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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无他,她爱极了武松这张脸,和武松宁折不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 她怕不是个抖M。 潘金莲在心里吐槽着自己,背上忽然一热,是武松的手落在肩头,武松手指轻轻用力,便把她整个人圈在怀里。 清冽的气息迎了满面,也不知道谁的心跳乱了谁的心。 腿上传来剧痛,耳畔是武松呼吸间的温热,和刻意放柔的声音:别怕。 我在。 潘金莲睫毛抖了抖,莫名的悸动将心底原本便不坚守的防线彻底冲垮。 有什么东西呼啸而来,遮天蔽日。 潘金莲整个人软在武松怀里,轻颤不已。 不知过了多久,她抬起头,眼前是武松明亮似星辰的眸,她揽在武松脖子上的手重重一压,武松的头低了下去。 潘金莲闭目迎了上去。 武松的动作是自持的生涩,片刻之后,似乎是熟悉了战场,开始攻城略地,一发不可收拾。 床上的帷幕被放下,武松自上至下看着她,似是在确认着什么,清澈的眸子闭了又睁开,努力克制着。 她轻笑,去拉武松的手,刚想开口,门外响起小二的叩门声,和猎户们浑厚的声音。 武松身体一震,眼底恢复了清明,忙从床上滚下来,捡起不知何时扔在地上的衣服手脚并用穿上。 系衣带间,武松余光瞧了一眼床上的潘金莲,她躺在床上。 客栈的环境并不算好,被褥也是不甚精细的,粗糙布料下,隐隐有着玉的光华在流动。 潘金莲一手托着脸,潋滟的眼直勾勾地看着他,道:二郎,撩而不娶,终身不举哦。 武松险些扯断了衣带,忙收回目光,嘴角微抿,没有说话。 店小二的声音仍在继续,武松一把扯上床上的帷幔,将潘金莲遮了个严严实实,快步走向门口,去给店小二开门。 武松走的太快,没留神一边的椅子,一脚将椅子踢翻。 床上的潘金莲听到动静,抱着被子笑得满床打滚。 这般莽撞不看路的武松可不多,她还是第一次见。 潘金莲笑弯了腰,偷偷拉开帷幔的一条缝,武松挡在门口,不让猎户们进来,高大的身影像是积雪压不弯的青松。 不知为何,武松与人说话时有些走神,语速也很快,似乎是不大想见这些猎户一般。 潘金莲又卷着被子笑了起来。 气氛一旦被打破,想在酝酿便难了,她和武松之间的最后一道程序,便就此搁置下来。 猎户们将武松打死的大虫抬下山,阳谷县的知县得知大虫被武松打死,送了武松好多银子,武松一分钱也没有留,把所有的银子分给了饱受大虫之苦的猎户们。 潘金莲大闹清河县的事情早就传得沸沸扬扬,知县很是为清河县的知县鞠了一把同情泪,默哀片刻后,很快便笑容满面与潘金莲攀谈起来。 知县知武松功夫高强,又请武松做了都头,武松看了一眼潘金莲,潘金莲略微点头,示意武松暂且应下来。 武松答应了知县的请求,暂且在阳谷县安身。 在阳谷县做了几日的都头后,武松便要去清河县接自己的兄长武大郎,潘金莲让武松不要去,静待几日后,武大郎自然会登门。 自客栈那次后,武松再与潘金莲相处,便有些不自在。 其实也不是说不自在,在武松的认知里,他都把潘金莲那样了,纵然潘金莲不说那句话,他也要迎娶潘金莲为妻的。 成家立业,是成家之后,方能去立业,并不是每个人都跟霍去病一般,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的思想。 这个时代并非繁荣昌盛的汉朝,这个时代太黑暗,他不放心潘金莲一个人在外面闯荡,两个人在一处,互相有个照应,他也能与潘金莲一起,去改变,去奋斗,去亲眼见证她曾说过的太平盛世。 闲暇时间,武松有意无意试探潘金莲口风,提及婚约之事,潘金莲多是一笑而过,并不放在心上。 几次三番下来,武松由最开始的潘金莲必然会嫁他的笃定,慢慢变得心里没底起来。 武松琢磨半日,觉得自己悟了婚姻之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与潘金莲私相授受算是什么事? 他虽然没有父母,可到底还是有个兄长的,长兄如父,自然是由兄长向潘金莲提亲的。 潘金莲行事再怎么不拘小节,但在一辈子的婚姻大事上,也是颇为传统的。 哪曾想,他与潘金莲说起这件事,潘金莲仍是浑不在意,武松放下水杯,眼睛轻眯看着潘金莲。 潘金莲笑意盈盈走过来,双手去捏武松的肩,手指刚碰到武松的肩,武松微微一避,转过身不理她。 潘金莲眉梢微挑,往武松怀里一趟,武松剑眉微蹙,潘金莲把玩着他鬂间的发,笑眯眯道:我还以为二郎不着急,哪曾想二郎这般急不可耐。 无妨,左右你现在有了宅院,咱们只需把大门一关,便能将那次没做完的时候做完。 武松捉住她的手,面上微冷,低声道:不可理喻。 潘金莲下巴微抬,道:我不可理喻的事情,多着呢。 夏日的阳光毒辣,潘金莲面上泛着微微的红,像是三月的桃花,任人再气,只瞧上一眼这张脸,心中怨气便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