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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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初凝视哲夫半晌,一双杏眼湿润起来,渐渐透出了泪光,欲语还休,这层次分明的演技连善初都想给自己鼓掌。 哲夫到底太年轻了,一下被善初这泪眼给镇住了,凶狠的心立即软了几分,语气却还是硬邦邦的:“你哭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想我……”善初哽咽着说,“明明我才是受害者啊!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我是恶人?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啊……” 善初觉得直接流泪比较低级,所以一副强忍泪水、故作坚强的模样,配合他苍白的肤色、瘦削的体态,更为楚楚可怜了。 善初也不想和哲夫纠缠,转身内八字嘤嘤嘤地跑走。 但这次哲夫反应比较快,一把抓住了善初的衣袖。善初条件反射的挣扎,二人一拉一扯间,哲夫不小心就把善初的袖扣给扯下来了。 哲夫也是愣了愣,低头一看掌中袖扣,立即皱起眉:“这是……雅典学院的袖扣?”说着,哲夫翻看发现袖扣上竟然刻着格雷伯爵。他脸色大变:“这是格雷伯爵的贴身物品,你怎么会戴着?!” 语气竟有几分似捉奸的妒夫。 说起来,这袖扣还是格雷伯爵和善初第一次见面时的礼物。 当时,泰坦要抢善初的袖扣,被格雷伯爵阻止了。 为了表示好心,格雷伯爵把自己的袖扣送给了善初。 善初今天故意戴这枚袖扣出门,就是为了跟格雷伯爵搞暧昧的,没想到会遇到哲夫、还被哲夫给扯掉了,真是……海王绿茶翻车现场。 哲夫好不容易被安抚住了,现在再次怒火冲天:“你们好上了?” 善初心想:承你吉言! 作者有话说: 有人问施箫奈的英文本名是啥。那个施箫奈父亲是中国人,所以他的本名就是施箫奈(中文)。我真的没想过他的英文名,想来想去,和“萧奈”比较接近的就只有……el……(笑哭) 第25章 两棵校草 “你在说什么?”善初摇摇头,说,“泰坦抢我的袖扣,格雷伯爵便把他的袖扣给我了。这是他的好意。” 哲夫愣了愣。 善初继续说:“不仅如此,我人缘不好,很难加入好的社团,格雷伯爵对我施以援手,让我进格雷基金。后来,他见我需要钱打工,还善解人意地请我做他的助理,给我付了不菲的时薪。他全都是为我好!你不要误会!” 哲夫一听:什么鬼?格雷伯爵没事怎么可能对善初这么好?还在善初有困难的时候帮助他、从而获得他的感激? 哲夫在这儿脑补了一场大戏,又想起当时在格雷庄园撞见善初跌倒的场面:更觉得有猫腻。 哲夫咬牙说:“你现在和格雷伯爵在一起?” “什么意思?”善初眨眨眼,“如果你是指这场派对的话,我是通过他的关系进来的。他对我真的很好。啊,格雷伯爵真是一位热心肠的绅士。每当我陷入困境的时候,都是他第一时间出现,拯救了我……我对他真是无比感激和敬重。” 哲夫内心警铃大作:在他陷入困境的时候第一时间帮助他……这不是我的剧本吗?!草,原来是格雷伯爵抢了我“英雄救美”的剧本!怪不得他抹黑我!因为他和我是一样的目的…… 哲夫的后槽牙咬得紧紧的,双眼死死盯着善初,而善初那凉风不胜白莲花的表情相当到位,毫无破绽。 善初柔声安抚:“说起来,你也算幸运的了,虽然夏考考砸了,但还有冬考,只要你这几个月安安分分的,以后还是前途无量的学子。”善初一边说着,一边自然地把袖扣拿回来自己手中,“你应该不想像托比和泰坦一样被送去苏格兰吧?”声音特别温柔,说得真像是为对方考虑一样。 哲夫死死盯着善初的脸,拳头攒得死紧。 “不但是格雷伯爵,史密斯你也不想开罪吧?人家开派对,你偷偷翻墙跑进来捣乱,被别人知道了又是一场风波了。”善初柔声说,“你快回去吧。别让人担心了。” 说着,善初又推着哲夫往外走。 哲夫深深看了善初一眼,翻出栅栏,如脱缰的野狗一样奔入了夜色之中。 善初略微松一口气:这儿是史密斯的宴会,如果哲夫真的要发癫,善初大声呼救还是能够得救的,而且哲夫是偷偷跑出来的,捣乱了宴会估计还得被抓回去受训。 善初可不是特别怕他,但善初并不想挨揍、或者把场面搞得太难看。 善初摇摇头,转身拐进一道狭窄的拱门,转入一条不起眼的小路。 只是他一转进玫瑰花拱门里,就瞥见了格雷伯爵。 格雷伯爵坐在藤编的椅子上,看起来像是已经待在那儿很久了。 而这个地方,和刚刚善初碰见哲夫的地方只隔了一片花墙,根本不隔音。 格雷伯爵看到善初从转角出现的时候,也是半点不惊讶,还温和地笑了笑。 就像是——格雷伯爵已经在这儿很久了,他还听到了哲夫和善初的对话。 善初干咳两声,脸上一点尴尬都不显,只是微笑:“没想到你在这儿啊?我还一直找你来着呢!” “是吗?”格雷伯爵说,“我刚刚好像听到你和谁说话。” 善初:……日。 善初表面上还是稳如老狗,笑问:“那你听到了什么?” 格雷伯爵说:“你觉得我听到什么?” 善初答:“我觉得你什么都没听到。” “我什么都没听到。”格雷伯爵说着,拿过善初手里的袖扣,帮他重新戴上。 善初和格雷伯爵再次回到了会场,当艳艳看到善初身边的格雷伯爵时,眼睛都亮了。她踩着细高跟快步走了过来。 艳艳自如地站到善初身边,就像刚刚她并没有因为专注于讨好其他公子哥而忽视他的离去一样。她用略带嗔怪的语气说:“善初,你到哪儿去了?我还一直在找你呢!” 善初笑答:“去院子了逛了一圈,正好遇到了格雷伯爵。” 说着,善初遵循基本的社交礼仪把艳艳介绍给了格雷伯爵。 艳艳眸光潋滟地看着格雷伯爵,明显是在放电。 善初也不会好心提醒:别忙活了,他是gay。 格雷伯爵见过的人多了,当然看得出来艳艳是什么意思。如果是施箫奈,一定会奚落艳艳到对方下不来台。但格雷伯爵不会,他很温和地朝艳艳点头微笑,甚至还恭维她:“这件华伦天奴春夏款穿在你身上很好看。” 艳艳的心立即悸动起来:伯爵还留意到我的衣服是华伦天奴吗? 善初却想:他一眼就看到你的裙子是什么牌子什么款,你还不怀疑他是gay吗? 这件衣服还是艳艳租来的,她身上的包包也是。 按照不成文的规则,一件衣服你只要在公开场合穿过一次,就不能穿第二次了。 因此,她为了图省钱,都穿的租的。 艳艳对格雷伯爵不住放电,格雷伯爵稍微应付了几句,便装瞎走开。 然而,格雷伯爵就算是敷衍,都敷衍得很美,导致艳艳以为自己有机会。 毕竟,在场其他公子哥都没有格雷伯爵那么温柔。 艳艳也不好意思巴着格雷伯爵不放,便改为扒着善初,不住问他关于格雷伯爵的事情。 善初倒是好脾性的应着,半晌又说:“艾米莉还挺喜欢他的。” 艳艳心里略略有些不痛快,反问道:“那格雷伯爵也喜欢她么?” 善初竖起手指,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这可不好议论。” 艳艳心里却有数。 艳艳又找其他人旁敲侧击的打听,方才确认了,艾米莉对格雷伯爵单方面的热忱,格雷伯爵那边则看不出什么心思。 艳艳想起艾米莉那趾高气扬的样子,便十分不服气,想到:如果我能把艾米莉都泡不到的男生泡了,岂不是会气歪她的脸?不知道她还能不能维持那做作的样子? 但艳艳的道行尚浅,功利心全写在脸上。 善初仔细想来,对方也仅仅是一个未成年少女,骤然走进了那纸醉金迷的世界,一时被晃花了眼,迷失了心智,也是十分正常的,总不应该太过苛责。 善初便细心提醒道:“如果想申请牛剑的话,这次暑假就该准备了。” 申请大学要提早一年做准备,也就是说,如果想考牛剑,那么在考完模拟考的暑假后,就应该进行申请工作了。 “嗯,我知道。”艳艳点头,她和善初一样是想考最好的大学的,不过,她想考牛剑,是因为牛剑那儿有最好的男人。 善初好奇地问:“那你做准备了吗?”因为善初查看了艳艳的社交app状态,发现她最近还是不停地参加派对,看起来并没有充足的时间为申请做准备。 艳艳耸耸肩,说:“我找中介了,他们会帮我准备材料的,还有笔试、面试辅导什么的……” 说着,她晃了晃手里的酒杯:“需要我给你介绍吗?这家机构还挺靠谱的。” “谢谢。”善初几乎从不会拒绝别人的好意。 有人认为,如果接受了别人的帮助,就等于欠了人情,因此不太喜欢接受别人的好意。 但事实上,接受他人帮助在某种时候也是一种讨好,能够拉近关系。 尤其是这种无伤大雅的小忙,要是一口拒绝了,反而不美。 艳艳果然觉得自己和善初关系更近了,脸上的笑容也更有温度,拿起手机,将中介的名片推荐给了善初。 善初笑笑,表示了对艳艳的感谢。 艳艳谈话的兴致也更浓了:“真羡慕像艾米莉、格雷伯爵这样的人,他们要考牛剑也容易了。” “可不是吗?”善初开启了糊弄文学:“可不是吗”,“好家伙”,“说得是”,“厉害了”等词汇组合。 艳艳道:“不是说牛剑看校友吗?如果你父母亲戚兄弟是牛剑毕业的,你申请牛剑也会更容易。他们这些家庭,全家都是牛剑的吧!” 善初糊弄:“说得是。” 艳艳又说:“我看艾米莉随手就找了一个x大的导师给她写推荐信,真是羡慕不来。” 善初糊弄:“好家伙。” 艳艳转过头,问善初:“那你的推荐信找到人写没有?” 善初不糊弄了:“还没有。你呢?” 艳艳摇摇头:“我想找我们学院一个挺有名的老师写,要知道,每次上课我都坐前排,她说啥我都捧哏,一下课我就找她问问题,经常发邮件跟他套近乎,而且她那门课我都考a*……我想她应该能答应的。但我还没问。” “她应该会答应的。”善初也有些感同身受:因为他也是这么套近乎,期待名师愿意为自己写推荐信。 而大牛推荐信什么的,对于艾米莉这些人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善初和艳艳说起考试和申请,共同话题越来越多,越发有“同是天涯沦落人”之感。俩人一起研究起申请大学的事情。 按照规定,学生在牛津和剑桥之间只能选一所申请本科,善初和艳艳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剑桥。因此,二人更有革命情感了。 善初和艳艳努努力,咬咬牙,一起加入了学术讨论。艳艳之前还参加过夏校,虽然那其实不是很大的加分项。但她因此认识了几个剑桥的老师,还能打听打听情况。 她虽然年轻,但在人情世故方面有着超越年龄的成熟,只是因阅历未够、修炼不足,这份成熟放在她身上又显油滑。但能够清高的话,谁又愿意油滑呢?都是被外力打磨出来的个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