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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深靠着系统,把南渝国如今的局面点拨了一番,就连这群南渝人未曾汇报过的事情也点出来了,乍一看仿佛真有通天之能。取信于人之后,方才拿出“天谕”的开始忽悠他们,说来说去,不过是南渝不适合再起战事和自己不适合回到南渝继任国师否则将有灾祸。 靠着“三皇子”三个字在南渝的威信以及系统的帮忙,段云深愣是将这群人忽悠得一愣一愣的。等到离开的时候,使团再三保证回到南渝之后定会规劝他们的王止息战事。 段云深也借着系统,告知他们新一任国师是王室之中的哪个孩子,让他们回去之后便让那个孩子接替国师之位便可——那孩子如今不过几岁,等他能接收到天谕的时候,只怕景铄这边已经把烂摊子收拾得差不多,也可以腾开手了。 段云深虽说心在景铄这边,但是到底还是记挂着曾经在南渝军营被段灵辰软禁的时候,也曾有南渝人为了救自己反抗小国师。 所以此时也不是全是糊弄这群南渝人的,至少新的小国师的事情和只要南渝止息战事,便不会再起灾祸的事情是真的——段云深会劝景铄,只要南渝不主动进犯,那么就算景铄这边休养生息调整过来了,也不会主动去挑衅南渝。 打仗消耗的是双方国力,南渝自然也被耗得厉害,能再不起兵戈对双方的百姓最好。 段云深端着三皇子的沉稳把事情都安排妥当,在回皇宫的半路上,景铄便就钻进了他的马车。 段云深当时吓了一跳,差点以为出了刺客,反应过来是谁之后便哑然失笑道,“你这做皇帝怎么这么闲?” 景铄深深看了段云深一眼。段云深自知理亏,这人分明是为了自己才追出宫的,立刻摆出笑脸开始准备补救。 景铄摆着一张波澜不惊的脸,似乎是不为所动,但是却没忍住抬手帮段云深拨了一下被夜风吹得有些乱的头发。 景铄:“有时候我都会想,云深到底是哪位神仙送于我的。” 明明有时候看着天真随性,但是有时候却又似乎沉稳得很,比如今夜在与那些使节团打交道的时候,半点看不出自家皇后平日里跟自己“嘤嘤嘤”的模样。 段云深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这话好像是在夸自己,笑着道,“不是月考送给你的么,你还想是谁送的?财神爷?” 景铄表情淡然地跟着不着调:“那等国力盛了,我在京城为云深修一座月老祠?” 这月老祠后来还真修了,据说是很灵验,段云深还曾偷摸摸出宫凑过热闹,是小阿狐把他给逮回来的,那个时候距今差不多十来年,小阿狐都快成年了。 南渝使节团离京之后,南渝边疆便安宁了下来,只是岭南军却也未曾懈怠,景铄改变了土地法并且改良推行了府兵制。边疆将士家属随营转移,编为军户,住于军坊,不属州县管辖。军人平时耕作,每年有一定时间轮番宿卫,战时出征。 至此,贺珏与渡鸦直接在岭南扎了根,生活虽比不得在京城做公子哥儿的时候富贵安逸,但那无关紧要。那是贺珏梦中也放不下的军队,身边的是自己希望携手一生的人。 江南之祸的解决要拖得久一些,一念与施月娉初回江南除了身上的血脉之外任何依仗都没有,一步步建立自己的势力终归要花费一些时间。正好景铄也用了这段时间休养生息,磨砺军队。在京城被围之后的第五年,才终于成功收回了江南。 江南那些祸首被押送往京城的时候,一念与施月娉也一同过来了。一念还是一副笑里藏刀的出家人模样,倒是施月娉变化颇大,说话做事都带着上位者的风范。 如今施月娉才是江南的主子,一念在岭南的时候便是坐的第二把交椅,如今到了江南还是坐的第二把交椅。 说来也是缘分,施月娉当年离家出走,花了好几年的时间寻如意郎君没寻到,但是回到江南之后却遇上一位。 那男子原本只是一个小统领,嘴笨口拙的,但是却对施月娉极忠心极好,多次护施月娉于危难。至于那些不快的记忆未曾在施月娉心中留下多少痕迹,如今也算是生活美满。 施月娉抵达京城之后,与景铄讨论了一些行商的政策,她想在江南民生恢复之后,将施家的产业往邻国推一推。 她与段云深也私下见过一面,施月娉对段云深的印象一直都很好,这个男人虽然只是当年众多如意郎君备选中的一个,但至少是印象最深刻的那个。 段云深听景铄说过旧事,去见施月娉的时候提起十二万精神,生怕自己提到什么相关的惹施月娉伤心,谁知施月娉居然自己提起旧事了。 施月娉态度自然,只回忆着道:“当时一念哥哥和锦公子让我把刀扎进那混账的胸膛的时候我手都在抖,他是我的亲大哥,却亲手将我送给他人折辱,我自然是恨透他了,但是我却没胆子杀人,希望他死但是又不敢自己动手——很窝囊是不是?” 段云深真心道,“不是,我们只是普通人,不敢杀人才是正常的。” 施月娉笑道:“云深哥哥一直这么温柔。” 施月娉笑完便感慨似的道,“如今我觉得要感谢他们那时给了我亲手报仇的机会,若非如此,那可能会是我一辈子的心结,绝不可能放下的那么快。” 段云深听着这话,想了想才道:“我倒是觉得能从黑暗与苦难之中走出来的人,需要感谢的都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