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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他们的伙食,就更是令人无语,一碗水,两个馒头,一日三餐,餐餐如此,就连烂便宜的蔬菜也没有。 没有人敢反抗,也没有敢说不,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他们不敢。 这里荒无人烟,任何交通工具都没有,四周都是高墙,围成一个巨大的场子,整个场子里又细分成了好几十个小场,每个小场里又有无数条数不过来的砖道,等级森严。 他们就像昔日三.角.贸易里被肆意践踏的黑.人,像旧时代里种植场里卖身的奴隶,没有自由,丧失人权,只有日复一日,没完没了的工作,每天五点起来工作,凌晨一点才能回到“猪圈”短暂休息,夜晚时候他们还要像牲口一样被锁住。 在热浪滚滚的窑洞前日日搬砖,日子没有半点盼望。 他们全都亲眼目睹过那些反抗的人最终的下场,被这群负责监视他们的打手当着所有人的面活活打死,然后直接将人运到火葬场火烧。 恐惧,害怕,萦绕在所有人的心头。 许镜辞整个人看起来几乎是摇摇欲坠,面色惨白如蜡,被窑洞里的大火热得满头大汗,他强撑着自己的身体,不断地配合着工作。 他那原本宽厚的肩膀已经被繁重的工作压迫得彻底弯了下去,就连他的那双修长嶙峋的手都被烙得已经惨不忍睹。 沈熙白一脸不忍的站在角落里,偷偷的看着这一幕,表情都因为过于愤懑,牙齿都跟着控制不住地互相打架。 沈熙白看向自己旁边另一个自己,窒息不已的问道,“我们该怎们办” 青年的脸色比起沈熙白有过之而无不及,手指绞紧衣袖,白皙精致的脸在灼日下通透得仿佛在发光,浑身都弥漫着一股压抑得冷气压。 “等。”青年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逸散而出,嘶哑而又隐忍。 沈熙白却有些忍不住,喘了一口气,逼问道,“等等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谁” 青年瞥过头,像是有些难为情的错开与其交汇的视线,喃喃道,“我就是你。” 沈熙白眉头紧锁,不明就里的紧紧盯着他,表情还有些迷茫。 青年的声音轻同呢喃,“你现在只是忘记了一些东西,”说到这儿,青年顿了一下,表情变得万分复杂,看向沈熙白的眼神也一下子变得锋利起来,“你真的觉得你现在是处在现实吗?” 沈熙白一愣,表情短暂的出现了几分呆滞和空白,就连青筋都在突突跳动,沈熙白的嘴唇上下翕动,磕绊地挤出一句话,“……什么意思” 青年抿唇,向沈熙白站着的方向逼近一步,表情有些诡吊,沈熙白立马绷直了自己的身子,僵硬的看着对方。 青年笑了,“你捏一下自己的手臂。” 沈熙白顿了一下,迟疑的照做,刚一捏上去,沈熙白的眉头就跟着微微抽搐了一下,呼吸都变得短促起来。 他竟然感觉不到一丁点的疼! 沈熙白心底一惊,表情来回变化着,足以证明着他内心莫大的惊骇。 青年却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抿唇轻笑一声,不疾不徐道,“猜到了吗这里是你的梦境。” 沈熙白噤若寒蝉,表情呆滞,整个人像是傻掉一般僵在原地。 沈熙白回过头去看刚刚许镜辞的方向,但诡异的是,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一息间周围千变万化,原本的高墙全部消失,连同着刚刚那一群努力搬砖的可怜工人,全都是消失得一干二净,周围变成了如潭般深不可测的漆黑。 整个天地,刹那间就只剩下了他自己和面前这个跟自己长了同一张脸的青年。 青年依旧用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最后发出一声重重地叹息,“你想起来了吗熙白。” 沈熙白早已泪流满脸。 昏睡了不知道多久的沈熙白微微睁开眼,刺目的光照到他的眼睛上只觉刺眼,他那双深褐色的瞳仁像是久泡在海水里一般,蕴着一层厚厚的水汽。 一睁眼,他就精准无误的跟房间里另一双略有几分猩红的眸子成功对上,后者看到他苏醒以后,隐在暗光里的脸带着几分不太正常的兴奋和癫狂,十分病态。 沈熙白却半点不觉得恐怖和惊骇,久久瞪着眼,直到眼睛微微泛酸,泪水都跟着凝在了他的睫毛上。 最终,沈熙白什么话也没说,都不等对方有所动作,就自顾自地大手一伸,勾住了男生的脖子,将自己的头狠狠的埋了进去。 男生一顿,还没反应过来,表情呆滞了两秒,依稀间,他还能听见沈熙白咚咚直跳的心跳节奏,甚至感受到一股酥麻的电流从他的脖颈穿过。 沈熙白再也控制不住,像是千辛万苦终于找回自己心爱玩具的小孩,嘴里发出细碎的哭声。 男生的瞳孔骤缩,将人抱紧,僵硬的手落到对方的腰肢上轻轻抚.摸以作安慰,动作没有半点旖旎暧昧之意,只有简单纯粹的心疼与怜惜。 —————— 在一个遥远的国度,有一个王子,他拥有一个神奇的城堡,在他的城堡里,所有的东西都拥有魔力,他可以同茶杯仆人对话,也可以听外面的麻雀为自己唱歌,就连玫瑰花也会冲他齐喊王子陛下。 但是有一天,小王子生病了,他患上了罕见的睡美人症,总是无意识的昏睡过去,他每次做梦都会梦到几乎真实的梦境世界,然后在每一个梦境世界里,他都会遇到一个有着虎牙的小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