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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臻心底一紧,堵在简单身前,唇角的笑容似是要溢出来般,既然如此,我更不能让你一人回去。 没事。简单推脱着,在面对闵臻的坚定抗议无果后,只得默认。 周峰与刘成遇害在顾家涌出一份*,顾颖双眼发红,落在茶杯上的指尖抿的发白,空洞的盯着窗外被暗色掩盖的风景,忽而,交缠在一处的两抹身影吸引顾颖的注意,远远走来的俩人,一高一矮,少年冰冷的气质尽数收敛,徒留的是极致的温柔与细腻,少女笑靥如花,如黑夜中的明灯,照亮了整片天空。 细碎的步伐顺着夜晚的凉风,少年与少女并肩而行,仿若最普通的情侣。 简单停下步伐,漂亮的凤眼转为一轮弯月,闵臻,今天谢谢你。 嗯。闵臻将飘散的长发从简单脸颊处别在耳侧,举手之劳。 茶杯狠狠砸在墙上,纯白的墙壁留下明显的湿痕,顾颖的唇角抿的分明,下唇留下齿间的痕迹,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道。 闵臻的身影渐行渐远,面对闵臻的视线,简单礼貌性的回礼,随而抬头仰望,不出意料对上顾颖那淬了毒的眸光,方才那沉重的声响她没有错过,她不反对闵臻的举动,目的在于,顾颖,恼羞成怒之际做出的举动,才更加不好把握,不是吗。 况且,周峰与刘成,成了顾颖心底的阴影,愧疚与恐慌交缠,最后定会成为围绕她趋之不散的心魔,一步一步的将她推入地狱,万劫不覆。 简单淡淡的笑着,平静而淡然,凌然的盯着前方,欧式的建筑,华丽而富丽堂皇,这个将顾悔之彻底吞噬的地方,她会,一点一点的摧毁,谁也逃脱不了,简单走的极慢,眼前的顾家,对她来说,会是不可或缺的玩具之地。 呼啸而来的手掌,简单身子一侧,沉重的力道落在空中,顾颖身体失衡,整个人往下栽,简单挑起邪气的笑容,轻飘飘的抓住顾颖的手腕,极致的刺痛从手腕处传达,顾颖的小脸完全扭曲,顾,顾悔之,唔。 膝盖与手腕的痛楚点点滴滴的清楚传达至脑部神经,顾颖眼珠通红,透明的液体从脸侧滑落,倒是徒增一丝一缕的怜弱之感。 颖儿。李秀丽从房间出来,将简单放手的动作尽数收入眼底,糟心的丫头,翅膀长硬了,竟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欺负你的妹妹。怒气膨胀,习惯使然,李秀丽反手就是一巴掌,简单轻而易举的躲过,李秀丽这才如梦初醒,往日的狠厉还历历在目,被抛弃的孩子,即使表面被沉默与顺从所包裹,露出獠牙之时才是最棘手的时候。 客厅的吵闹声绵延不断,顾崖从书房走出,高大的身躯笼罩下一份阴影,啪的一声,极其清脆悦耳,若是施暴者不是她,她定会拍手叫好,只可惜,她现在很不爽。 简单舔了舔唇角的血丝,带着浓厚的腥味,翘起的弧度隐藏丝丝刺痛,脸上的痛意近乎麻木,可想而知顾崖的力道。今天是第三人用巴掌对着她,简单抬头,顾崖的目光冷冽的近乎山顶的冰封白雪,其中隐藏的暴虐分子与兴致让简单觉得恶心,这就是顾悔之的父亲。 可觉得快意。简单粗鲁的抹掉唇角的血液,本来,她打算陪顾家人慢慢玩,但是现在,她突然没了兴趣,看着猎物光明正大的面对那怨恨痛苦却又无可奈何的眼神,这比盲目的闪躲找不到施暴者有趣多了。 可我不舒服。简单一把扯过顾颖的长发,指尖的发丝柔顺,比她的长发触感好太多了,啊,顾悔之,放开我,爸爸还在这里,你怎么敢,怎么敢! 我为什么不敢?你不是顾崖最宠爱的女儿。因为简单的扯拉,顾颖整个人被动的望着简单,整个人单膝跪在地上,头皮的刺痛愈发严重,甚至即将超过顾颖的承受范围,但仅仅如此,顾颖觉得自己被羞辱的彻底。 别过来哟,不然,受苦的可是顾颖了。察觉到李秀丽的步伐,简单的动作愈发肆意,妈妈,别过来,好痛,好痛。顾颖被拖着环顾一周,生理泪水滑落,声音呈现哽咽状,李秀丽心底不忍,只得将求助的目光转向顾崖。 顾崖不为所动,即使顾颖被如此对待,简单眸底满是嘲弄,果然,理智冷漠自私如顾崖,最在乎的永远是自己。 那般冷漠的近乎窒息的眸光,顾颖的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顾家人啊,果然都是这般,明明妈妈可以将顾悔之扯开,却选择了沉默,明明爸爸可以制住顾悔之,让她逃脱这份屈辱与控制,但是,他们却眼睁睁的看着,不为所动,这一刻,顾颖是恨的,恨不得将顾悔之碎尸万段,一刀一刀的将她脸上的肌肤划破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碎肉。 顾崖的表现在简单的意料之外,方才还冷漠如冰谭的男人,现今却仿若春风拂过,如沐春风般温暖,脸上所传达的满意让顾颖心底发寒,简单盯着顾崖转身的背影,抿紧的唇角放肆的惬意,隐隐带着令人发寒的隐匿,顾崖,她终究是小看他了。 指尖放松,顾颖如一滩烂泥滑落在地,李秀丽急忙将顾颖搂在怀中,颖儿,颖儿,你怎么样。看着毫无生气的顾颖,李秀丽心疼不已,简单居高临下的望着坐在地上的俩人,这结果还算满意,顾颖,现在,你是不是浑身发寒,如坠冰窟。指尖轻轻勾起顾颖的下巴,眸底的漠不关心隐藏着极致的冰冷,这,还只是刚刚开始。 颖儿,颖儿。毫无生气的顾颖,李秀丽心底慌乱。 顾颖空洞的眸子渐渐被怨恨与狠厉所替代,滚,别碰我。李秀丽被顾颖推倒在地,膝盖重重倒在地上,顾颖一瘸一拐的进了房间,李秀丽不禁悲从中来,掩面而泣。 零碎的星光划破布满阴沉的黑幕,微弱的灯光下阴影随着凉风摇晃,简单走的很慢,遗留的影子渐行渐远,周围很是安静,一点细碎的声音都极为明显,简单停住步伐,唇角微扯,散漫的步伐仿若贴近情人最亲密的低喃。 废弃的工厂,空荡的空间冷风呼啸,寒气从脚底直线上升,铁门推开拖延出绵延的嘎吱之声,诡异至极,简单笑得灿烂,这是她特意为周峰与刘成准备的埋葬的场所,中央殷红的血液被清理干净,空气中浓密的血腥味久散不去。 简单身子微僵,划破皮肤的阴冷,如毒蛇紧贴般噬骨,从灵魂深处渗透出来的忌惮,哒、哒、哒,鞋面与地面摩擦的沉重,简单缓缓转身,男人的身影从夜幕中走出,带动黑色的风衣,哗哗作响,烈日般灿烂的笑容与潮湿般的阴冷巧妙的结合在一处,简单缓缓退后一步,这个男人,若是他出手,她不能保证能毫发无损的逃脱。 李彦眸子微眨,莫名的,他不喜欢她对他疏远忌惮,指尖落在胸口,往常毫波动的心脏,荡起细微的波澜,你是谁,来这里有何事。 简单:??? 莫名其妙,简单始终保持警惕,绚烂的笑容让人不可捉摸,果不其然,温凉的指尖触碰腰间的软肉,简单心底一窒,下意识的挣脱,耳际爽朗的笑容,微微震动,在耳膜处炸裂出来,你是凶手,将警察玩弄与股掌之间,前几日才顺利脱身,今日胆大包天的回收成果,很有趣,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