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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牙膏也消耗得特别快。这不,一个星期前才换的新牙膏管,现在又空了。绿真拿着牙刷上楼,准备去妈妈房间里拿牙膏。 爸爸妈妈也住在二楼,只是窗户没她的大,她正要推门而入,忽然听见爸爸的声音:“我给你洗吧。” “你快下去,我自己就能行……诶你要不要脸啊,楼下还全是人呢……”妈妈的声音似乎是很着急,很害羞。 绿真隐约明白过来,倒不好意思进去了,赶紧一溜烟跑回自个儿房间去。以前住厂里时候,虽然也偶尔听见过几次,可……怎么说呢,以前她是似懂非懂。 现在,却是完全懂得的。她看的书很杂,国内外小说她是最喜欢的,可哪怕是《红楼梦》,也不乏男女之事的描写,更何况外国小说里描写两性的段落更多,更露骨像啥“雪白的乳房”“浑圆的臀部”,她现在依然印象深刻。 当然,更重要的是,爸爸曾通过朋友关系给她借过奥地利心理学家弗洛伊德的著作,需求层次理论她懂,知道“性欲”是人类非常正常非常低级的需求。所以,对于不小心听见爸爸妈妈的恩爱,她也只是脸红一下下,偷偷躲开而已。 可今天却不一样,回到房间躺倒在床上,她的心口仍然“噗通噗通”的跳。她伸手摸了摸心口,想要让里头那只小兔子停下它的躁动,可手却忽然不由自主摸到了心尖搏动的地方……依然,一平如洗。 洗衣板。 现在不止菲菲,就连丽芝和几个比她小的女生都开始发育了,她依然毫无动静,让她有一种眼睁睁看着被人超越的感觉。 忽然,她往胳肢窝下摸的手停住,她发现那儿好像有小草冒出土皮的感觉!她立马放下手里的牙刷,坐起来,抬高手臂,歪着脑袋研究半天……结果就是,那里真的有几棵“小草”啦! 小地精高兴极了,她认真的数了好几遍,左边有五棵,右边却只有三棵,都是特别细特别软那种,嫩嫩的仿佛刚冒出土皮的嫩草。 她很想把这好消息跟菲菲分享,谁知刚打开门,忽然跟一条长长的黑影撞一起,她被吓得连忙后退,后背不小心撞门框上,发出“哐当”一声,疼得她龇牙咧嘴。 “黑影”笑起来,“是我,忘了吗?” 他曲起手指,在她脑袋上来了个爆栗,“怎么,撞傻了?” 这熟悉的动作,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让她一瞬间高兴起来,“思齐哥哥你啥时候回来的?” 高高瘦瘦的李思齐藏在一件宽大的白色衬衣里,头上戴着一顶只有一半帽檐的帽子,居然有种说不出的洋气。只见他单手撑在墙上,把她一半身子困在自己的胳膊下,低着头说:“刚下火车,你奶说你在房间里,咋我叫半天不出来呢,老实交代你在里头是不是干坏事了?” 崔绿真红了脸,她数小草,研究身体去了。 李思齐大大咧咧挤进屋去,直接一屁股坐她床上,四处打量一番,“不错,挺大,赶上咱们家两间了。” 崔绿真是个非常讲究的小地精,她的床她自个儿都是穿着干净衣服才坐上去的,立马撅着嘴不满的说:“哥你快起来,你这脏屁股不知在哪儿坐过呢。” 话才出口,两个人都愣了。 绿真天天跟高玉强斗智斗勇,已经被他带沟里去了,以至于这种话随口就来。哎呀呀呀,她后悔死了,马上就是成年人了,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还能这么不讲究呢! 而李思齐,他愣了愣,忽然像小时候一样搂着她肩膀,哈哈大笑。“哟,哥不在这几年里,你能了啊,居然学会骂人了?” “我,我不是故意哒。” “嗯,我知道。”李思齐故意顿了顿,“你就是有意的。” 崔绿真愣了愣,不止没生气,还笑起来,她没想到,思齐哥哥现在居然学会开玩笑啦!以前可是最不爱理人的,这样的变化一定是乒乓球生涯带给他的。 “哥,你太棒啦!” “哥你怎么就得了冠军呢?你这就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李思齐又咧嘴乐了,他感觉自己几年都没有今晚笑得多。他故意拿下头上的帽子颠了颠,“知道你哥为啥大半夜戴帽子吗?” 绿真摇头。 “在火车上被人认出来,一节车厢的人都跑来跟我聊天,烦都烦死了。”他那张俊美的棱角分明的脸,现在可是全国明星啦,不被认出才怪呢! “所以你怕被下面的孩子认出来?”绿真笑起来,揶揄他,又仰着脑袋看他明显成熟不少的下巴,“哥你该刮胡子了。” “小白脸才刮胡子呢,咱们这叫男人味,懂不?” 绿真嫌弃的摇头,“才不呢,我胡峻哥哥就没胡子,特好看!” 李思齐怪叫一声,“啥?胡峻没胡子?那不是太监吗他?”不过,他很快收回,“不是,他现在还没长胡子?你别胡说啊,在上海的时候我还看见他呢,明明有胡子的。” “真的?你真看见他啦?”绿真激动起来,忙叭叭叭的问,胡峻哥哥有多高了,他好吗,他忙不忙。 其实,虽然是做安防工作,可他只是个大学一年级的学生,穿制服站岗的工作不合适,他做的是便衣。因为这样的大型国际赛事,肯定有很多外国人入境,打着“运动员”或者“观看比赛”的幌子从事间谍活动,危害国家安全也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