节奏解决了其中一条。还在邱泽回来之前,将餐盘放进了回收箱里,不留下一点痕迹。

    功成身退后,余乐施施然地坐回原地,还慢悠悠地拿起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角。

    唔……

    昨天借邱泽用来散播流言的钱得尽快还他,要不动动自己的小金库?

    食堂二楼的栏杆边,正站着两位黑色服饰的男性。

    蒋寮饶有兴致地撑着下巴:“你这Beta挺有意思啊,还挺可爱。”

    原缪没有理会蒋寮:“不要接近他。”

    “我怎么可能会去接近你的Beta呢!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蒋寮补充道:“前妻也不行,哦不,前夫。”

    “……”原缪遥遥望了一眼那个熟悉的背影,转身便要离开,“走了。”

    “别啊!”蒋寮突然兴奋地说道,“他那朋友带来了两个小可爱!”

    原缪脚步微顿,随后平静地迈开脚步,头也没回地说:“总教官会议还有十分钟开始。”

    “……来了来了,你这个人也太无趣了,难怪人家找都不来找你。”

    蒋寮吐槽道,完全忘记了最开始的流言中,被抛弃的人是那个Beta。

    余乐有些心神不宁,从看到邱泽带回两个Omega开始,他心不在焉地跟两个女孩打过招呼,随后像是察觉到什么一样,猛得回头四处看了看,随后目光锁定了二楼的一道背影。

    “靠!我就知道余乐你没安好心……”

    邱泽看着桌上孤零零的一条河豚嘴角一抽:“你……诶,你去哪?”

    余乐快速地站起身,目光紧紧盯着拿到道背影不放,他将仅剩的一盘河豚推到翟莉面前,语速飞快地对她说道:“这是邱泽特地为你点的,只剩了最后一份,作为兄弟的我都没有福气享用,你尝尝看,我还有有事先走一步!”

    余乐跨过椅子,飞快地越过人群,朝二楼冲去。

    但却在楼梯口被管理员拦了下来:“抱歉,二楼是独立包厢,需要三级学分以上才可以进入。”

    三级学分……那就是一千五以上。

    余乐冷静下来,一腔热意慢慢冷却。

    他朝刚刚被撞的一个学生道了歉,随后慢慢走回邱泽所在的餐桌前。

    刚刚二楼的那道背影他再熟悉不过。

    余乐口中微涩,原缪和他说分手的那天,也是这么一幕决绝毫不犹豫的转身,好像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

    但与此同时,余乐整个人瞬间轻松了不少,他来此之前最怕的不就是原缪真的已经对他,和其他人陌生人抱以一样的态度吗……

    可卡修尔学院远远不止一栋食堂,离一区最近的食堂也必然不会是他们现在所在的这一栋。

    他了解原缪,原缪冷漠、不近人情,但却是一个很简单的人,不会花时间去做任何无意义的事。

    可原缪出现在了这里。

    单凭这一点就给了余乐足够的勇气。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得不到就要像狗皮膏药一样贴上去,死皮赖脸,直到粘牢后再也撕不下来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