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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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校园也比作是一个娱乐圈的话。 那么谢夏谚就是一中当之无愧的流量之王。 最起码在他前后的五届学生中,他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纪枣原自从一入校,耳朵就塞满了关于他的各种传说。 学霸、神颜、全校女生的梦、现实版入江直树……这些都是老生常谈,听到现在,根本懒得拿出来再重复了。 但除此之外,人脉广大的社交小公主纪枣原,还从他的某位老同学嘴里听说过关于他的更多八卦。 ——没错就是那位在体育大课上跟她揭露“更衣室打架事件”的老同学。 据对方说,谢夏谚并不是一直以来都是学霸。 在初二以前,他成绩在班上吊车尾,每天也不咋听课,坐在最后排不是打游戏就是睡懒觉,连班主任都拿他没办法。 那个时候,他还统管着一帮小弟,在一中黑白两道叱咤风云,谁见了都要喊一声哥。 听到这里,纪枣原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们的初中部真的好中二啊。” “中二个屁,伤疤是我们男人的勋章,你不懂。” 对方继续道,“后来,大概是初二快期末的时候,也不知道他是突然顿悟了,还是遭遇了什么人生巨变后打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反正突然就开始读起书来了,我们约他出来唱歌打台球也不来,说是要学习。” “我们当时还以为他开玩笑呢。毕竟读书这种事情,不就是为了找工作赚钱么,他又不愁没工作不愁没钱用。结果没想到后来开学第一次月考,年级第六:谢夏谚。我他妈人都傻了。” 说到后面,男生明显感到很委屈:“说好了一起打天下,自己却偷偷成了学霸,就没这么做兄弟的。” …… 诸如此类传闻,很多很多。 也不仅仅只有这位“老同学”说过。 纪枣原的消息渠道很多。 然而俗话说的好: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虽然从别人耳朵里听了很多关于谢夏谚“不羁如风”的叛逆期故事,但纪枣原还是没办法把传言里的这种形象和谢夏谚本人联系起来。 因为在和她相处的过程中,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谢夏谚从来就没有发过一次真正的脾气。 他总是懒懒散散的,漫不经心的,不管是训人还是夸奖,都带着一种例行公事的敷衍,看上去像是在斗嘴,实际上压根就没上心。 经常的,纪枣原化学题不会做麻烦他很多次,也没见他真的因为不耐烦就不教了。 所以,在她心里,谢夏谚一直是一个虽然看上去有点高冷,但实际上心地善良,外冷内热的好少年。 ——直到今天。 纪枣原仰着脑袋,懵懵然望着他。 男生就站在围墙后的坡地上,比他们高了约莫半个人的高度,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双手搭着墙,姿态非常从容。 对上她发懵的眼神,还淡定提醒了一句:“校牌掉地上了。” 纪枣原:“……谢谢。” 也不知道谢的是校牌,还是之前投的那个篮。 而慕煊同学也在这时终于反应了过来。 他抱紧手里的篮球,凝视着围墙上方的谢夏谚,眼神无比冰冷:“又是你。谢夏谚,你他妈还阴魂不散了是不是?” 谢夏谚看了他一眼,面上浮现出几分认真的思索。 而后半晌,他迟疑地问道:“你是?” “……” 如果说刚刚慕煊的脸色是平底锅,那么现在就是煤炭+平底锅。 他阴沉着脸:“我警告你,不要再试图激怒我了。我的怒火,恐怕你承受不起。” 又来了。 这种台湾偶像剧式的神奇措辞方式。 纪枣原偷偷翻了个白眼。 谢夏谚倒是觉得还蛮新奇的,饶有兴致地挑起眉:“怎么说?你要冲上来打我?” 他很好心地指了指不远处的台阶:“喏,那边有条路,走阶梯上来就行。” …… 跑到台阶处,上台阶,再跑到谢夏谚站着的地方,零零总总加起来约莫得有100米的路程。 慕煊同学要是真听了他的话跑上去,那才是真的憨批。 所以慕煊很干脆地站着没动。 他一字一句仿佛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你以为,你站在那上面就有恃无恐了吗?” 而后冷笑一声,视线直接转向旁边的纪枣原,眯起的眼睛里意味深长。 似乎是打算围魏救赵……哦不是,声东击西。 谢夏谚更有兴致了:“你要打她啊?” 他从书包里掏出一只相机,打开摄像头对准他,语气懒洋洋的十分淡定:“打吧,速战速决。纪枣原你忍着点痛,我先给你录点证据,事后再帮你翻盘。” “好。” 纪枣原把头点的很干脆,“谅他也不敢把我打死,不过就是点皮肉之苦,我忍得住。” 这个相机还是纪枣原自己的。 这两天拍了不少篮球赛照片,其中有一大半都是谢夏谚的球场写真。 为了保护自己的肖像权,谢夏谚主动提出帮忙洗照片——顺便删掉那些姿势太丑的、尺度太大的、投篮没进的劣等生图。 于是纪枣原就直接把整个相机都交给他了。 没想到居然在这种神奇的时刻派上了用场。 …… 不过很遗憾的是,幽黑的摄像头好像并没有吓到敌人。 慕煊嗤笑一声:“这个世界上就是有一些井底之蛙,活的过分天真,不知天高地厚。你以为录这东西真的有用?谢夏谚,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不知道你是谁。” 谢夏谚很平静,“但我知道她爸是警察。” 他指了指站在旁边装无辜的纪枣原,又补充了两个字:“刑警。” “是的,我爸是警察。” 纪枣原立马骄傲地接梗,“小时候他还在缉毒大队工作过,当时有个毒贩子想要拿我当人质好跑路,不过我爸一刀换一枪,拼着内脏被刺穿的危险给了他一个子儿。他说了,如果连家人都保护不了,他还当什么警察。” …… “你要打我是不是?来啊,打吧,往死里打。我反正不怕,真打重了还可以请假在家休学一年,反正暴力伤人这种事情,我爸爸最熟不过了,你都不用去法院,他就能告诉你会被判几年。” “……” 打从娘胎里出生到现在,慕煊少爷怕是想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拼爹这件事情上认输。 他抿着唇沉默了许久。 虽然一言不发,但纪枣原完全能从他握紧的拳头和额头上的青筋判断出他有多愤怒。 隔了约莫得有半分钟吧,他抬起头,眼神阴翳,傲睨一世冷笑道:“算你们狠,但是不要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你们都给老子等着!” “还有谢夏谚——” 他忽然顿住 谢夏谚微微偏过头,甚至偏头的动作还没做完,一个球状阴影就迎面砸过来。 就是慕煊这个阴险小人,趁他不注意,直接就把手里的篮球往他脸上砸了上去。 力道的仿佛要把人砸毁容。 而后“嘭”的一声。 ……球被谢夏谚给接住了。 那一瞬间寂静的连晚风刮落树叶的声音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周身氛围好像凝滞了。 连纪枣原都忍不住为慕煊感到了几分尴尬。 谢夏谚转了转接在手中的球,端详两眼,而后遗憾摇头。 他直接丢了回去:“扔错了,这球不是我的。” 结果又是“嘭”的一声。 篮球准确无误地砸在了慕煊的脑袋上。 而丢球的人轻笑一声:“不好意思啊,没想到你连自己的球都接不住。” 虽然两者本质上都是投篮。 但他们一个在上方,一个在下方,从地理位置上就有很大的优势差。 更别说谢夏谚动手的时候还特别干脆,不像慕煊一样铺垫一大堆废话,两秒钟内直接就往下抛。 快。准。狠。 不给他留一点反应和迟疑的情面。 纪枣原也是第一次意识到,那些老同学所说的“谢哥刚”、“谢哥狠”、“谢哥一件出鞘见血封喉”,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纪枣原。” 谢哥慢悠悠喊了她一声,“我的那个球掉树下面了,帮忙递一下。” “……哎,好的嘞。” 纪枣原把行道树下泥地里的球捡起来,双手举起呈在脑袋上方,恭恭敬敬:“给大佬递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