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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曾枝催赵乐丰去洗澡,洗完澡他继续把作业做完。 等他完成手上的作业,时间已经不早,曾枝又催他上床睡觉。 赵乐丰瞧了瞧坐在床前的曾枝,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 曾枝看到了,拍了拍他身上盖着的被子,“怎么了?” 赵乐丰忍了忍,还是说了出来:“上次那个叔叔,很久没来过了。” 曾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儿子说的是谁,她没想到他还记着张少廷,“你很想他?” 赵乐丰的头像拨浪鼓摇了起来。 “那你问这个干嘛?” “我就是好奇,他.....是不是妈妈的新男朋友?”赵乐丰鼓起勇气把心底的疑问说了出来。 曾枝笑着问他:“你知道男朋友是什么意思?” 赵乐丰一下子坐了起来,大声应道:“我当然知道!” 曾枝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知道就知道,不用这么激动,小心吵到邻居了。” 小家伙不服气,继续小声反驳:“我就是知道。” “好啊,那你跟妈妈说一下男朋友是什么意思?” 赵乐丰沉默了一下才应道:“就是他会代替爸爸陪在你身边。” 听到这个答案,曾枝又问道:“是不是外公外婆跟你说了什么?” 赵乐丰摇了摇头,“是我自己想的。” 曾枝摸了摸儿子的头发,“你这脑袋瓜还挺灵光,像你爸爸,”停了一下,她回答了儿子刚刚的问题,“他不是,”曾枝跟儿子对视,毫不回避,“他不是妈妈的男朋友。” 赵乐丰听了狠狠地松了一口气,接着又躺回床上。 “没人能代替你爸爸,不过,”曾枝继续说道,“妈妈不能向你保证以后都不找男朋友,这样你可以理解吗?” 赵乐丰有点失落,但他看着妈妈只说道:“我只要妈妈开心。” 曾枝眼眶有点发热,她真的很幸运,有一个懂事体贴的儿子。 没想到赵乐丰又继续问道:“那个叔叔有没有可能会变成你男朋友?” 曾枝哭笑不得,“你怎么那么在意他?你喜欢那个叔叔?”她可是知道这小家伙对好看的人是没有一点抵抗力的。 “我才不是!”赵乐丰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掩饰自己的害羞,曾枝把被子扒下来,赵乐丰侧躺着看着房间的某一处,“如果那个叔叔真的喜欢你,妈妈你也喜欢他,我是无所谓的。”说完就从曾枝手上抢回被子,把自己藏在里面。 曾枝愣了愣,才拍了拍床上隆起的小山丘,“妈妈有分寸,你不要一直躲在被子里,小心缺氧。” 等到赵乐丰睡着了,曾枝帮他关上床头灯,关了房门。 剩下的时间才是她的自由时间。 洗澡前曾枝习惯查看手机信息,发现一个月没有联系的那人今晚却有了消息。 “在干嘛?” “很忙?” “回我一下。” “在吗?” “看到信息就回我一下。” “开门。” “开门啊。” “你为什么不开门?” 看到最后一条信息发送的时间已经是半个小时前,曾枝心里一紧,人或许已经走了? 但她还是急忙去开门。 曾枝开了门,门口没站着人,即使她早有预料,心里还是会失落。 今晚外面的灯没有亮,不知道是不是坏了,当曾枝想关门的时候,她的眼角扫到消防通道门半开着。 她心里一跳,掩上家里大门,走过去推开,就发现了靠在墙上的那个人。 听到声响,那人动了动,四周黑漆漆的,但曾枝就是知道他在看着她。 “你.....”曾枝本来想问他过来干什么,但那人没有给机会给她说完,因为他突然就扑了上来抱住了她。 曾枝被人抱了满怀,浓烈的酒气熏得她想打喷嚏,她想推开,可惜张少廷抱得太紧,曾枝的手使不上力。 “你不是去约会了吗?”曾枝问了出口才发现自己的语气不对,像是在质问,恼羞成怒,曾枝挣扎想脱离男人的怀抱。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张少廷只不断重复这句话,口里喷出的酒气都洒在曾枝的脖子上,弄得她很痒。 他那可怜兮兮的口吻活像曾枝诬陷了他,但不知道为什么曾枝心里头的气闷却慢慢消了下去。 “你过来干嘛?”曾枝闷在他怀里问道。 “我想你,太想你了.....”张少廷鼻子在曾枝脖颈拱来拱去,跟一只撒娇的狗没有分别。 “是你不找我的.....”曾枝小声控诉,还想说下去的时候却听到张少廷醉得模糊的话语:“你为什么不给我发信息.....我好想你.....” 给你发信息? 我可以吗? 我可以有这个权利吗? 曾枝在心里自我质疑,同时察觉身上的人越来越重,她快要被他压倒摔到地上。 “撑着点,我扶你回家。”曾枝只能把他的手放到自己肩膀上,然后一步一步把男人拖到自己家门前。 曾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人弄到屋里,张少廷倒在沙发上,曾枝也跟着压在他身上喘气。 休息了一会儿,曾枝撑着靠背起来,去厕所用热水浸湿了毛巾,又走回沙发旁,坐到地上,用毛巾轻轻擦张少廷的脸和脖子,还解了衬衫的前两个扣子帮他擦了擦胸口的汗。 擦完后曾枝看着张少廷醉酒的脸,慢慢地凑了上去。 突然张少廷睁开了眼睛,吓得曾枝向后退。 “姐姐.....” 张少廷朦胧着醉眼,客厅没有亮灯,但他凭着外面透进来的月光还是认出了曾枝的面庞,他抬起一只手,摸向她的脸。 “是真的.....” 曾枝笑了出声,“假的。” “不可能,我都摸到了。”张少廷坚持自己看到的,他不是在做梦。 “就是假的。”曾枝皱了皱鼻子,对着醉了的张少廷难得露出小女儿姿态。 “姐姐,我很难受......”张少廷翻了个身,面朝向曾枝,自顾自地说着醉话。 曾枝也不在意,以为他说的是喝醉了身体很难受,伸手轻拍着他的脊背,“睡吧,睡着了就不难受了。” 张少廷感受着曾枝温柔的力道,慢慢地再次闭上眼睛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