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慕名而来的马腾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李白这句诗让普通人很难理解蜀道的艰难，尤其是行走在蜀道上的大军。 王玢本意从子午谷入汉中，本程苞严辞拒绝，因为子午谷被板楯蛮阻隔，别说三百骑就是三千骑也是有去无回。 王玢只能自褒斜道入汉中，而走褒斜道就得进右扶风至郿县入。 路过长安，王玢当然会征召一部分人，比如刚成年的杜畿，不过杜畿以奉养继母、抚育幼弟为名未到，又征法衍。 法衍避而不见，法正又太小，只能望而生叹。 倒是马腾屁颠儿的从老家跑来投奔王玢，喜得王玢合不拢嘴。 “王公，褒斜道难行，不如弃马、重甲，还能快些。” 在正式进入褒斜道前，程苞提议。 王玢有心拒绝，系统战马特别能吃苦耐劳，何惧山路。 戏志才同样建议道:“明公，程公所言乃经验之谈。” 郭嘉似有所悟，更是挑衅的说道:“王公乃百战名将，还怕有人在路上袭击您吗？” “哼！” 王玢冷笑:“怕，我就不来了。” 程苞脸色一变随即恢复，听到王玢的话后道:“王公，若不信苞，可派侦骑前往探路。” “程计吏之言甚是。” 曹谦迫不及待的为程苞站台。 这一路上，程苞已跟曹谦达成同盟协议，一郡之中太守跟郡尉是两大头，尤其是战乱频发地方，郡尉比太守更吃香。 何况王玢以少府兼任郡尉，如果曹谦不联合本地派，恐怕连一丝军功都捞不上，而程苞本不建议出兵平叛，王玢非要来，这一来不论招抚成不成功都跟他没太大关系。 曹谦跟程苞可谓一拍即合。 王玢在路上想，待其掌控汉中、关中后，一定要重修蜀道，全都铺上水泥路，使入川之道平整快捷，他也明白蜀锦为何如此之贵。 在褒斜道上晃悠数天，王玢才跟荀氏子弟在程苞的引领下走出褒斜道，可以期待褒谷的第一个县城褒中城。 “此谷形如簸箕，如果在谷口屯兵数百，就可封锁褒斜道，如果放敌军进来，再封锁谷口，当能大败敌军。” 郭嘉刚恢复一点精力，就开始夸夸其谈。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荀彧等人已经被郭嘉的兵法免疫，荀正更是冷笑道:“那你能算到今日有贼来袭，还是没贼来袭？” 郭嘉为之语噎，青天白日不说，他第一次来这里，连这里都有什么人都不知道，哪里会知道有没有贼来袭。 程苞听完却是脸色一变，不过很快掩饰过去。 日到正午时，王玢照例在附近休息吃午饭。 准备趁机假寐会儿的忽然王玢眼睛一睁，对张飞道:“有敌来袭，吩咐兄弟们打起精神。” “喏！” 张飞起身道:“某亲自去巡视。” “某也去。” 褚飞燕同样起身。 南阳的事让褚飞燕很难为情，尤其是王玢在全国范围内整顿盐、铁、工系统，给太平道大开绿灯，使得太平道得到更多的战略物资，对造反有了更多的准备。 程苞见张飞二人离开后，不时提醒王玢手下的亲卫打起精神，手不离兵器，以为王玢起疑。 “王公，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只不过是常例。” 王玢自然不会告诉程苞有敌侵入到自己的系统视野里。 不在城主府，王玢的系统视野只有方圆几里，说话间一大片红点朝自己等人扑来。 王玢话音刚落，就听到亲卫骑吹奏的号角声，休息的亲卫骑忙拿着自己的兵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排好队列。 “此，真乃精锐，精锐之师也！” 程苞有些瞠目结舌的赞叹道，他终于明白王玢为何有信心只率三百亲卫骑入汉中。 原来仗此强兵，只是不知滇零小帅派多少人来？ 不多时张飞跟褚飞燕已逃至河边，树林里才陆续有百余羌胡手持木盾杀出，接着只听羌胡呼啸声不绝于耳，大队羌胡士族鱼贯而出，差不多有一千余。 “这是哪来的羌胡？怎么有这么多？” 王玢佯作色变的问程苞。 程苞亦作色道:“此必是滇零羌，以往滇零羌只在秋冬季节出猎，自从商队增多后，不论季节皆出猎，某猜他们是把咱们当做一块大肥肉了吧！您想三四百人的护卫队，护送的东西能少了吗？只是他们没想到咱们真没油水。” 程苞说的有些苦涩，王玢点头，对有些慌乱的荀氏子弟喊道:“站在原地都不要乱动，等吾之亲卫杀出后，跟在后面冲锋。” “喏！” 斗志昂扬如荀正者大喜，谨慎如荀悦者则心无战意，不知该如何是好。 荀彧劝道:“大兄，王公乃百战悍将，听他的没错。” “如今只好如此了。” 荀悦叹了口气道。 “杀啊！” 亲卫骑整列完便迈着整齐的步伐朝一窝蜂杀来的滇零羌胡杀去。 在前的滇零羌皆手持大木盾，亲卫骑的大黄弩派不上用场，亲卫骑只能用长枪阵朝滇零羌杀去。 丈长的长枪让当先的滇零羌还没靠近亲卫骑就被捅穿，后方的亲卫骑则趁机用大黄弩及标枪朝前排亲卫骑打开的缺口中射去。 只有皮甲防护的滇零羌胡在弩箭及标枪的攻击下，如草芥般被一排一排的收割。 急得滇零羌小帅哇哇大叫，忙让后方的弓箭手上前，亲卫骑大多身穿明光甲，箭矢除了射中个别的倒霉鬼，根本对亲卫骑造不成什么威胁，只见滇零羌不断的被射杀。 好不容易弄来的近百枚木盾也都被长枪捅烂。 程苞第一次显出慌乱的神色，手握刀柄甚至要拔出刀，侧目看了眼旁边的典韦才大喝道:“儿郎们，滇零羌不过尔尔，建功就在此时，汝等随某杀啊！” 程苞带着麾下杀出，荀氏子弟已被感染，不怕死的朝已显败相的滇零羌杀去。 在这百余人的攻击下，滇零羌再也支撑不住，丢下数百具尸体后，逃进树林里准备逃走。 “穷寇勿追。” 程苞看着滇零羌逃进树林，心中松了口气大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