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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好反省自己做的事情。一个来历不明凭空冒出的的女人,一个黑户,身怀武功,这么危险的人物,你把她放自己身边,我看你哪天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们私下里做的事情有多危险,你能不保证这个女人是京城那里谁找来的间谍? 陆迟哆嗦了一下,京城里有人怀疑我们了吗?可是十几年来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败露,我们这么多年的军旅生涯可就全打了水漂。凭白无故出现了一个和江佳琦那么像的女人,我不信那是巧合。你给我长点脑子,别整天感情用事。那女人必须把她赶走! 黑暗中看不清陆迟的表情:鲲凌她没有地方可以去,她要是出了部队而且,她是个天才,她正是我们军队需要的人才。我相信只要好好培养,她就能成为我们手里的一把利剑 她没地方去和你有什么关系?黑影站了起来,朝他逼近:你是怎么着,还想把她娶到家里当姨太太?! 利剑?你有能力把这利剑牢牢握在手里?别到时候反被利剑扼住喉咙。 爸。陆迟惊慌地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是不是这个意思你心里有数。你如果不想动手,我亲自动手。 我、我知道了,不劳您亲自动手,我会把她开除军籍,反正她在部队里也没待几天。陆迟说道。 这次江景怀带回来了一个乡下女人,说说你对她的看法? 不过是一个又黑又胖的乡下女人啊陆迟想了想:不足为惧。 但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却和关鲲凌要好,你还觉得她只是个又黑又丑的女人我告诉你,要真的又黑又丑,人江景怀是傻子?会带她回来? 可陆迟犹疑:可能是因为他儿子不能没有母亲。 总之你多留意留意她。还有在震区凭空出现的物资,说没人搞鬼我不信。你也多留意,把人给我揪出来。 我知道,爸。 最重要的一点。黑影顿了顿,对琼儿好些。江佳琦死没死你和她最清楚,不要到现在了还装情深。当断则断,你这样像什么话,这世上女人多的是,还就她一个江佳琦好了吗? 我知道。 才出了楼房没几步,陆迟那不住打颤的双脚终于扑通跪倒在地上,他掩面呜咽地哭泣着。 夜风吹打在他身上,地上飘摇着人影。他连忙擦了擦眼泪,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 关鲲凌。陆迟的眼里闪过一抹怀疑,你怎么在这里? 关鲲凌淡淡看他:闲庭漫步。 闲庭漫步?恰恰好?陆迟低头嗤笑一声,半晌没听到她的声音,他不由朝她望去。 她在看他,眼睛像是一汪月的清泉,可眼里鄙视的意味却十分明显。 陆迟的目光顿时阴鸷起来,低声喃喃:你看不起我吗? 没得到回答,他又问:连你也看不起我? 我就知道,你一直都是看不起我的。 关鲲凌的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似是讥诮,似是嘲弄,她转身欲走。 关鲲凌!陆迟的俊脸扭曲起来,向前一步要抓她的肩膀。 关鲲凌轻巧地一个侧身,不仅让他没抓到人,伸脚朝他重重踢在脚上,陆迟立刻吃痛地弯下膝盖。 她就那样平静地看着他,居高临下:别动我,不然我会杀人的。而且,我不与你这弱男一般计较。 陆迟脸色暗沉: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没有资格待在部队了,是谁给你的底气让你这么嚣张。 我自己。 很好。从明天开始你不用来了。 多谢。关鲲凌抱拳拱了拱,我早就不想来了,这里很无聊。 虽然,看你哭很好玩。她补充道。 但在走之前,这个东西归我了。她微笑地晃了晃手,手里赫然是一只黑色锃亮的手枪。 你你什么时候?陆迟震惊地伸手摸向自己的腰间,那里空空如也。 再抬眸时,月光下树影斑驳间,哪里还有关鲲凌的影子啊。 陆迟好像想到了什么,眼里再次溢满了泪水。他走到树下,慢慢地蹲下身,把自己缩成一团。 看不起我,看不起我,你们都看不起我。他的声音越来愤怒,越来越嘶哑:总有一天你们会后悔的。总有一天,关鲲凌,我要你臣服于我。他慢慢笑了起来,夜色中这笑声飘荡在空气中,显得十分诡异。 那座二层楼的楼房里,依旧没有一丝灯光。二楼的窗户却是开着的,窗帘被撩起,和着风像是少女的发丝,轻轻飞舞。站在窗后的那个人影,定定地看着前方,几乎与夜色融为了一体,并没有人发现他的存在。 202 哥们,借口烟 田桑桑不是个认床的人,一般在哪里都能睡着。所以这晚,江景怀抱着他的被褥打地铺后,她就去浴室,闪身进空间洗了个玫瑰浴,敷完脸后才换上自己那件宽大的浅紫色睡裙,拿上了刚买的崭新薄被躺在床上。 黑暗中,静谧得出奇。她伸手搂着儿子软乎乎的身体。 孟书言小小的身体动了动,自动往她怀里缩了缩,轻声呢喃:妈妈。爸爸。 田桑桑一顿,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他果然不喊了,很快安静下来。 屋子里多了个大男人,总归有些不自在。总有种自己的私人领域被人侵犯的感觉,要知道,以前都是她和儿子共享秘密花园。 田桑桑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个控制欲极强的女人。不进不退,就想防守着自个的地盘。 虽然不认床,但还是失眠了。半夜里,黑色光影浮动的卧室中,田桑桑翻了个身,睁开眼睛。 窗帘拉了一半,月亮的清辉淡淡地洒下。窗上似乎吊着一个女人,那女人脸上素白,黑发如瀑,飘荡在窗户上。 田桑桑的心咯噔咯噔的,她抬手揉了下眼睛,窗户上并没有多余的东西。 于是她猛地闭上眼睛,又睁开,窗户上的女人大眼睛看她 有点模糊,能感觉到那是一张漂亮的脸。但是半张脸隐在窗帘上,半张脸露了出来,看得不太真切。 田桑桑抑制住想要尖叫出声的冲动,拉了被子盖在脖子下,往床下看了一眼,确定江景怀还在。 还好,还有活人啊! 丫的,不会是江景怀惹过什么风流债吧,人都找上窗了! 等等,那张脸为什么有点眼熟呢? 这是出现幻觉了,一定是幻觉,她安慰自己,搂着儿子。心跳慢慢地平稳下来后,她小心翼翼地往窗户上瞄去,只有朦胧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