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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盗和骑士的战争很激烈,从教廷的掌心中逃走的奥利维特虽然已经许久没有外出却依旧凭着过去积攒下来的经验避过了一个又一个或粗糙或精致的陷阱,因为圣子是个吉祥物大部分更加喜爱金银珠宝和丰满女性的骑士只是象征性的找了找就传出来奥利维特失踪的消息,那个看上双胞胎的高层虽然生气却也无可奈何。 本来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遮掩住容貌避过了众多套路甚至找到了自己适合工作准备安顿下来就开始寻找弟弟的雪莲花已经对两兄弟相依为命的未来展开无数美好的想象,结果战争到来高层发出悬赏他在阴差阳错之下直接暴露被人追逐…… 然后就碰上了大水。 被费布里娜捞了出来。 隐瞒身份主动和自由民接触,大概摸索清楚这边的规矩开始小心翼翼的试探,最高层跟他见过面却什么都没多问,沉默的坐在上方的黑发黑眼的青年连声音都是冷淡的,视线只是在他身上一扫而过却让人有种整个人都被看穿的感觉。 出去以后奥利维特才发现自己背上全是汗水,那个男人究竟给他造成了多大压力可想而知,不过当时的圣子更关注的是站在领主身后的管家,金发蓝眼高大身材实在像极了最出色的圣骑士——在书上描写的那种,可惜每个角落都有着或明显或早就看不出痕迹的可疑液体的教廷让奥利维特对这种存在天生就没有好感。 梅莱尔,领主最亲近的管家。 徐天,费布里娜的实际执政人。 冷水浸泡和童年的不幸时光终究还是给这朵雪莲花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奥利维特在几次尝试确定自己不能干重体力活后十分果断的换了条路走——费布里娜的政治制度在外面看来跟疯了一样却给了他光明正大向上爬的机会,只要有哪怕一丝可能他都不想走那些肮脏的小道——听起来有些难以置信但连根都烂透了的教廷的确养出了一个相对正常的圣子。 当然只是相对而已,表面晶莹剔透的雪莲花如果整个切开就能发现里面已经全都黑透了。 使用了一点小手段和费布里娜的教士搭上了话,哈,在这个连国王都要被教皇承认才是正统的时代这位男爵居然并不重视光明女神,男人看似手下很多其实根本没什么实质性权利,好在提供一个作为暂时跳板的工作岗位还是没什么问题的——想起教士提起徐天时候不自觉露出的敬重和谈论起领主来身边人熟悉的狂热表情,奥利维特对这位深居简出的领主越发好奇了。 后面的事情就很顺理成章了,抓住几个机会办上几件漂亮事情跳板不断更换地位不断上升,手上逐渐积蓄力量对领主的好奇也越来越深,开始勾起兴趣的梅莱尔变得莫名碍眼尤其是他那么自然的接近黑发青年的时候,而相对这件事奥利维特更加挫败的是每次徐天看到他的时候眼睛里的细微茫然,他甚至头一次开始庆幸自己的容貌相当出色至少领主能够记住。 虽然好像也只能记住这张脸,但这并不妨碍雪莲花更加爱护它。 弟弟一直没有消息,费布里娜很大却没有那个熟悉的红发紫眼的亲人,奥利维特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却不敢深想,只是更加努力的向上攀爬冲每一只要离开的队伍重复自己弟弟的外貌特征,努力调养身体争取能早日自己亲自出去寻找。 光明正大和他竞争的奥利维特不会使用什么阴私手段,暗地出招抢跑的雪莲花也不介意比比肚子里的九转十八弯,虽然费布里娜很好但有人的地方就有黑暗,漂亮的紫罗兰心思纯净的只是欣赏龌龊的却更想捧回家里独占——说的再直白一点,奥利维特短短两年就剁了七个男人的生殖器官还不包括没达到死|刑被各种教训的人。 “越是冷漠的人就越容易挑起人的征服欲,而且你还有这么出色的才貌。” 这是很久以后徐天对他烦恼的回答,那个时候的领主已经登上皇位他也成了青年的记录官和梅莱尔是差不多的存在,两人在帝王面前相处和谐私底下都不知道斗过多少回了。 “别烦恼了,他们不值得。” 徐天的声音依旧是清浅温和的,却比过去明显多了亲近,而奥利维特却只是死盯着因为消瘦显得越发修长的白皙脖颈,话语在口中盘旋许久却怎么都问不出来。 我可以挑起别人的征服欲……那你的呢? …… 不过这都是后来的事情了。 费布里娜是个相对公平的地方,而现在的奥利维特却没想过一辈子呆在这里,过早接触直白肉|欲的圣子对自己的心思一无所知却潜意识冲着那个人的身边走去,莽莽撞撞却一往无前。 纵使有千般手段又怎么样呢。 他捞不出水中月。 也触不及镜中花。 …… 外面的战争越来越激烈,费布里娜却始终平静的像传说中与世隔绝的桃花源,有时候奥利维特看着他托人带来的消息都有种恍惚双方不在同一个世界的错觉,毕竟这里的日子一如往常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对未来的希望。 相较于教廷虚无缥缈的主的居所,圣子觉得这个地方才更像人们的梦中之地。 人人有衣,人人有食,老有所养,幼有所居。 圣子并没有发现他每了解领主一分眼睛里的执念就多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