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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清早,椒盐这只胖猫下床时在他肚子上重重踩一脚,林子茂睁开眼,便瞧见它自己扒开门,从门缝中钻了出去。

    醒了才发现自己鼻塞得厉害。

    一语成谶,昨晚的预感应验,他感冒了。

    清咳一声,声音都有些不对,不过好在昨天及时吃了感冒冲剂,倒不严重,至少没有头昏脑胀的迹象,这还得感谢江煊的先见之明。

    洗漱完毕才想起他们早上要去民政局领证。

    江煊已经起来了,在二楼的运动室晨跑,林子茂出来时刚好看到他拿着毛巾出来。

    对比起脸色泛白,嘴色极淡的林子茂,更衬得江煊身体无比康健,林子茂哑声道:“早。”

    昨天的声音还不是这样的,江煊抿唇肯定道:“你感冒了。”

    林子茂吸了吸鼻子:“就有点鼻塞,还好。”

    江煊点头:“楼下有早餐。”

    林子茂正想着早餐怎么解决,就已经准备好了,就是不知是江煊自己做的,还是叫的外卖。

    进了餐厅,看早餐的卖相,应该叫的是外卖。

    江煊是不想管林子茂,可日后同住一屋檐下,必然会有交集,早饭这种事,就多叫一人份,倒不影响他的生活。

    早餐很清淡,清粥和小菜,很适合现在的林子茂,他用完后主动收拾,将碗筷塞到自动洗碗机里。

    上午八点整,江煊和林子茂同时接收到催促电话,一个是江煊的妈妈齐婧珊,一个是林备。

    江煊从接电话到挂电话神色都不变,冷淡至极,而林子茂噎了林备两句,心情好像还不错。

    齐婧珊对他们领证一事十分上心,直接派司机到门口接送,生怕他俩半途给跑了。

    两人上了车,飞行车直奔民政局。

    江煊和林子茂坐在后排,一人占据一边,各自盯着窗外,直到下车也未曾说过一句话,早上的平淡气氛被领证一事打消。

    日后两人便要绑到一起,一时间还有点难以适应。

    他们都没想过临阵逃脱,领证的过程很简单,也就顺顺利利按下手指印,拍照的过程中多次被工作人员要求两位帅哥笑一笑。

    尽管工作人员最后还是没拍下其中一位帅哥微笑的照片,还是给了这对年轻的夫夫美好的祝福。

    宣誓环节时林子茂忍着鼻子发痒,念完后立即连打了两个喷嚏。

    林子茂用完了身上带的纸巾,江煊从包里掏出一小包给他。

    把鼻子擦得发红,林子茂问江煊:“完事了吗?”他是真的没关注过领证的流程,对他来说,这就是一场与林家的交易,只不过林备还没有意识到而已。

    江煊说:“嗯,等证。”

    出证也就几分钟的事,很多夫妻为了纪念会选择打印纸质的结婚证,而他们打印纸质版则是为了向两家人交待。

    拿到证时,林子茂的鼻音又更重了。

    他们来得早,结束时才上午十点。

    两家人安排的助理们就在民政局门口,江家的人和方佳文确定两人办好手续后才离开。

    方佳文离开前想跟林子茂说句恭喜,但都知道这里边的道道,便放弃了。

    接下来是各自的时间安排。

    学校规定下午集合,林子茂将会迎来为期十五天的军训。

    江煊也有自己的安排,都得回校,倒也就一同回去了。

    上车时,林子茂鼻塞得难受,抱着车上的纸巾就没放下过。

    江煊对司机说:“先去社区医院。”

    林子茂用纸巾捂着鼻子:“不用,我还好。”

    江煊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瞥他一眼,心里给林子茂加了个娇弱的标签。

    司机听自家少爷的送他们到社区医院。

    站在社区医院门口,林子茂离开的心蠢蠢欲动,江煊问他:“不走?”

    林子茂一本正经道:“我回去随便吃点药就能好,免疫力就是最好的药剂。”

    江煊肯定道:“你怕打针。”都不带加问号的。

    被戳中心事的林子茂打死不承认:“我怎么会怕打针,笑话。”

    江煊:“那走吧。”他想,原来激将法对人还是有用的。

    走进医院的那一刻,林子茂心想自己一时不察,中计了。

    碍于夸下的海口,他只能慢慢往里挪着步子往里走,江煊静静的和他一道走。

    江煊替他挂了号,社区医院来的人不多,坐了一会儿很快就轮到林子茂,医生给他检查了一会儿,就开单让他去抽血化验。

    林子茂抓着单子快步往外走,忽然被江煊拽住了手腕:“抽血在左边,不在右边。”

    右边是大门口的方向。

    林子茂别扭地找了个理由:“是吗?我方向感不太好。”

    他没想到江煊这么负责,刚领证就盯着他抽血,林子茂只好硬着头皮去抽血。

    林子茂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卷起衬衫袖子,扭开头看江煊,不看护士,他问:“你不忙?”

    江煊不忙?相反,他很忙,但他想看完林子茂打针吃药才去干自己的事情。

    “嗯,还行。”护士的针扎进了林子茂的皮肤,林子茂忽地抓着他的小手臂,神色紧张,脸色比纸还惨白,“怎么了?”

    林子茂紧张地咬紧下唇,似乎连听力都失去了,他在害怕,身体都在发抖。

    护士叫他放松点,针都扎不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