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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你这么说。赵母想起什么,忽然担忧地问:你是怎么出来的?那边还在想办法呢,怎么这边她就出来了? 田桑桑对于自己为什么能出来的事也是云里雾里,她莞尔: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们查不出我身上的污点,就放我出来了。 赵母暗暗沉下心。上头来的人,可不会这么简单放人。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但她没多问,我们家老爷子天天念叨着景怀,如果你们有空了,一定要来我家里坐坐。你们呢和阿纯都是朋友。 他日一定登门拜访。田桑桑虚虚地应。 赵母这才满意点头,冷下脸朝赵纯走去。田桑桑赶紧跟上,有些紧张地问,阿姨您这是要带他回去做什么? 她又道:有话好好说动手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而且人赵纯正伤心着呢。以前总觉得自己这个当妈的不好,现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在一对比,赵纯的妈妈这才是亲妈啊!必须亲妈! 你还担心他呢。赵母笑了声:我不抽他。左右他爷爷拿拐杖抽他。不由得在心里对田桑桑印象更好了。这姑娘很合她眼缘,性格也对她的胃口,又很灵动有趣。关键她真把自己儿子当朋友,这种爱护她是看得出来的。 赵纯的母亲给田桑桑的感觉也很好,很随和亲切,不端着架子。她不免想,他们这样的人家也不是洪水猛兽,还是很好说话的。不知道江景怀的父母是个什么样的?尤其是江景怀母亲,那可是她的婆婆啊。俗话说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她心里其实是很害怕见到自己婆婆,又很期待见到自己婆婆。对比一下赵纯的母亲,想来也是好相处的吧? 田桑桑回到家,客厅里无人。这很正常,儿子上幼儿园,丈夫在部队里。 正准备去厨房里洗洗下饭,卧室里有动静,门还是开着的。 田桑桑一惊,屏住呼吸走过去,看到了江景怀在收拾衣服。 他站在床边,高大的身躯稍微挡住了些许窗外的日光。也没多少件衣服,不是休闲装就是军装。但是冬天的衣服都很重,尤其是军大袄,塞一件包就鼓了。 想起前两天的事情,就是在那张床上,田桑桑有些别扭。那天她醒了他也没在床上,后来也便默默不提了。 她咬了咬唇,双手绞在后背,看着他静静地装衣服,问道:你今天怎么提前回来了? 他没抬眸,低沉的声音:回来收拾东西。 收拾东西?心里慌起来:收拾东西干什么? 他收拾衣服的动作忽的停下,抬眸淡淡道,有个调任。 又要走了?这回来也才几个月呢,就又要走了。田桑桑有些怔然:你要调去哪儿呀? 江景怀低下头,轻描淡写。西部军区,边防部队。 自古西部就是苦寒之地。田桑桑问:去多久呢? 不知道。这是组织上的安排,让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不过他会争取建功立业,然后早早回来。 半晌没有听到回音,江景怀微微抬起双眸,诧异地看着她。她就矫情地杵在那儿,像根木头,小嘴微张,盯着地面发呆。 很快能回来,别不高兴。他走过去,叹息着把她半拥到怀里:都说了要习惯的。 谁不高兴了? 那你现在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伸手触碰她弯弯的柳眉,眉毛都皱成八字了。 田桑桑瞪圆了眼睛,负气地道:我又不是因为这个。我早就学会了习惯。说完,就跑到厨房里。 江景怀看着她的背影,想追上去终究还是没动,只是蛋疼地揉揉眉心。这样的性格,留她一个人在家看儿子,能放心? 晚上田桑桑不想说话,都是江景怀和孟书言在说,无非就是些教导。啥要每天锻炼、好好学习,听妈妈话、注意安全之类的。 反正田桑桑和江景怀没说上一句话。 336 知道真相,追夫火车站 第二日,天边刚泛起一抹橘红的光亮,田桑桑就感到江景怀起床了。窸窸窣窣的,她不敢睁开眼睛,佯装在睡觉。察觉到有视线落在她身上,她知道是他。良久那视线不见了,她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之后就是长久的寂静。 她其实早就醒了,只是没有起床。睁开眼睛时,眼角隐隐湿润。 没出息,田桑桑,哭什么!她暗骂自己,拍了下自己脑袋。 早上起来,吃了顿早饭。家里少了一个人,终究是需要时间来适应的。孟书言已经习惯,昨天爸爸跟他说了好些话。他悲伤,却也理解。要听话,等爸爸回来。 田桑桑感到心里有点空落,下楼四处走了走,正好和迎面走来的华珺擦肩而过。 华珺一身正装,脚踩着军靴,凹凸有致的身材隐藏在军装下。在部队里找不到什么错,她就要回京城了。再说江景怀走了,她也无心多留。 看到田桑桑那懒散的模样,华珺又是轻微地摇摇头,眼中似笑非笑又夹杂着高高在上的情绪。 田桑桑恼了,停下脚步。 丫的,最烦的就是别人露出这种打量、自以为是、不屑一顾的神情了。她田桑桑是一只蝼蚁还是怎么着?难道她华珺就是上帝? 京城来的了不起?出身名门就了不起?有什么资格总是用这种眼神看人? 感觉到她的情绪,华珺也停下脚步,对她露出和气的笑:田小姐每天没事情做么?可真自在呀。 不就是暗讽她天天不务正业,大清早还能悠闲散步?田桑桑懒得解释。 景怀被调到边防部队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田小姐你难道不去送送他吗?华珺继续道:你们毕竟是夫妻啊。 田桑桑这才想起好像衣服也没帮他收拾,早饭他也没吃,也没给他带点东西。她勉强回:在家里的时候送过了。那些外表的形式都是虚的,我们夫妻俩从来不搞这一套。只要心意到了就好。 哦。华珺似笑非笑:可我以为,他为了你自降军衔,自愿下放到X省那种偏僻的地方,你应该不止在家里送送他这么简单。 你说什么?田桑桑呼吸一滞,平静地看着她:什么军衔,什么下放?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原来你还不知道啊,那我真是多嘴了。华珺呵的冷笑,就要走。 你给我说清楚。田桑桑拦住她:什么军衔,什么下放? 你不愧厉害啊田小姐,会抓重点。这几个字倒是抓得很顺溜。华珺瞥了她一眼:你以为你怎么被放出去的?你犯的可是作风罪,不教育教育你能出去?还有你那嚣张的态度,你能凭这个出去?没有景怀,你出都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