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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看来只能喝醋了。田桑桑以前也被鱼刺卡到过,但都是吃个馒头咽一咽,不然就是放任自流两三天,鱼刺自然便不见了。当然,有的人会选择喝醋,醋可以稀释掉鱼刺。严重的要送去医院里才行。 她一只手钳住赵纯的下巴,迫使他张嘴,一只手捧起碗,往他嘴里灌了一大口醋。醋的味道太过浓烈 赵纯突然双眼大睁,一阵猛咳。 鱼刺掉了吗?田桑桑边帮他拍背,边关切地把一块鸡肉塞他嘴里。 赵纯惊恐地摇头,别呕话还没说完,又被灌了一口醋。呕! 那就再喝一口,我以前听别人说,刺还没掉是因为喝的醋太少,你先回味下,一分钟后再来。 口腔里全是白醋的味道,牙齿酸得要命,声音沙哑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赵纯用手捏着脖子,可怜兮兮地流着泪。 一分钟到了,继续。某人淡然的声音。 不呕!赵纯头还没摇一下,又一股醋袭来,灭顶之灾。头晕晕的不知今夕何夕,赵纯像个木偶一样任由田桑桑摆布,反反复复多次,田桑桑手酸,碗里的醋已经见底了,刺消了吗? 孟书言惊呆了,小心翼翼地开口:妈妈他好像 田桑桑疑惑地向下看去,只见赵纯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可疑液体自嘴角缓缓流出,眼神呆滞与常人有异。 不会是嗝屁了吧?她是要救人的,不是要闹出人命的。 正自毛骨悚然间,赵纯眼珠子动了动,嘴巴大张猛咳嗽了几下,脸上不知是泪水给弄湿的,还是被醋给弄湿的,总之湿漉漉的,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他嘶哑着嗓子小小声:水 孟书言立刻端来一碗水,田桑桑接过,掰开他的嘴给他灌了下去。 如何,那鱼刺还在不? 赵纯浑身僵住,眼神一闪,在。不是,不在了 田桑桑松了一口气,走到屋外准备烧热水,舀了一大锅的水,烧了柴禾,盖上木盖子。趁着烧水的空档,她去找了李医生,让李医生待会来她家一趟。 赵纯对孟书言招了招手,道:小朋友,你过来。 我叫孟书言,不叫小朋友。 小言。赵纯落泪:你妈妈真是个暴力狂哦。 孟书言沉吟:不是暴力,是彪悍。 赵纯说道:承认吧,你妈妈在家时,是不是也这样虐待你? 不许胡说!没有虐待!我妈妈对我很好的!孟书言大眼一瞪,有点同情地看着他,唉 到家的时候,水已经开了。揭开木盖子,的水蒸气铺面而来。倒了满满的一大木桶,加了条新的毛巾,不太凉,也不太热,温温的,正合适。 赵纯已经弱弱地吃好了饭,看到田桑桑娇躯一抖。 你脚受伤了,不能淋浴也不能沐浴,水我给你备好了,你自己简单地擦洗擦洗吧。水要是不够,你就在屋里喊我,我再给你拿屋里。田桑桑收拾着碗筷,把它们都装进洗碗盆里。 感受到空气有些僵滞,见赵纯像个小媳妇似的低着头,两颊微红。田桑桑故意笑道:干嘛呀?你怕我偷看你洗澡呀?? 赵纯垂眸撇撇嘴。哪里敢这么想啊。这个女人太可怕了。想想就可怕,她会灌醋啊,别人灌醋都是一小滴一小滴灌的,她是直接掰开你的嘴,一大碗一大碗往里灌。 这一天喝下的醋,比这二十年加起来的都多。才刚抬眼,又听到那女人的笑声,现在的小年轻啊。老娘当年开车的时候,你还在你娘肚子里游泳呢。 什、什么什么跟什么嘛。她一个乡野村妇还会开车?这个村里自行车少见,拖拉机更是罕见,哪来的车?不就是那土不拉几的牛车吗? 待到屋里没人时,确定门也关得齐整时,赵纯慢慢地挪到床下,脱下衣服,伸出手往木桶里探了探,水温正合适。他反复地搓了搓自己的手,这一搓,一桶水都被染黑了。拧了拧毛巾,他又把自己的全身擦洗了一遍,水黑漆漆的根本不够看。这真是他最为狼狈的几天。 那个田桑桑。赵纯用尽全喉咙,我还想要一桶水。 没人应。 不过一会儿,便听得敲门的声音,门哗啦一下被人打开。不说话,她不说话,贸贸然闯了进来 赵纯呆住了,眼里含着水雾,反应过来的他,立刻扯过被子裹在身上,脸烧得厉害。日哦。 田桑桑只是盯着地下,什么都没有看到。她把水换了,提着脏污的水要出门,视线扫过在地上的一堆衣物。咦,那一小小的是啥?八十年代的男士 pang~c~很可爱哦。她淡淡地说了句。 赵纯哪里注意不到她的目光,此时整个人犹如火焰山上的岩石,燃烧成红色的,通红通红的。pang~c~,啥东东?也亏得他是个爱国的,没学过日语,不然他绝对要立刻羞愤得撞墙,然后血溅当场。 但是,现在赵纯并没有时间要思考pang~c~是什么。 因为,田桑桑给了他水,给了他毛巾,却没有给他衣服,还有小pang~c~。 084 三条那啥啥 赵纯脸红脖子粗,哑着嗓子朝外道:田桑桑,我洗完了。 门外传来田桑桑的回应:都好了?那我就进去提水了。 别!别!别!一连憋出了三个字,赵纯裹着被子,如金鸡独立般用一只脚立在地,慢慢挪到门后。 那个,我没有衣服。声若蚊蝇。 田桑桑的耳朵往门的位置靠了靠:你没有什么?能说的大点声吗,我听不见。 我没有衣服。比声若蚊蝇还要小的声音。 田桑桑滴汗,吼道:你是不是男人啊?没有吃饭吗?声音大点儿啊!那天打劫时不是喊得超大声吗?到底没有什么啊,能一次性说清楚吗! 赵纯垂下脑袋,心说,你还记得打劫哦。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好远了,我都记不清了。哪里敢哦,哪里敢再喊得大声哦,这女人太可怕了。再也不想被灌醋了。 我没有衣服了。赵纯稍稍提高嗓音,眼睛闭起:借我衣服穿吧!这田桑桑连儿子都有了,家里不可能连件男人的衣服都没有吧。唉,也不对啊,听说田桑桑的男人因为受不了她是个黑胖丑,扔下他们孤儿寡母走了,或许真的一件衣服都没留下。 田桑桑擦了擦汗,衣服?她家里没男人的衣服啊。村里倒是有男人,但是去向男人借衣服会不会有点儿怪异? 田桑桑进了空间,到了地下商场,进了几家类似海澜之家、花花公子的男装店。这里的男装全是尼玛炫酷拽,一点也没有乡土气息。她再来到超市的服装区,那里有一件一件打折的服装,可也不是这个年代风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