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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晚上睡得很沉这一点应该不难察觉,只要能在我睡着的时候进入我的卧室,这三样东西完全可以反过来对付我。能在茶里充分融化的糖可以保证我在睡着的时候即便受到攻击也无法做出反应,而即便无法得到保险箱里头的□□,床底下的铁锤也能起到很好的致命效果。” “三楼有一间客房因为窗户被打破不能住人了,有一些玻璃碎片掉到了床底下,我打扫的时候扫出了一些人骨的碎片。 “用铁锤砸向人体的时候很容易砸裂骨头,那些骨头碎片应该就是那时候掉到床底下的。 “客房的床底比较矮,所以我打扫卫生的时候一般会忽略床底,现在想想,床底下奇怪的骨头碎片应该能起到不错的警示作用。” “另一间客房我还没有进去看过,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它隔壁的杂货间里头放着的尸体在几天前的晚上跑了出来,我发现后便将杂货间锁住了,但是我今天早上去杂货间时却发现门被打开了。这让我不由得想到了我再次不见的那把钥匙的去向。” “还有屋外的冻尸。 “纵使在大雪封山的时候,山缝里的冻尸绝大多数情况下依旧很安分,只有在晚上我睡着的零点后才敢来敲门诱骗我的客人。 “但是今年,不敢接近小屋的冻尸却极其活跃,白天出现的血手印是一次,昨晚砸破窗户进入屋中又是一次。我思考了一下原因,今年和往年没有什么大不同,最大的不同大概就是来了几位可以死而复生的客人吧。” 陆先生偏过头看着白逐的眼睛:“你们和其他的客人太不像了。你们也发现了很多异常的地方不是吗?可是你们看上去并不害怕。” 陆先生补充:“至少不怎么害怕。” 客人们不知该如何回答。 害怕是肯定有一点害怕的,但是要多害怕也是没有的,毕竟这只是一个死了后随时可以重来的游戏,他们玩的还是简单模式。 这种话要是和游戏里的NPC说怎么想都奇奇怪怪的。 “这样说有一点乱,我把这些疑点理一个顺序出来。”陆先生说得有些口渴,正巧面前的杯中还有浅浅一层酒液,他索性一饮而尽了。 “如果这些事情不是由我发现的话。”陆先生轻声道。 他眼前有着模糊,似是有了醉意。 “12月11日的晚上,你们第一次来到这里,我忘记了告诉你们晚上不要给别人开门,于是未来就有了两个走向。 “一个走向你们打开了门,被屋外嫉妒活着的旅人的冻尸杀死,白日我打扫时将你们的尸体拖入杂货间中。 “第二个走向你们没有开门,一夜平安。” “现实中的你们开了门,于是时间来到12月12日,你们第二次来小屋借宿。这一晚我记住了提醒你们,但是实际上,即便没有我的提醒,被杀死过一次的你们也知道了晚上门是不能打开的。 “然而,你们不知道的是除了冻尸以外你们有了第二个危险,那就是你们在前一天晚上死亡留下的尸体。那个晚上杂货间的门还没有锁上,于是你们在走廊的同伴遭遇了自己尸体的袭击,第二次死亡。 “在那之后我就锁上了杂货间的门,但是我们完全可以探讨一下,我如果没有这样做,你们能不能排除这个危险。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因为小屋里头还有一把能够锁上门的,且不在我手中的钥匙。” “假设12月12日的晚上你们通过同伴的死亡,和床底下的骨头碎片将夜晚离开客房和我划入警惕的对象。 “第二天早上,我被血手印引走的时候你们同储物柜里头的骸骨对话——我相信她一定没说我的好话,那之后你们加深了对我的怀疑。书房里头的笔记出自储物柜尸体手下,她想必指引了你们这本笔记的位置,阅读完笔记后你们差不多也坐实了我杀人魔的身份。 “雪还要下很多天,于是想要活着离开这里的话,你们必须想办法在我杀死你们之前杀掉我。我不太清楚你们身体素质怎么样,但是不客气地说在你们满员的情况下,我即便不能一次性杀死你们,你们也无法对我造成实质性的损伤,借助外物就成了一件迫在眉睫的事。” “能对我造成伤害的武器有很多,其中最优选择是保险箱里的猎.枪。想要拿到猎.枪无疑比获得其他武器困难,就以此为例讲一讲那复杂的流程吧。” “首先你们要想办法在晚上出门,中午的时候钟声是不会敲响的,它只会在夜晚响起。即便你们通过拨快自鸣钟的方式使钟声提前敲响,也没有办法在白天避开我取到纸团。 “夜晚杂货间里的尸体对你们虎视眈眈,但只要获得储物柜里头的钥匙,就可以锁上杂货间的门不让尸体出来。储物柜柜门原先确实是锁上的,但是在我清理掉里面的尸体后,我不会锁上在我看来什么东西都没有的储物柜的门,你们只要找一个我不在厨房的时间检查一下储物柜,就可以取得这把能够锁上杂货间,也能打开我卧室的钥匙。” “锁好杂货间后,你们只要等待午夜钟声敲响就好,在乌鸦飞出小房子的时候回拨指针,钟声便会停止,写着保险箱密码的纸团也会从乌鸦嘴里掉出来。 “由于时间已晚,你们不必担心这会惊醒我,甚至还能够顺便进入我的房间。打开保险箱拿到猎.枪后有一个问题摆在你们面前,那就是你们枪法够不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