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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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现在。 徐靳睿站在她跟前,双手抱在胸前,微微弯着腰低头看她。 “偷听啊?” 程夕瑗猛得僵在原地,耳根如血一样红了起来,连她自己都能感觉到的炙热。 “我…,我刚刚什么都没听见。” 说完又觉得不对,刚刚她听见了,“我不是故意要听你们的谈话的,这军事机密我发誓我肯定保密,绝对不说出去。” 脸颊也因为着急而不自觉的涨红,手舞足蹈地解释,但又解释不清楚。 “总之我不会说出去的,你放一万个心。” 徐靳睿本来没想逗她,但是程夕瑗反应似乎有些过于激烈,而现在又在详装镇定的模样实在是有趣,趁着她低头不敢看他的时候偷偷笑了下,立马收住,轻咳一声,再看的时候已经是严肃冷静。 “程夕瑗。” “嗯?” “你知道这是国家军事机密啊。” “嗯…”声音细微,底气不足,应该算是知道吧。 “那你知道偷听国家军事机密会怎么样吗?” 她眨了眨眼,抬头望向徐靳睿。 “会怎么样?” 男人勾了勾唇角,漫不经心地跟她说, “惩罚你。” 第16章 深话简单说(一) 徐靳睿半个身子压下来,手撑在她身侧的墙壁,盖住了所有的光,如羽翼一般的睫毛低垂下来落出一块青色的阴影。 “要…”程夕瑗的眼神不自觉的迷离,“要惩罚我什么?” 气温好像猛然上升,临近中午的阳光甚至没掺一点水汽,火辣辣的照射下来,燥热的不行,叫她浑身上下冒汗。 拿着相机的手腕有些泛酸,因为带子绕在了手臂上才没跌落。 程夕瑗就看着那张脸,越靠越近,近得可以看清楚男人脸颊上被光照得泛着波澜白色的绒毛,空气越来越炙热,贴的也过分的近。 太近了,几乎已经快要贴上,她不敢看,只能紧张地阖上眼。 一片黑暗中,气息攀爬上来。 “不行——” 尖叫声划过寂静的空气。 程夕瑗猛得推开厚重的棉被从床上坐起来,像是濒临溺死的鱼重新回到水里,仍旧心有余悸,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双眼发直,汗水顺着脸颊一侧流下。 直到啪嗒一声滴在她的手臂上,才回过神来。 是梦。 胸腔还因为激动上下起伏,身子打了个哆嗦,算是缓过来。 低头的时候抬了抬肩膀,原本穿的睡衣因为被打湿所以变得透明,周遭一切都显示先前的事情其实并没有发生过后,程夕瑗长吁一口气,放松往床上一倒,后脑勺栽进枕头,却已然没有睡意。 “啊——”长叹一声。 程夕瑗有些懊恼的拍了拍自己脸颊。 “怎么做了这样的梦啊。” 她暗暗啐了啐自己脑袋里的不纯洁,眉头紧蹙,羞愧让她感觉到不好意思见人,掩耳盗铃般把头埋进被子里。还好光线昏暗,她可以当鸵鸟。 过了一阵子。 “我是不是缺男人了?” 程夕瑗翻了个身,将脑袋露出来,一双眼睛咕噜转,清明的不像话。 “单身太久所以做了春梦?” 抬头的时候,上方还是有着熟悉的破洞,她伸出手,在空中停着,用掌心挡住那一块,有些出神,手腕发酸原来是因为自己的睡姿不够好,一直侧身压着,不难受才怪。 真实的情况才不是这样的。 “怎么惩罚我?”程夕瑗问。 徐靳睿其实也没想好,笑了下,“以后告诉你。” “以后?” “嗯。” “这事情以后还作数吗?” “我知道就作数。” 程夕瑗不知道怎么有些想笑,知道刚刚他是在开玩笑,不自觉的弯唇,轻嗤出声。 “就你会耍赖皮。” 徐靳睿斜睨一眼,不再逗她,像是随手,轻而易举的把她的相机接过去。 想起之前会议室她拍照的样子,略顿了下。 “这玩意借我玩玩。” 拿在手里掂了掂,不算轻,她每次当宝贝一样护着。 “不行。” 程夕瑗摇头,从他手里把相机抢过来,语气中带着点俏皮。 “工作设备,恕不外借。” 闻言徐靳睿半晌没有说话,反而目光专注,直直的落在女孩子身上,程夕瑗笑起来的时候很有灵气,那双眼睛里是难得流光闪烁,说是眼里有星星好像也并不为过,看着她满脸正经,良久,自己也跟着笑转开头。 “这回欠着,以后,要还的。” 他闲适的丢下一句话给她,特别加重了‘以后’两个字,语义代指不明,不知道是说要惩罚她还是下回借相机的事情。 以后这个词,好像怎么看,都是她还有机会的意思。 程夕瑗的脑子“嗡”的响了一声,不知所措地挠了挠脸颊,手摩挲着衣物,缓缓抬头。 红土地上的大象草悄悄抖动,似是在庆祝些什么,而气氛中又是不知名的东西在发酵,说是这么多年两人肯定都变了,但是在这个时候,程夕瑗突然觉得,七年,好像也挺短暂,少年依旧是少年。 映入眼帘,就看着男人的唇边露着淡淡的笑意,他的身高需要自己扬得老高才能看个清楚。而阳光下,男人的唇瓣呈现淡淡粉色,喉结偶尔上下滚动,笑起来眉眼生动。 她的手扣着衣缝,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 想亲。 算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天边落日弥漫开的橘像是在诉说着她的心事,程夕瑗放下手,看着破洞外的天空。 想念这种东西,总是怕人看见,又怕被看不见,最后寥寥归于寂寞。 “醒啦?” 听到声音的彭敏掀开帘子从外头进来。在一旁翻来覆去不知道找些什么。 程夕瑗穿好鞋子下床,她今天下午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就提前请假回来修习,她换下身上的衣服,像是随口一问。 “今天徐队没上场吧。” 她其实已经看了大半,但是看陆成河气定神闲的模样,估摸着今天可能还轮不到徐靳睿,在接近尾声的时候才离开,但是还是不放心的问一句。 “哟,关心他啊。”彭敏停下手中的动作,戏谑的瞟了她一眼。 她走到彭敏身旁坐下,腮帮子鼓了鼓。 “怎么,有事要跟我说啊。” 大概是女生之间的惺惺相惜,彭敏不知道为什么就福至心灵,拍拍屁股坐地上好奇的望着她。 “你说,”程夕瑗顿了顿,“如果我追徐靳睿,有戏吗?” “你要追他啊。” 彭敏咋舌,“虽然你现在这个样子跟追他也没有什么很大的区别了,两个人之间也是暗潮涌动的,不过,我总觉得追这个字就显得,像是单方面付出?” “那也行。”程夕瑗手撑着下巴思考了下,“我其实之前,很早以前,别人都明白喜欢是什么样的感觉的时候,我还挺懵懂的。” “是吗?” 彭敏看了她一眼,“所以是徐队先追的你咯?” “我最开始没有谈恋爱的想法。” 程夕瑗垂下眼,像是在回忆些什么。 “我过去是寄住在徐靳睿家的,你懂吗,那是一段寄人篱下的生活,我小姨嫁给了徐靳睿的小舅舅,因为他舅舅的家里情况比较复杂,小姨就找了很多办法,最后商量把我送到徐靳睿爷爷家,他父母常年在外,一般就是和爷爷在一起,我这个身份,怎么敢跟他谈恋爱,换做你是我,应该也不会选择跟寄住家庭的孩子谈恋爱吧。” 彭敏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么复杂,嘴唇微张,眨了眨眼。 “好像,是这样。” “刚来徐家的时候其实我活得挺浑浑噩噩的,那种感觉其实特别迷惘,我父母是在我眼底下过世的,那时候我刚过完十六岁的生日,却只觉得自己好像度过了一生,被小姨接过来以后,生活无忧,却觉得自己不配过的幸福,所以那时候对徐靳睿的态度也挺恶劣的。” 说着像是想起来什么,程夕瑗低着头,莫名发笑。 “哪能想到居然能跟他走这么近啊。” 这些事情彭敏都是第一回 听见,自打她认识徐靳睿起,就觉得这个男人挺绝情的,能不动声色就将人告白的女孩子打回去,当然,陆成嫣借着陆成河和徐靳睿的关系可能算是个例外,但是要说例外也不是例外,毕竟这些年,就算陆成嫣把徐靳睿守得多严,自己也没能上位。 “徐队这个人吧。”彭敏捏了捏程夕瑗的手,“我觉得他很念旧。” “看起来冷冷的不好接近,实际上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彭敏说。 “我们那时候有个规定,就是每天都需要写个报告,说是报告其实就像是写日记,每个人训练完都累得要命谁有心思认真管那玩意,取消以后不是把写那玩意的纸张扔掉就是不知道放哪里去了,就徐队,把那本子收得整整齐齐,一个角都不带折的,里面满满都是写了些小事,你知道吗,他是唯一一个记得身边所有朋友生日的人,这种人,哪里能不重感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