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初见灵帝
“王公，陛下在西园时不喜虚礼，等会见到陛下切忌莫要大礼参加。” 王玢跟左丰一路入宫门，未进几大宫殿，而是直奔西园。 经过一派热闹非凡的集市，来到一家占地极大的商铺，左丰在进商铺前再次叮嘱道。 接待左丰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大汉瞅了王玢一眼，道:“就是他吗？” 左丰忙点头。 “等着。” 大汉的声音中气十足，而且脚步很是沉重。 王玢见脚步声渐去渐远，才问道:“他是谁？” 左丰左右顾盼，低声道:“小黄门蹇硕，陛下的心腹之人。” “蹇硕？” 王玢一惊，在灵帝在位期间最有权势的太监是张让、赵忠，而灵帝最信任的则是这个蹇硕，从其为西园八校尉之首可知。 王玢想到曹操跟蹇硕的过节，自己又跟曹操有的很近，这次说不定得多等些时候。 就在王玢胡思乱想时，那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蹇硕那魁梧的身影也越来越近，只听其朗声道:“王使君，陛下有请！” 蹇硕说完，转身在前领路。 王玢跟左丰忙跟着。 商铺内俱是各种珍贵丝绸、瓷器等贵重物品。 王玢跟着蹇硕的脚步走进后院，后院内假山、花园、流水俱都有，顺着弯曲的长廊不知走了多久，看到一处精美的宫殿。 搁老远都能听到宫殿内传出的歌舞声以及嬉闹声。 “请吧！王公。” 蹇硕走到宫殿门前对王玢道。 王玢总觉得健硕的话有点异样，瞟了左丰一眼，左丰微微点头，王玢才举步迈进宫殿内。 只见宫殿内点着数十手臂粗的牛蜡，摇曳的灯光将宫殿照的昏黄，在昏黄的视线下王玢看到几个身穿薄纱的女子正围着一个蒙着双眼的男子嬉戏，那男子身穿薄纱里衣，披散着头发，脚步声虚浮杂乱，嘴里喊着:“宝贝儿，别跑，朕就抓住你了。” 王玢只在电视里见过这等场面，没想到现实里也有，微微一愣就要见礼。 一只大手突然按在自己的肩膀上，王玢一回头就看到蹇硕那张国字脸以及微张的嘴唇，发出无声的字句:莫要扰了陛下的雅兴。 王玢点头示意。 当下抱着非礼勿视的原则，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原地，耳朵里灌满了男女嬉戏的声音，王玢心里默念:他是皇帝，他是皇帝。 突然一阵恶风扑来，接着就是一个黑影将自己保住，一张臭嘴在自己脸上吹气道:“美人儿，这回让朕抓住你了吧！快让朕亲亲。” “陛下，臣乃朔方太守王玢。” 王玢强忍着恶心大声道。 那男子身体一僵，鼻翼微张，深呼吸几次才放开王玢，一把掀开眼罩，仔细瞅王玢良久，才啧啧有声道:“你就是朔方太守王子凡？” “正是臣。” 王玢不敢看灵帝，垂着头道。 灵帝不在欣赏自己的美人儿，反而上下打量着王玢，道:“人皆言王子凡身高过丈，腰粗如柱，今日一见还没阿硕健壮，传言缪也！” 王玢回道:“陛下，臣在朔方时，人皆言檀石槐乃天狼神下凡，有三头六臂，臣去年北伐才知檀石槐亦不过是一个脑袋、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两个耳朵，两手双脚，还没有左黄门看着顺眼。” “哈哈哈！” 灵帝闻言捧腹哈哈哈大笑，蹇硕等人亦附和着大笑。 唯有王玢陪以微笑。 灵帝笑够，才对身穿薄纱的宫女摆手，宫女们依次退下。 整个过程，王玢都目不斜视。 灵帝想起赵忠曾说的一句话:王玢好南风。 灵帝微笑的问:“刚刚那批美人儿可有看中的，如有，朕赐给你。” 王玢不知灵帝为何如此问，道:“陛下，臣已有妻室，不敢觊觎别的女人。” “呵呵！” 灵帝笑的很诡异:果然不太喜欢女人。 贵族中好男风着不少，倒也不太稀奇。 灵帝脸色一肃，对蹇硕使了个眼色，蹇硕大步下去，不一会儿亲自托着一个木盘前来，木盘上有三个铜印。 “喜欢哪个？” 蹇硕将木盘托到王玢跟前，灵帝问道。 “这？” 王玢虽然不认识这三个铜印代表着什么，可他知道这三个铜印都是两千石大员以上佩戴的铜印。 蹇硕见王玢脸现难色，解释道:“这三方铜印分别代表少府、大司农、执金吾。” “选个吧！” 灵帝有些轻挑的道:“皇甫义真平北地，朕拔其为议郎，你率部击鲜卑，朕岂能不赏？朕是个好说话的人，你自己选吧！” 这， 少府、大司农、执金吾。 该怎么选？ 其实选择权不在王玢，而在于灵帝想要王玢选哪个？ 王玢对揣测人心不在行，何况是天子？ 王玢不一会儿额头爬满汗珠，最后一咬牙道:“陛下，臣蒙陛下赏识起于微末，击鲜卑乃是臣的本分，不敢居功。” “朕让你选，你选便是。” 这种虚情假意的推辞，灵帝不知见了多少，语气颇有些不耐烦。 王玢恐选错，干脆不选。 灵帝见王玢执意不选，道:“既然你不选，那就让你朕帮你选吧！执金吾乃武将，虽是两千石，也足够威风却不位列九卿，那就在少府跟大司农里选一个吧！张奂曾做过大司农，他的际遇却不好，你可不能学他，那就少府吧！” “臣多谢陛下厚爱。” 灵帝名义上是为王玢选官，实则警告王玢不要再妄想掌兵，更不能做张奂。 “对了，朕让你率两千精骑入京，充实宫卫，兵呢？” 灵帝如突然惊醒般问道。 王玢道:“两千铁骑，动静太大，臣急于想见天颜，故将脱离大队人马而来，算算时间大队人马也该过河了。” 灵帝点头:“很好，阿硕，你可要一定照顾好这些有功的将士们，扎营、伙食、赏赐一样都不能拉，知道吗？” “喏！” 灵帝随手就把王玢麾下的精骑赏给蹇硕，若说王玢没触动那是假的。 灵帝又安抚王玢一会儿，赏下一座府邸，十名宫女一百奴仆，金银、绸缎等贵重物品若干。 王玢走出宫殿，就看到着急上火的左丰，左丰看到王玢忙上前问。 王玢一五一十的说了，左丰忙恭喜道:“恭喜王公位列九卿，少年高官可不多啊！不过得交钱。” “多谢左黄门，请转告张侯，提携之恩自当想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