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
书迷正在阅读:长街、宿主他总是被攻略[快穿]、重生九零之厂花归来、大佬拿了渣男剧本[快穿]、倾城帝后很腹黑、我有一扇任意门[末世无限]、倾国玄昭、汁水丰沛 (古言 1V1 H)、她的调教生活(道具,sm)、惹火 (现言公媳1v1双c高h)
可这一下,像是触及了岁杪的雷点,她嗓音抬高,一双桃花眼带着怒意,“我都说了出去,我不要和你在一起!” 严翊的脸色顿时黑了。 耳边都是她的那句,我不要和你在一起! “那你想和谁在一起,”严翊怒意盎然,“朕要是今日不出去呢?” 岁杪只是扭开头,一言不发,可这个答案,比开口还要伤人,严翊喉结滚动,看了她一会儿后,自嘲的扯了扯嘴角,转身离开了殿内。 殿门开了又关上,那抹光暗了下来。 还没彻底从皇上和皇贵妃和好中回过神来,这会儿就看见皇上从偏殿走出来了,来时和去时的脸色截然不同,宫人们立刻低着头不敢再看。 岁杪坐在床榻上,看着殿内的某处发呆,也不知过了多久,殿内响起了脚步声才惊扰她回了神。 她侧眸望去,是一脸忧心忡忡的清荷。 “主子,”心思细腻的清荷没敢喊她娘娘,上前,将纱帐撩开,跪坐在床榻旁,陪着岁杪安静的呆着。 “去从库房里,挑一些不要的夜明珠,”岁杪想起李茵叶今日的脸吩咐道,顿了顿,又道:“我记得先帝给我一颗宝蓝色的夜明珠,那颗你拿来。” 那颗夜明珠可稀奇,世上仅有一枚。 清荷听见这句话,不由问了句,“主子,拿这颗夜明珠作甚?” “把她送给姬嫔,”岁杪喃喃道:“这个后宫里,也就寥寥几颗真心,得来不易,多要珍惜。” 清荷应了,然后离开了殿内。 岁杪就这么坐着,用了午膳小憩了一会儿。 她临睡前又看见了那个香囊,可今日的梦,倒是有些稀奇,梦里她看见严翊握着另一个陌生女人的手,那个女子看不清面容,只看见她穿着凤冠霞披,携手和严翊走在正午殿。 在那里行了大礼。 再然后那个看不清面容的女子独得圣宠,诞下了皇长子,而她置身在梦中的冷宫,每日守着窗外的一轮弯月,就这么孤独的过了一生,仿佛此刻有恩宠的她是个笑话。 岁杪惊醒,醒了后便是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那个梦太真实了,和她之前梦见的爹爹和哥哥一样,真实到她想撕破梦境去看看,那个和严翊携手一生幸福美满的女人是谁,而她却在冷宫处。 岁杪咽了咽口水,望了眼天边,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晚间。 她自个儿摸黑起了来,葱白的小手点燃了烛火,看着摇曳的火光,她听见了身侧响起脚步声,还有一道较软的女声,“若是他有苦衷,我同你说了,你会原谅他吗?” 是姬嫔。 岁杪抿了抿唇,将灯罩盖了上去,看着火光,不由得想起那个梦,她精神有些恍惚,头隐隐作痛,这种感觉被忽略掉,她眼眸颤了颤,喃喃道:“什么苦衷?” 第76章 . 和好 闭眼 月被高高挂起, 参差的阴云里慢慢的匿过弯月,将光亮暗下来又复明,月光洒落下来, 将愿合宫笼罩在一起, 一圈毛茸茸的光圈,宫人们端着膳食在廊下走着, 沿着回廊走到了主殿内。 餐桌上布满美味佳肴, 香气四溢, 弥漫在整个殿内。 姬嫔和岁杪挨着坐,等宫人们将菜布好后,清荷便遣散了所有人, 她和沉儿站在了殿门的两侧,岁杪没有伸出手动筷子, 目光微垂, 看着姬嫔, 低声问了句,“所以苦衷是什么,你到现在没说。” 殿内很安静, 一侧的香炉燃起白色的丝烟,白色的丝烟在半空中飘散开来,夹杂了薄荷的香气, 沁入鼻尖让人不免有些醒神又醒脑。 姬嫔倒是毫不客气, 拿起来筷子,夹了菜送到了嘴里嚼了几下, 方才开口道:“你先吃,吃完了我告诉你。” 听见这句话,岁杪无奈, 可也还是拿起了筷子,夹了几道菜吃了几口。 她胃口本就小,吃也吃不进多少,加之心思脑海里一直反复的想着昨夜的那个梦,一桌子的佳肴也觉得索然无味,她放下了筷子,再次看向了姬嫔,“这会儿可以说了吧?” 姬嫔倒也没再要求什么,轻而又轻的叹息了声,跟着放下了筷子,然后看向了岁杪,“这也是我方才托人去问我爹爹的,我爹爹说如今前朝........” 姬嫔说完了这些话,再次看过去的时候,岁杪似乎也没反应过来。 她来这里,话也说了,便没了再呆下去的欲望,于是便拍了拍岁杪单薄的小肩膀,语气软糯道:“你好好思量要不要原谅他,这些事情,还是得你自己看开。” 顿了顿,姬嫔又加了一句话,“他对你,算是这么一回事了,你自己掂量一下。” 说完这句话,姬嫔便离开了愿合宫。 岁杪坐在殿内看着面前的一桌膳食。 半晌后只对着清荷说了句,“全都撤下去。” 清荷正欲劝一下的心思在看见岁杪脸色的那一刻,顿时荡然无存,默默的叫人将膳食撤了下去。 几乎是刚从愿合宫出去,姬嫔便吩咐沉儿道:“沉儿,你去一趟承天宫。” 沉儿不解,“娘娘,去承天宫干什么呢?” “你就说......”姬嫔靠近了沉儿的耳边,低声的吩咐了一句话。 听完后,沉儿一脸笑意,然后欠身行礼道:“谢谢姬嫔娘娘指点,奴婢这就去。” 沉儿刚到了承天宫,恰好遇见了王福,赶早不如赶巧,沉儿立刻上前,低声唤道:“沉儿见过王公公,奴婢是愿合宫的,王公公定然见过,如今来,是劳烦王公公帮个忙。” 沉儿有礼貌,加之又是皇上的心上人宫中的婢女,王福也和颜悦色,当听了是什么忙后,王福有些为难,“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可如今皇上心情不好,我怕皇上不知会不会当回事。” “王公公只管去便是,”沉儿自然是信姬嫔的,“若是听进去了,倒是皆大欢喜。” 王福咬牙,“是这个理,你先回去,我这就进去同皇上说说。” 沉儿应了句后,转身回了愿合宫。 王福刚踏入承天宫,便感觉到了一阵阵低低的气压,像是要将他压得透不过气来。 他缩了缩自己的肩膀,微微弯着腰往前走,趁着男人闭目养神的这一刻,他立刻换了一盏新茶,旋即润了润嗓子,开了口道:“皇上,方才奴才在外头遇见了沉儿姑娘,听沉儿姑娘说,皇贵妃今日晚膳都没用,看上去一点精神都没,你说,好好的,怎么就折腾自己身子呢,你说是吧,皇上?” 原本捏着鼻骨的严翊手一顿,可依旧闭着眼,没有吱声。 王福咽了咽口水,再接再厉道:“也不知现在好些了没,皇上,不如您去瞧瞧?” 依旧是没有回应。 王福在心里哀嚎自己的命苦,可面上依旧恭敬的道:“皇上,或许娘娘也想见到你呢。” 这句话,像是戳到了严翊心口的那道疤,让他想到了今日她说的那些话。 他一顿,自嘲的笑了笑,“她不会想的。” 王福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如今皇贵妃对皇上都不好使了,他正欲放弃,却看见方才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景渊帝站了起身,一言不发的往宫外走去。 王福低着头笑。 殿内响起严翊冷冽的嗓音,“愣着干什么?” 王福立刻抬高嗓音,收敛起了笑意,对着外头喊道:“皇上起驾愿合宫!” 明黄色的身影跨过门槛往外走去,王福立刻跟着走上前。 愿合宫内一如既往的宁静,特别是如今天气开始慢慢的变热了起来,隐隐约约可以听见树枝上有一些蝉鸣的声音,月光皎洁的洒下来,岁杪刚沐浴完,身上只披了一件透粉的外衫,隐隐约约还可以看见袖口下的藕臂,还有若隐若现的锁骨,加上她那张不说话都能勾人魂的脸颊,着实让人看了移不开视线。 岁杪坐在梳妆台前手上拿着的是宫里精心研制的雪花膏,可以保护肌肤,她日日睡前都有擦上一些,雪花膏的盒子刚拧开,便听见外头传来了脚步声,岁杪正擦着雪花膏,分不开心来仔细听,以为是清荷,于是便道:“清荷,等下替我擦一下脖子后面,我擦不到那块。” 往日都是清荷擦的。 她正在擦着,许久后没听见回应,于是便下意识地抬起眼眸看向了镜中,这一瞧,像是吓得不轻,松开了手,雪花膏掉落了下来,眼瞧着一瓶难得的雪花膏就要掉在地上砸碎了时,一只大手伸了出来,牢牢地抓住了它。 男人直起身子,然后抬眸看向了镜中,恰好和岁杪的视线撞上,她眼眸微颤,先一步移开了视线,旋即,嗓音低低的道:“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不用晚膳,特意来看看你,”严翊认真的解释了,然后骨节分明的大手拧开了雪花膏的瓶子,学着方才进来时看见她沾在手上那般,抹了一点后,喉结滚动嗓音低沉道“要抹哪里?” 岁杪垂眸,眼睫轻颤,低下头,葱白的小手撩开了垂落的青丝,她大概指了指位置,抿了抿唇道:“就是这里。” 雪花膏有些凉,而严翊的指腹却有些暖意,触上来的那一刻,让岁杪下意识的缩了缩自己的脖颈,嘶了一声。 “冷?”严翊沉声问。 岁杪摇头,只道:“擦吧。” 她今夜有些反常,乖巧的让人觉得有些不对劲。 严翊喉结滚动,却也没开口问,而是仔仔细细的低着头帮她擦雪花膏。 他垂眸的那一刻,岁杪没忍住瞧瞧的抬起眼眸看了眼,男人睫毛很长却也很直,像是遮住了心事那般,让人捉摸不透,鼻骨高挺,认真的姿态有些吸引人。 岁杪耳边回荡起姬嫔今日同她说的那些话 ——“他如今可谓是两难,听爹爹说,边疆已经有意要攻打邑朝,若但是一个边疆自然没什么可怕的,可问题就在于,边疆早在这些年勾搭了我朝大臣,私下不知放了多少边疆的兵马进了皇城和各大城里,若是打起来,我们不知那些兵马基地在哪里,定然会将邑朝断送在皇上手里。” ——“你知道和边疆勾搭的大臣是谁吗?就是左相,所以现在李茵叶动不得,若是动了,左相定然是会替她女儿报仇的,这样一来,打草惊蛇,对我们不利。” 岁杪眼眸微颤,脑海中想着这些的时候,眼眸一直盯着镜中认真替她擦雪花膏的男人,一不小心看得太入神了,头顶上便响起了男人的话,“好看吗?” 岁杪有些红了脸,移开了视线。 “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严翊将擦好的雪花膏拧紧,然后将雪花膏放在了桌案上,他虽然不解,但是人不可能一下子就能想通,定然是有人同她说了什么。 岁杪也没有藏着,垂眸,旋即淡淡的“嗯”了声,然后岁杪将姬嫔说的那些话,告诉了严翊。 后者一顿,神色难辨道:“她与你是当了真的姐妹。” 岁杪不自然的咳了咳,想说什么,感觉到男人的指腹依旧放在她的脖颈处,让她有些不自然的缩了缩,可这个暗示,那人似乎听不懂,指尖依旧时轻时重的捏一下她的脖颈。 岁杪着实有些忍不住,于是转过头打算和严翊说一声,可谁知转头的一瞬间,她便被男人抱了起来,感觉晃动了一圈后再次回过神来,她已经坐在了男人的腿上。 严翊揽着她的腰,喉结滚动片刻后,哑声道:“所以你这是原谅朕了?” 原谅了吗? 岁杪也不知道,她垂下眼眸,支支吾吾含糊不清的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或许是原谅了的,可是今早才生了那么大一通气,现在便好了,感觉像是儿戏那般,她有些不自然,犹豫了一下,她轻轻的道:“没有——唔。” 严翊可没听她说什么,而是直接堵住了她的唇。 不知多久后,他哑声,看着她那件透粉的外衫,触上她的藕臂,喃喃道:“闭眼。” 第77章 . 奉茶 令牌 夜里风大了起来, 皎洁的月光洒下来,愿合宫被月光照的像是镀了一层金光,泛着毛绒绒的光圈, 月光透过窗子洒落在里面, 烛火忽明忽暗,倒影在屏风处。 殿内细碎的声音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岁杪光洁的额头上泛起了细密的汗珠, 似乎是有些累, 她呼吸渐渐的有些重, 脸上带着一种娇媚的粉色,她看着床帐外的忽明忽暗的烛火,眼神有些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