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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去了一天,苏时念心中的大石头越来越重,压得她有些无法呼吸。 不能让自己的情绪被挤压,苏时念最近找到了一个很好的解压方法,就是给自己美美的化一个妆,然后出门。结果却是形体课上被压榨累到几乎虚脱。 好像疲惫的确是可以破事神经和大脑忘记一些事情。 形体课结束之后苏时念还是没有走,她的腿搭在压腿杆上。 身体几乎要临近界点,苏时念却仍旧咬着牙,低着头,任汗水顺着额角留到颧骨处。 系统:宿主,还剩下十八天了,请不要消极任务! 之前还一直让我不要着急不要着急,现在就直接让我不要消极任务了。苏时念场输出一口气猛地支起身子,将腿收回的时候,只觉得从胯骨开始的上下已经几乎失去知觉了。 我要是猝死了的话,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么? 另外一条腿抬起来搭在压腿杆上,苏时念再次俯下身子重复刚才的工作。 系统:不会,宿主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那么另外一边的世界一定是消失或者死亡状态的,又或者有别的生命寄存。 也就是说在这里死掉了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喽? 本来应该是一件很难以相信的事情,但是苏时念却觉得自己内心并不是很澎湃。 系统:是的,所以希望宿主可以正面面对任务! 终于决定离开舞蹈教室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苏时念本来想要打个出租车回家的。但是下了楼,看着街上零零散散走动的闲人,突然就想要放慢脚步慢慢溜达溜达,体会一下夜晚的清冷。 近一段时间以来,苏时念一直被各种各样繁琐复杂的工作束缚了自由。现如今好不容易有一个独自一个人漫步冷静清闲的时间,她不想浪费掉。 手机也画面停在和穆哲溪聊天界面上,屏幕亮着光。 苏时念就在这里想着,希望在穆哲溪来消息的一瞬间,自己能马上看到,然后回复他。 上形体课的地方距离苏时念的家并不是很远,慢慢走可能半个小时左右也能到家。 她就顺着那条熟悉的路走着,只是一阵刺耳的刹车声突然闯入耳侧。苏时念侧过头,就见一辆车停在自己的身侧。她只是有些诧异的睁了睁眼,就见白色的车车门被拉开,从里面跳下来三个男人。 ? 苏时念开口正准备大喊一声你要做什么,嘴巴就被毛巾捂住了,同时一只胳膊也被一个男人架了起来。 今天在舞蹈教室消耗体力的太快,苏时念挣脱不开,但手中的手机屏幕还是亮着的,还是和穆哲溪聊天的界面。她手指有些艰难的按下了语音通话的按键,嘟嘟的声音一阵阵的传来。 妈的陌生男人粗鲁低哑的咒骂声,狠狠的敲在苏时念的手腕上。一阵吃痛,手中的手机就直接脱手滑落出好远,但是电话仍然没有被挂断,光亮朝上。 捂着苏时念口鼻的毛巾显然上面有什么致人昏迷的东西,在剧烈的挣扎之下苏时念也大量的吸入了那些东西,眼前有些朦胧模糊了起来。 在意识的最后脱离的一刻,苏时念看到自己拨出去的电话被挂断了。 系统,我现在特别认同一句话。眼睛闭上,黑暗袭来,如那夜突然将自己拖入深渊的疲惫感。苏时念就静静的在深渊之中与系统进行着毫无意义的对话: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这样的世界,死去也罢。 第30章 跨国会议反过来整过去就说那点早就已经板上钉钉的事情,穆哲溪就觉得以前他怎么没有发现西方人那么谨慎。还是说就是会在这种情况下磨磨唧唧不下个决定。 好不容易结束会议,天已经大亮了。 穆哲溪没时间去不眠,简单的冲了个澡后靠在阳台前,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翻看着手机。 还是没有来信息。 聊天界面最后一次的交谈是苏时念约自己一起出去吃中午饭,但是当时他因为一个乱七八糟的节目策划,不过不暂时回绝。 他有考虑过很多,最后觉得果然有些事情想要说清楚,还是需要私下再见一面的好。 只要再来一次!下一次不管是你给我打电话还是发短信,我都会回复的!握着手机,穆哲溪自言自语的:所以快点发来段讯息吧。 感觉握着手机等着消息、电话的自己,像个白痴。 24小时没有睡觉是一种将体力全部透支的折磨,再加上有关于苏时念的事情,穆哲溪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 看完最后一份文件夹,穆哲溪才终于得到了一个休息的时间。真正释放之后,就觉得太阳穴一阵急促的刺痛,食指揉捏也没有办法缓解。他就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慢慢的趴在桌子上,暂时小憩了一会。 他做了个梦,梦见苏时念站在自己的面前,对自己说。 如果在不和我结婚的话,我可能会死哦。 然而穆哲溪就突然间惊醒了,眼见一阵朦胧模糊,勾勒出少女的身影,与梦境中少女挣扎着重合与分离,最后却还是形成一个独立的个体。女人的声音回荡在耳侧:啊,哲溪。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