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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终始她的表情收回再快,依然被东升看在眼里,再温文尔雅的人,此时也暴起,抓过之前下着的象棋子,扔向了马小娟:“滚!带着你的女儿,滚出我们家!” 慕容诗两眼红通通的,看着东升喊:“东升……” “滚!你也滚!你也不是个好东西。”东升双眼睛赤红。 “东升,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恨我妈,我也无法替我妈辩解。当年的恩恩怨怨,谁对谁错,谁也说不清楚了,那只是时代的错误。你有怨气我理解,但是你不能把气洒我身上啊,你这样多伤我的心。”慕容诗用手抹着泪,“我俩是同学,我心里还……” 她话未说话,就被王英打断:“哎哟,我说慕容姐,既然当年的事情你不了解,你在这解释什么啊?你妈确实对婶造成了极大的伤害,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抢人男人这样龌龊的事情她都干得出来,你不会也学了她这一招吧?说来也确实可能,毕竟有其母必有其女啊,这句话是这么说的吧?那我可要叫东升避着你点,别到时候你也跟你妈似的开始抢男人了,别当年的事情再重新演一遍。” 王英一揉一搓,说话带刺,直把慕容诗说得脸色发青,气得快炸肺了。 这女人的嘴巴,怎么那么毒,气死我了! 但她脸上却没有显露半点,她泫然若泣:“妹妹这么说,太伤我的心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东升最清楚。”多的也不说了,话就说恰到好处,足够了。 王英却冷笑。 慕容依然这样柔柔弱弱地站着,就好像所有人都欠了她似的,眼泪要掉未掉,正好就被林惠玉看在眼里,看得她牙疼。 她想起了以前的马小娟也是这样,明明就是马小娟做错了,却愣是能让别人以为是她做错的。 新仇旧恨,让林惠玉抓起了放在角落扫院子的扫把,狠狠地就打在了马小娟这对母女身上。 林惠玉从来都是很少打架,更不要说骂人了。哪怕当年入党之后,做交通员时,她都没怎么打过架,一直都是以理服人的那种。解放后,她做了苏家村的妇女主任,也很少去打骂社员,能做到的一向都是讲道理。 如今,当她真正操起扫把打人的时候,才发现真的很痛快,从来没有过的快感,把心里的委屈和不痛快,全部都发泄了出来。 她终于理解了太奶奶当年打扁担打人时的心境了,真的很舒爽。 “好!打得好,阿惠,你终于能像我了。”一直没有说话,冷眼旁观着的太奶奶,暴喝一声好。 林惠玉将扫把一次次地打在那对母女身上,不管他们怎么躲,她都有办法打到他们。 她毕竟是干惯农活的,又怎么可能打不到她们呢?就只见她们满院子地跑,但就是避不过这一顿打,心里怕极了。 林惠玉边打边喊:“马小娟,我对天发誓,我林惠玉与你不共戴天,视为仇人!” 正在躲避着的马小娟,听到她的话,明显一怔,顾不得那打在身上的扫把,完全愣住了。 “妈,你干什么啊?” 马小娟却充耳不闻,只是颤抖着嘴唇说:“林惠玉,你说什么?” “马小娟,我要跟你断绝关系!” 第20章 虐渣 林惠玉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痛快过, 这一顿打,彻底地让她出了气。 尽管如此,但是她手下的动作并没有停止, 就好像要把这几十年来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到这对母女身上。 这一顿打, 也把周围的人都惊呆了。 特别是林俊生, 他何时见过自己的二姐这么发彪过。但是细细一想,却又能理解。二姐这是把所有的怨气都洒了出来。不过这马小娟确实该打,他都不心疼她,做出这样恶心的事情之后, 如果二姐再忍气不吞声, 那就真的怒其不争了。 只不过连着慕容诗一起挨打, 林俊生又与心不忍。但他还没有所动作, 手就被人抓住了, 回过头去, 却见到他的妻子何爱菊正抓着他的手,不让他有所行动。 他望过去,就见到自己的妻子朝他摇了摇头,又指着林惠玉的方向,眨了眨眼睛,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免得吃力不讨好。他顿时明白了过来,有些事情, 也不是他们家能管得了的。 何爱菊当然不会让林俊生插手这件事情。林俊生是男人, 男人粗心, 慕容诗又是他外甥女,从小又惯会溜须拍马,没看出来她和她娘是一路货色。何爱菊却是冷眼旁观看得分明,慕容诗就是和她娘马小娟同路货色,甚至青出于蓝而更胜于蓝。 她平时不说,不代表看不到这些。林俊生平时不管家里的事情,自然不知道这些猫腻,何况他又宠着这个外甥女,忘了马小娟曾经在他身上惯使的一招了。 想让他们家去管慕容家的事情,门都没有。何况,何爱菊对马小娟母女没有半点好感。如果换作是苏家,她肯定就会出手帮忙,因为林惠玉这个姑姐明事理,她也乐意和她来往。 “慕容诗最近做得也有些过火了,让二姐教训教训她,也没什么。”何爱菊淡淡地说。 林俊生叹了一声,这才把心思放下,不再去管马小娟母女的闲事了。就像妻子说的,不是什么事情他都能管得了的。心疼又如何?难道他还能叫自己正在气头上的二姐住手?只怕办不到。 这边林俊生歇下了管闲事的心,那边苏耀宗他们更不会管了。不管不会管,恨不得林惠玉打得再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