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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刚抓住世宗的脚,就被世宗一脚踹开了。 贱妇!世宗眼中再没有半分往日的呵护,就像是没看到容贵妃的大腹便便,一脚将她踹翻在地。 还想让你的孽种如何贵不可言,嗯?世宗咬牙语气森森。 容贵妃已经顾不得那么多,爬起来再度跪下,面色煞白哭喊着:陛下,陛下,容华承认,是容华想要谋害太子,可您一定要相信,刚刚容华的话都是为了骗孟谢,容华只是想骗他自裁好保住我自己,陛下,容华对天起誓,腹中孩儿是陛下血脉啊陛下容华只是一时糊涂啊陛下,陛下! 后边,孟谢已经从原本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听到容贵妃的话,先是怔忪,接着便是呵呵苦笑着滑坐到地上,神情一片惨淡。 容华、容华啊他缓缓闭上眼,受尽非人刑罚都没掉一滴泪的将军,终于落下泪来。 外边,世宗的面色狰狞到扭曲,他弯腰掐着容贵妃的下巴,眼底是狰狞的杀意,容贵妃吓得全身颤抖,说不出一个字来,只是眼泪疯狂往外冒,嘴唇哆嗦着。 末了,世宗一把甩开容贵妃,阴沉沉咬牙:来人。 两名暗卫鬼魅般出现,世宗冷声道:把这贱妇给我拖到冷宫去。 说完,世宗就率先朝外走去,容贵妃大惊,想要爬起来,刚一动就是惨叫一声,低头,就看到下身涌出的血液。 陛下,陛下救救我们的孩儿,陛下,陛下 世宗连头都没有回。 那两名暗卫上前,左右架起容贵妃,就像是完全没看到她下身的血如泉涌。 苏暖有些无奈,转身跟了出去,外边,寒鸦和逐风还有苏炫都在等她,看到她出来,苏炫便是急急迎上来。 姐姐,怎么样了,我看到那个女人被拖走了,她是不是招了? 是,招了!苏暖点点头。 让容贵妃自己认罪,而且是不留余地的认罪,是她计划中最好的办法,可现在,想到她那肚子,苏暖又是有些无奈。 无论如何,未出世的孩子是无辜的。 走吧,我们进宫一趟。她朝那三人开口。 刚走出两步,身下一轻,回头,就看到寒鸦看似淡漠的面孔。 被寒鸦打横抱在怀里,苏暖有些失笑,也不管逐风和苏炫在,伸手捏了捏寒鸦的耳朵低低道:我没事,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寒鸦看她,抿唇:你不开心。 苏暖微怔,心里顿时软的一塌糊涂,她干脆直接靠到寒鸦胸口,低声说道:本来是不开心,可看到小鸭鸭这么细心体贴的,一下子心情就好了许多。 说完,她便是伸手搂住寒鸦的脖子将他紧紧抱住。 后边,逐风满脸无语,暗暗想着还不知道正在哪里卖命的破月,心里哀叹着。 要是破月能有这寒鸦的一半本事就好了,啧看着不吭声,直接动手,怎么就这么骚呢! 苏炫羞的面红耳赤,不住四下偷偷看着,然后才是松了口气。 好在是深夜,这里又是刑部,没什么人,不然唉,这个姐姐怎么总是这么任性妄为的,任凭一个男宠这般胡乱行事,真是 对于长安城的人来说,这个夜晚和以往每个夜晚并无什么不用之处。 永兴坊照旧彻夜灯火通明,迎来送往,灞柳河畔的画舫也是彻夜不眠,皇宫里,气氛却是凝滞到让人毛骨悚然。 御书房里碎了一地的瓷瓶和琉璃盏,吓得大太监福禄海一边忧心世宗的龙体一边又不敢近前。 而这时候,容贵妃已经被扔到了冷宫。 她捂着肚子在地上惨叫着。 来人啊,来人啊,快去请御医,快去请御医啊 外边,却根本无人理会。 她又是哭叫着: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来人啊,我要见陛下。 冷宫外被那两名暗卫守着,冷宫里别的妃子宫女都是躲在远处,半点不敢靠近。 苏暖带着逐风和寒鸦走进的时候,那两名暗卫犹豫了一瞬,然后就是让开了路,她走进去,从逐风手里接过药箱后便是朝逐风道:去请御医来吧,就说本宫叫的。 逐风看了眼那房间,点头应是后转身离开。 寒鸦站在门口,眉头紧蹙,看到她要进去,便是拉住她的手:别去。 他可是记着香山皇陵里面,她受了多大罪,差点就出不来了。 苏暖轻拍了拍他:我不理会她,孩子是无辜的。 寒鸦还是没松手,蹙眉冷冷道:那我进去,把那孩子挖出来就是。 苏暖顿时有些无奈,她伸手摸了摸寒鸦的耳朵,垫脚,在他下巴轻吻了下:乖,你在这里等我。 寒鸦下意识想追着她的嘴唇窃香,却被她失笑躲开,然后走了进去。 寒鸦抿唇,没有走开,靠到门口柱子上,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但凡有半点不对的,他立刻进去把她带出来,管他什么孩子龙子,统统滚一边。 没多久,逐风带着御医也来了,然后屋子里面就传来容贵妃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