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文学网 - 都市青春 - 霸总的金丝雀每天都想离婚在线阅读 - 第36页

第36页

    男人这才后知后觉地皱眉,想起来稍微转动了一下手腕,试图把小臂从池曳的脖子下面抽出来。

    动作很慢,甚至堪称轻柔。

    管家先生慌里慌张捡起刚掉在地上的新鲜下巴,捂着眼睛往后退,“你们继续,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

    余光却忍不住偷偷瞥向贺霖,果不其然,那张经年冷淡到几乎不近人情的脸上,耳垂居然泛着微红。

    池曳总算是被他们折腾醒了,只觉得这一觉睡得不够踏实,而且周围气氛有点儿怪异,却全然没有意识到是自己造成了这场尴尬。

    池曳揉着眼睛,懵懵懂懂地在贺霖和管家之间来回看。

    贺霖不想说话,起身,抬腿往餐厅走。边走边不太自然地轻微甩着麻木的手臂。

    池曳有点儿纳闷,努努嘴,小声问:“祝叔,先生这是被门夹了?”

    管家先生:“可是被您夹了吧。”

    池曳:“嘶……不科学啊”

    老人费劲把池曳从沙发靠垫儿里拽出来,表情欣慰且不可思议,“这么容易就勾引成功了?”

    池曳不太明白此话从何说起。

    管家先生神神道道地,“可惜了我特意托人从印度买回来的灵药,还没来得及买通厨房小菲佣兑进饭碗里呢。”

    池曳实在不知道老人家在年轻的时候经历了怎样的爱恨情仇,为什么所有事情最终都在某个器官上汇聚成一个圆。

    飞速捂住管家先生的嘴,池曳心很累,“我刚才就不小心睡着了,怎么被您说的跟睡过了似的。”

    “都一样,都一样。”管家显然搞不清楚此睡非彼睡的深意,端的一脸慈爱热情地和他打商量,“以后对二爷上点心,总要在一起要好好过日子的。”

    池曳飞速把“我迟早要离婚的”几个字压回脑袋里,脸上没有露出端倪。

    .

    当天晚上池曳和贺霖同桌进餐,当然还有管家先生和林一水作陪。

    池曳上辈子不喜应酬交际,陪领导用餐的经历有限,一顿饭吃的兢兢业业,全程都没敢放松表情管理。

    贺霖反倒没有了刚刚在沙发上的那点不自在,一脸享受地任由池曳忙上忙下地伺候,端茶倒水,夹菜添酒,只差揉肩捏腿了。

    在贺总的传统观念里,古代大户人家的年轻夫妻如果私底下亲近之后再回到外人面前,妻子总会对丈夫表现的格外殷勤周到,以示不会恃宠而骄。

    池曳作为自己名义上的配偶,能够领会到这一层,这很好。

    显然是认真看过《家风家训》了的。

    贺霖很满意,末了还特意让厨房上了一份小甜点,就摆在正对池曳面前的那块餐桌上,姑且算是奖励吧。

    “这是什么?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池曳在心里手脚并用地扎小人,但甜点是不敢吃的,怕消化不良,默默往桌子中间推了推。

    贺霖眉心微微皱了一下,只当池曳不喜欢这个口感,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管家先生年纪大了要控制血糖,于是到最后一块米其林三星的巧克力麦芬就全都便宜的林一水。

    林一水嘴里塞着人家池曳的蛋糕,却还堵的不够严实,见缝插针道,“听说二爷昨天特意让人请来了个法国厨师专门钻研甜品,看来确实是名不虚传,池少爷好口福啊。”

    池曳心道“东西都进了你的肚子了,我哪里来的口福?”

    不过,看着自己暗恋上司和名义上合法伴侣共进晚餐,甭管是不是真的琴瑟和谐,林一水心里都会不好受的吧?

    池曳做人善良,大大方方地原谅了林一水的阴阳怪气,还好心地帮他递上了一杯水——并兑进去半颗柠檬,轻声细语地说,“林助理慢点吃,别噎着。”

    林一水在原主哪里从未得到过这种待遇,受宠若惊,双手接过水杯,道谢的时候不知想到了什么,眉睫低垂,连看都不敢看池曳一眼。

    贺霖,“咳咳!”

    只觉得面前这两个人的互动十分碍眼。

    池曳连忙把剩下的半颗柠檬囫囵个扔进贺霖杯子里,以示自己并不厚此薄彼。

    贺霖:“……”

    餐厅里的气温骤然下降了两度。

    管家先生再次肩负起调剂气氛、化解尴尬重任,大脑飞速旋转,手伸进从兜里探了半天,摸出一把车钥匙,推到池曳面前。

    池曳狐疑:“什么意思?”

    贺霖看起来没什么过多的情绪,“给你的。”

    原主作为一名副其实的纨绔子弟,所有纸醉金迷的爱好里当然有收藏跑车这一条,所以他之前手里是有不少名车的。但自从发生了背叛,出轨,小黑屋等一系列事件,贺霖对他的容忍度几乎为零,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原则,车库里原主的那些私藏也就都被无偿捐赠给慈善基金会了。

    眼下管家先生拿出这一辆还是贺霖几分钟之前才让人从展会上买回来的。

    池曳低头看了一眼管家先生递过来的钥匙,却没有接。

    车标上亮闪闪的三叉戟标志几乎要戳进人的眼睛里。

    池曳笑着婉拒,“环保出行,方便你我他。我其实也不太用的上……”主要是离婚的时候还不起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贺霖冷冷地打断,“以后不许坐地铁。”

    声音一如既往冰冷漠然,只是细听起来好像多了几分不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