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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师兄。端木芸缓缓转身,白色的泪珠越过脸颊落在黄色的衣裙之上,留下淡淡的一抹湿意,愈发显得楚楚可怜起来。 栾佑宁忽的抓住她的柔荑,俊美的五官是浓浓的担忧,呲。 端木芸身子一颤,泪珠又颤颤的滚落下来,美人在前,栾佑宁怎会不心动,小师妹,你这是这么了?手背上鲜明的抓痕,还残留着晕开的血珠。 我看那小狐狸可爱,本想摸摸它,没想到那小狐狸竟是野性未除,我才刚刚碰到她,她便一爪子抓了过来,伤了我。端木芸说的好不可怜,栾佑宁怜惜的抚掉她脸上的泪痕,小师妹,不过是只小狐狸,我帮你抓来。 眼前的两人郎情妾意,简单心里有点犯恶心,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实乃良配,谁也便宜不了谁。 哄女孩子栾佑宁还真是一把好手,当然,端木芸也是顺水推舟,这两人还真是喜欢演戏,妥妥的好演员,这敬业的,不过,就是不知晓,面具下的俩人孰真孰假了。 安抚好端木芸,栾佑宁望着站在不远处的浅青色小狐狸,眸底闪过一抹精光,这小狐狸,竟与那只浅蓝仙狐极其相似,只是少了尾巴的那抹浅蓝以及变换成浅青色,若是与那浅蓝仙狐一般无二,以及,那内丹那,在宗门大比上,他定能更胜一筹。 简单缓缓后退,栾佑宁这眼神,与那时初见时有的一拼,不怀好意,简单扭头就跑。 然而,栾佑宁怎会让她如意,直接就挡在面前,挡住她的去路,简单冷着一张脸,对于栾佑宁这种种马男厌恶至极,照现代语说,就是依靠女人的小白脸,栾佑宁试了几次,都被简单多躲了去,余光瞟见端木芸那娇柔小脸上闪过的一丝不虞,栾佑宁的脸色愈发冷了,在女人面前,可不能丢一丝脸面,简单鄙视不已,这就恼羞成怒了,大概知晓剧情的简单,自是知晓栾佑宁最大的缺陷便是对尊严极其敏感,尤其是在女人面前。 唇角的笑意不显,简单猛地溜了个弯往前方跑去,待待在熟悉的怀抱之中,简单倨傲的抬起小脑袋,居高临下的望着栾佑宁与端木芸,似是在说,来抓我啊,抓我啊,这足足是招足了仇恨。 大师兄。栾佑宁与端木芸异口同声道的,对于老实待在达奚怀中的简单怒目而视,这小狐狸。 你对她有意见。达奚柔柔摸着小狐狸的皮毛,眉眼间闪过一丝冷意,淡淡的语气让端木芸不由自主的端正自己的态度,眼睑微垂。 简单仰着脑袋,因为达奚的动作,更是往后仰着,脖子都有点生疼了,于是便狠狠的咬在达奚的指尖,看在达奚落栾佑宁的面子上,简单的力道不是很大。 这小狐狸伤了小师妹的手。小狐狸的动作,栾佑宁看在眼里,但在端木芸面前,栾佑宁不想丢了面子,所以轻声开口道。 我家狐狸脾气不好,不喜他人触碰,若是有人强行为之。达奚的目光落在端木芸身上,只让她脚底生寒。 大师兄,我只是看她可爱,情不自禁。不得已,端木芸只得开口。 既如此,那便散了。 达奚话音刚落,端木芸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去,走之前还狠狠瞟了简单一眼,那抹锐利,她好怕怕哦。 被达奚带回洞府,达奚将简单放在桌上,指尖轻轻的蹦在小狐狸的脑门,痛的简单猛哼一声,圆溜溜的眼睛呆愣愣的,带着些许的怒气,好不可爱。 怎么,还好意思发脾气,自己偷偷跑出去,怎么就没胆子保全自己,还好意思撒娇卖萌的直翻滚。达奚眸底含笑,指尖的力道却丝毫未曾减弱,看你自己还偷跑出去。 又被达奚打了一蹦,简单不乐意了,直接一跃跃到了达奚肩上,死死扯着他的鬓角不放手,好一会儿才放手,叫你崩我,叫你崩我,现在尝到痛楚了。 望着逃得飞快,一下子没入竹林的小狐狸,达奚淡淡的笑笑,不以为意,凭空拿出一坛好酒,淡淡的醇香飘散在空气中,清澈如水,细碎的声响之下,小口的杯口便满上了酒,达奚抿上一口,唇角微微湿润,一时之间淳口留香。 隔日,桌上一抹淡青色的身影,直挺挺的躺在桌上,露出柔软的腹部,只见娇小的身子,不见那小巧的脑仁,不远处的酒坛已经见底,半倒在桌上,达奚哭笑不得,这才发现,这小馋狐狸竟是脑袋都浸在酒坛中,昨日他本是想解解馋,没想到放在桌上竟让这小狐狸尽数偷喝了,这般光景,让他未曾预料到的他哭笑不得。 鼻翼间弥漫的浓厚醇香,简单无意识的缩缩鼻尖,小巧的脑袋往内侧拱了拱,柔软的鼻尖与酒坛的底侧相撞,因为简单的力道,小巧的酒坛直测测的往后,为了不让小狐狸撞上,达奚无奈的将酒坛放在怀中,即使如此,简单也未曾避免的撞上了脑袋,痛的简单哼哼直跳,还以为是达奚又在崩她脑袋,本想跳起来以示抗议,睁开眼的瞬间发现自己的脸颊正撞上冰凉的物体,刹那间,简单脸颊染上了点点红晕,与落日下的晚霞有的一拼。 好丢脸,原来她还有做酒鬼的潜质,怎么就让达奚给抓住了呢,昨晚她是被那浓厚的醇香给吸引的,清雅而醇厚,本想只喝上一口,没想到仅仅只是沾上一口,那抹香醇却如罂粟般让人上瘾,于是,不知不觉中,简单便将一坛子的就尽数喝了,最后还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大刺刺懒洋洋的躺在桌子上,睡着了。 ☆、都是报恩惹的祸(十二) 达奚将酒坛放在桌上,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脑袋朝下的小狐狸,一动不动,在浅青色的皮毛之下,耳朵粉嫩嫩的,达奚便起了逗弄的心思。 小狐狸的尾巴份外柔软,达奚抓住小狐狸的尾巴,直接将遮羞的简单从酒坛中扯了出来,那红咚咚的小脸,隐含水光的清澈眸子,达奚眉头微皱,这小狐狸的娇态也太勾人了些,以后定不能让她沾上一滴。 小狐狸,这酒就这般好喝。达奚挑着小狐狸的下巴,冷硬的线条如冬日下的暖阳,散发出纯纯善意,简单心中警惕,达奚露出这般神情,定没好事。 简单试图挣脱掉达奚的指尖,奈何此人用的是巧劲,直把下巴弄的微红,还是保持着方才的状态,这人,怎就这般无赖,她现在可是只什么都不懂的狐狸。 在掌心装死的狐狸,一动不动,达奚顿时就笑了,不过是指出这点事实,便用装死来糊弄他。 小狐狸,这可糊弄不到我,那坛酒可是我珍藏良久的,昨晚我不过是喝了浅浅一杯,便被你尽数消灭掉,你说,你该怎么赔我,嗯?达奚没有忽视掉在他说出这句话之时,小狐狸的身子抖了抖。 简单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就像是把小刷子,刷的他心里软软的,既然你不愿回答,那,你便答应我一件事,那酒是我亲自酿的,谅你也赔不起。 谁说我赔不起,这不,简单实在是装不下去了,亮晶晶的眸子似是要在达奚脸上瞪出一个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