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文学网 - 都市青春 - 男朋友都变成了疯子(快穿)在线阅读 - 第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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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熙白的嘴唇翕动,打算说些乐观的话,安慰一下杨乐,但还不等他把话说出口。

    远处突然一声“pong”的巨响,然后是扑咚扑咚,有点像有什么东西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都还不等愣怔的两人反应。

    就看见张仓鹰一只手举着手电筒,表情严肃,带着杀气,一脸不善的领着众人大步走了过来。

    杨乐的脸霎那间就吓得惨白,两腿一软,要不是被眼疾手快的沈熙白扶住,很有可能会因为本身穿的就是高跟鞋,外加站不稳跪下去。

    张仓鹰的另一只手,正拿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枪......

    沈熙白的喉结滚了滚,下意识地把杨乐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张仓鹰的戾气像是突然被人触发了一样,就连最开始虚假的伪装都被他撕了下来,不再掩饰,表情狠绝,攥着枪的那只手捏得咯咯发响。

    而跟在他身后的一伙人,表情神色各异,但却不难看出这群人对张仓鹰都抱有畏惧之意。

    一个个全都像惊弓之鸟一样,有意无意地拉开跟其的距离,畏畏缩缩的,却也显得唯张仓鹰马首是瞻。

    张仓鹰的目标并不是沈熙白两人,但同样,他也不在乎这两人的死活,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赶紧出去。

    他沉着脸,举起手电筒,直直地对准沈熙白的脑袋照下去。

    这种逆光,对准人的眼睛,非常刺眼,不适应的人甚至会流出眼泪水。

    炫目。

    沈熙白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直接抬起头挡住眼,这种被强光照射的不确定感,又加上短暂性失明,都无一不加重了他内心的恐惧之意。

    尤其是他只要想到张仓鹰的手里正拿着枪,他的心就会如捣蒜一样扑通扑通地极速跳动。

    怎么办?怎么办?

    沈熙白的脸色惨白,如坠冰窖。

    就像是在玩极限运动,如同在跳楼机驶到最高处的那一秒的感觉,突然心口一紧,然后抽痛,最后开始失重恐惧,坠落。

    心情忐忑不安,七上八下。

    “啧,怕什么?我在。”晏慕钦的声音很不合时宜地出现在了沈熙白的耳畔,然后跟往常一样,对准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气。

    男人的声音嘶哑粗厉,明明是跟平日一模一样带着调侃意味的语气,但不知为何,沈熙白却硬生生地听出了几分冷意。

    就像是对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一样。

    在这种生死关头听到对方的声音,沈熙白就像是有了依靠一样,沈熙白蹭的一下,眼帘出现水雾,鼻头略微发酸,

    就好像是在沙漠里,有人给一个快渴死的人一口水,这个一口水对于给的人来说不足一提,但对于渴死的那人,却是救命的灵丹妙药,足以甜进人的心窝。

    沈熙白紧绷的身体也跟着稍稍放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但他还是不敢彻底懈慢。

    下一秒,他就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似乎在试图安慰他的心情。

    张仓鹰眯了眯眼睛,阴翳地盯着沈熙白,眼底的寒意几乎快要凝结成冰,“让开,别挡路。”

    沈熙白先是一愣,手还有几分抖,但他的反应速度非常很快,一听张仓鹰的话,就秒懂了对方没有想要伤害自己的意思。

    沈熙白抓着杨乐的胳膊肘打算撤退,也就是这一瞬间,沈熙白才突然发觉,刚刚一直在他表现出从容不迫的杨乐,身体仍在发抖,浑身都在冒着冷汗。

    张仓鹰面无表情的拿着手枪,走到门口的位置,他的眼神里像是有什么情绪在翻云覆雨,而他又在努力的克制着什么。

    在众人敛气屏息的注视下,他将枪口对准门把的位置,半眯了眯眼睛,用力地扣动开关。

    “pong pong pong.”

    连续三枪。

    响彻云霄,就像乡下死人的时候,放的那种花炮,每响一下,都会让沈熙白的心口紧上两分。

    自信的张仓鹰,伸出手,推了推门。

    突然,他的表情顿住,眼皮跟着一跳。

    ——门没开。

    他瞪大了眼,表情开始出现裂痕,眼睛里面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开始使出十足的力气去扯门把手,但门依旧岿然不动。

    这怎么可能?

    张仓鹰目眦欲裂,眼睛里遍布红血丝。

    不可能才对!

    一群人看着他的动作,全程表现得既紧张又急迫。

    见张仓鹰突然一下子抓狂地去扯门,众人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表情也跟着垮下来。

    左右开始窃窃私语,甚至是躁动。

    这嘈杂细碎的声音传到张仓鹰的耳朵里,无疑不是在给已经处在暴怒边缘的张仓鹰火上浇油。

    他猛地一回头,拿着手电筒像个疯子一样在人群中不停地扫射,然后嘶吼出声。

    “都给老子安静点!”

    他扯高嗓子叫出声,声音用力到几乎破音,传到人的耳膜里更是炸裂,听起来无比窒息。

    “你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们!”

    他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大,眼珠子都像是要被他瞪出来。

    语气里面更是听不出半点作假的意思。

    此刻的他就像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死人,脸色惨白,就连本就松弛的皮肤都在上下发抖,五官扭曲狰狞,丧失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