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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聆很想问她,能说这是个垃圾吗?她笑了笑:“婶子,确实是这样。小伙子又是CW的,又是交大毕业的,听下来还是学校里是学生会干部 ,在公司里也很被看重。以后发展肯定很好的。我知道他前途无量,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懂得,就不高攀了。婶子,谢谢您!” 黄聆笑着说,自己重生回来,想要成为一条咸鱼,他连死鱼都不要,更何况加了一大把盐的咸鱼。 “小姑娘哦!不知道抓牢机会,女人嫁人是第二次投胎,如果眼睛不睁睁开,要错过好机会的。” “算了,算了,高攀不上啊!”这么好的男人还是要留给罗佳佳。 好说歹说,没能说服母女俩的云娣婶子走了。 第二天,黄聆刚刚跟她妈从自留地里摘菜回来,又看见了云娣婶子在自家院子边上,跟隔壁邻居说话。 跟邻居婶婶说了一声:“你说是吧?这种机会放掉是不是可惜?” “我不懂的,这个还是要看缘分。”婶婶对红英眨了眨眼。 云娣隔壁的婶子摆摆手,连忙跟了进来:“红英,我跟你说,小伙子和他妈,看中你家聆聆。他们说了家里条件不好没关系的。他们看中小姑娘自身条件,不看家里的条件。而且,农村出来的小姑娘淳朴,不像城里的小姑娘,娇气得很,只要手脚勤快,能够照顾家庭就好。你们聆聆的工作单位就在小伙子工作单位的隔壁。小伙子的妈妈说了,他们打算在工作单位附近买套房子,到时候小夫妻俩住。你看,多好啊?” 朱红英让黄聆去拿一个马夹袋过来,给云娣婶子装了点黄瓜和刀豆进去:“云娣嫂子,自家种的!” 云娣婶子接过马夹袋,朱红英笑着开口:“替我谢谢他们家,是我们考虑过了。我们家小姑娘虽然是农村长大的,可从小就知道读书了,没干过家务,也不会照顾人的。” “谁家小姑娘天生会的啦?结婚了,自然就会了。聆聆你说是不是?” 黄聆侧过头看向这个媒婆:“他们母子俩昨天说的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要找个人照顾他们家这个纯金二十四K的儿子,我们听懂了。所以我妈很婉转地拒绝了。您非要我把话说明白吗?我爸妈养我这么多年,吃辛吃苦供我读大学,不是让我出来给人做免费保姆的。” 这下云娣婶子脸上挂不住了:“怎么说话的?家务女人不做,谁做?” “一起做啊!”黄聆笑着说,“再说了江城市区,所有家务都是男人做的。” “人家条件那么好,小姑娘不要搞不清楚。” “我不稀罕,我工作又不差的。难道还怕没饭吃?” 朱红英拍了拍黄聆的手,对着云娣说:“昨天说的话也不假,那家人家高傲了点,我看得不舒服,小姑娘从小家里宠惯了,脾气也不好。这样的人家要求总归高一点的,对吧?以后要是有家庭条件差不多的,父母和小伙子脾气好的,你再帮忙?你就说咱们不敢高攀,他们应该懂的呀!” 云娣婶子皱着眉头离开,做媒的吗?这种事情遇见得不少,应该不会觉得奇怪。 吃过饭,黄聆的爸骑车把黄聆送到轮渡码头。黄聆背着爸妈沉重的爱进了等候大厅,里面又是黄瓜又是甜瓜重得要命,等下进宿舍不用两分钟肯定被她们全部瓜分光。 铁栅栏拉开放人上船,周日下午的船人最多,都是岛上去城里干活的。刚刚坐在位子上,身边坐下了一个人,活鱼爱好者浦立辉对她打了个招呼:“好巧!” “是啊!”黄聆应了一声,闭上眼打算睡觉。 “刚才那个媒婆给我家打电话,说你还是觉得配不上我,所以不想跟我相处?” 黄聆恨不能拿自己包里的瓜敲在他头上,会不会说话?自我感觉不要太好。照顾大家面子的客气话听不懂? 浦立辉侧过头看向她,“其实你不要有这样的顾虑,我不介意你的家庭环境。这一点我让媒婆来说过了不是吗?你为什么不信呢?” “我信啊!”黄聆笑看着他,露出了标准的八颗牙,红唇皓齿,让人挪不开眼。 那浦立辉被她看得脸微微一红:“你不会干家务也没什么,以后我们可以找个保姆做。” “所以咧?” “你为什么不给自己多一点信心呢?就因为我们两家家境的差别,所以你就不敢向前了?” 黄聆从包里翻出自己的小包,小包里有梳子和一面镜子,把镜子递给他,浦立辉愕然地接过,黄聆对他说:“你照照你自己!” 看他拿起镜子,黄聆对他说:“从五官相貌说起,你的脸型狭长,两条眉毛浓黑相连,鼻子虽然高,但是中间有点凸起,嘴巴略宽。” 说完黄聆拿过他手里的镜子,放进包里。 浦立辉还是不明白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怎么,你还信面相的说辞?” “我不懂面相,但是我懂一点,你长得不符合我的审美。为了不打击你的信心,所以我妈给了一个你们家条件太好的理由。这是客气,照顾你的面子。你怎么能当真呢?”什么毛病,非要她告诉他,长得丑别来恶心人吗? 应博士好歹还长相白净斯文,陆赟小朋友青春有活力,这位钓鱼的朋友也来凑什么热闹? 这个浦立辉总算领悟过来,这是说他丑。血色上涌,脸上红一阵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