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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只是暂时的,这是她应得的惩罚,只是有的人还没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她在前边越走越快,苏棠连忙跟上去,看着自家姐姐,张张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心里满是内疚和难过。 那个结巴知青离开了吗他以前在村子里那么被欺负都没有逃走,可现在,却就这么逃一般的离开了。 他一定很喜欢姐姐的。 都是自己的错! 不对,都怪那个变态流氓! 姐。苏棠小声又小心开口:姐,你,你别难过了,等我长大了,我把裴邵给你找回来,我发誓,姐我把他还给你,你,你要原谅我啊姐,我知道这事儿都怨我,我 说着,小孩儿眼睛就红了。 苏暖一直强撑着的心在小孩儿内疚哽咽发誓一般的话中忽然就溃不成军,她转身,抱住苏棠,低头,带着鼻音闷闷说道:好。 她会把小结巴找回来的,然后,好好对他,再也不让他难过了。 她发誓,她一定做到。 宿、宿主三八犹犹豫豫开口,可刚开口又意识到自己的统设,只能又生生闭嘴,假装自己从没有开口过。 苏暖回去后一切如常,除了苏棠,没人知道她有什么事,只是两天后,知青站找她爸爸反映裴邵不见了。 苏国富调查的时候,知青站的人七嘴八舌说裴邵那天多么不正常,还拿了行礼,肯定是早有预谋云云。 苏国富发动村里人找了两天,没找到,然后只好把事情反映上去,可就是个知青出走的事件,算不上什么事,就那样没几天,这件事情就偃旗息鼓了,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苏暖找孟遥把话说清楚了,孟遥眼眶有些红,问她是不是因为裴邵走了,所以后悔了。 苏暖没说话,只是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 孟遥在身后看着她,紧紧抿唇,没让自己追上去。 他已经很低声下气了,可她还是不知道珍惜,他不能让自己太没有原则,一个女人而已,不值得他连尊严都不要了,他不是裴邵那个一无所有的结巴。 犯不着!他这么对自己说。 这件事过去后,苏暖就像是和周围别的人一样,忘记了村里曾经还有过一个裴邵,她依旧上学,然后和苏海江殷他们照料天麻,只是在面对江殷的时候,她格外的乖巧温柔。 苏海也是隔三差五喊江殷到家里吃饭,等到第一波天麻快成熟的时候,江殷已经和苏家很熟悉了,对苏国富也是一口一个国富叔的叫着。 天麻还没完全成熟,没办法知道真正产量,可这仅限于对别人,苏暖已经知道,这次天麻种植成功了,产量很高,而且,价格也不错。 不说苏海,这片地里,江殷能赚到的钱,差不多能抵得上他种十年地。 因此,她把苏海和江殷叫到一起,建议他们两个在别人还没看到成熟天麻,不知道天麻利润的时候,趁早再准备准备,尤其是江殷。 想要扩大天麻种植,更多的土地就是关键,可江殷孤家寡人,如果想要更多的地,那唯一能走的途径就是通过村里抵押贷款。 因为国家的政策,每个村子里都有一定的支持资金,数目不多,可对江殷来说差不多刚好够用。 苏暖建议江殷趁早贷款,然后再承包一片背阴的山地,否则等到天麻下来,别人看到了甜头,他再想下手就晚了。 苏海也是举双手赞成,除了他认为可行以外,更大部分的原因都是他相信自己妹妹,尤其是看到种植天麻以来,每次都能成功的给出他们技术指导的妹妹。 苏海和苏国富商量后就掏了一部分家底出来,直接承包了另外一大片地,村里人知道后还说这村长也真是胆大,敢让儿子这么瞎胡闹,好歹等第一次种的下来了看看收成再说啊。 对此,苏国富都是呵呵笑着,说年轻人嘛,有点闯劲儿不容易,他这个当爹的不能拖后腿。 可江殷这边,他没有家人支持,别人也不会放心借给他那么多钱,苏暖给他出主意,把房子抵押了贷款,告诉他,最多一年,等到明年的天麻下来,就不愁贷款了,他还可以把老房子翻新了。 江殷一个人闷头考虑了许久,苏暖也不催他,到最后,江殷站起来,拍拍屁股,对朝苏海和苏暖说:行,就这么办! 豁出去了,指望着一点庄稼地,他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江殷要把家里的房子抵押了贷款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村子,村子里的人无不唏嘘,说江殷小子是魔怔了,人家苏海闹翻了后边还有个苏国富撑着,你江殷连房子都抵押了,要是翻了,这辈子都没法儿翻身了。 安然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惊呆了。 她记得上一世可没有这一出啊,上一世,江殷还是过了几年攒了点钱,承包了鱼塘,养鱼发家的,怎么忽然,她想到了村里人说的话,说江殷是被苏家兄妹给嚯嚯的上了贼船了。 安然把苏暖堵到了半路上,气的咬牙:江殷哥家里都那样了,你和你哥哥祸害他就不会良心不安吗? 苏暖看着她,似笑非笑:当然不会,你拿着一个小孩子的把柄逼我的时候,良心都没有不安,我怎么能被你比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