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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绯被他给噎住了。 宗祯跟说真的似的,对仁宗道:“父皇,要不我给舅舅们赏座宅子吧?是母后当年住过的宅子之一,母后一直极爱的,就在城外不远处。我瞧着如今舅舅们住的地方,许久没人住,怕是风水也不好,卖了算了,换个小些的地方住,那处也清静,还能沾沾母后的福气,方便几位表哥、表弟安下心来读书,我可还盼着表哥表弟们金榜题名呢,这也是母后的心愿。” 仁宗皇帝觉得儿子说得很有道理,差点就要应下,张一绯吓得赶紧说不敢擅用皇后娘娘的宅子,开玩笑,他们如今的张府,也是京里数得着的名居!再者,家里那帮小子,读的哪门子的书啊! 张一绯本还打算再卖卖惨,抬头看到太子外甥那不苟言笑而又冷峻的眉眼,再不敢说,最后灰溜溜地走了。 宗祯心中冷笑,却知道他们还会再来求父皇。 仁宗又感慨几句,跟他求证道:“听说你打算暂缓秦姑娘进宫一事?” “是,她婶娘刚过世,听闻她婶娘与她关系极好,便叫她在家守孝守足一年再说吧。” “也好。只是——”仁宗看他,“父皇是觉着,宫中总要有个女子,平常宫中事宜,总要有人露面,否则又要等一年,又得你妹妹进宫来,要么你提一提你宫中那位良娣的位份?” 不知怎的,宗祯眼前飘过姬昭和周良娣那夜焰火下说笑的场景,他的面色瞬时变得不太好看,仁宗皇帝看得有些怔愣,宗祯回过神,索性就道:“父皇,要么,直接就指个太子妃进宫吧。” 仁宗怔愣过后,反倒是大喜:“你已有意中人?” “不是什么意中人,只是儿子觉得她很合适。” “是谁?!”仁宗非常好奇。 “晚些时候告诉父皇。” 仁宗朗笑出声:“还给父皇瞒上了,好,好!父皇就等着!你可要早些告诉父皇,父皇这里有许多东西要赏下去呢,都是你娘亲当年给你们兄妹准备的,你妹妹那份已经给出去,倒是你啊……父皇也希望你跟你妹妹似的有个可心人,驸马是个好孩子啊……” 仁宗说着说着,又说到驸马身上,他是真觉得驸马好,又可惜:“只是他们俩成婚已将有一年,祾儿竟连个好消息也没有,唉,不过也好,祾儿还小呢,太早怀孩子不安全,你娘亲当年就是生了你,落下病根,唉……” 宗祯将他一通安慰,才回自己的东宫。 路上,他再想到父皇可惜的那些事,距离上次在山上也有好些日子了,据他观察,大概每个月,姬昭会在公主府留宿最少四次,难道现在两人还没圆房? 心中再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若是一直不圆房那就好了。 宗祯顿在原地,想了想,又暗自摇头,他为何会有这样的心思?或者,他只是在心疼妹妹吧?毕竟妹妹有心上人,是被他与父亲逼着跟姬昭成亲,再者女人生孩子太过不易。 对,是这样,他又暗暗点头。 看得跟在一旁的保庆与程深两人纳闷不已。 回到东宫,「收」到姬昭的信,太子殿下的脸色十分好看,他没有急着看,先问过姬昭下午的动静,他知道今日姬昭请宗谚、秦文上门吃饭,但后来宗谚被他以赏赐为由给叫回去了,后来也没听到下文,他就去了延福殿。 现下知道宗谚回家后,没再去姬昭家里,他这心里就舒服了许多。 又听说姬昭送醉酒的秦文回家,他又有些不太舒服,心中暗自冷笑,秦文还比姬昭大好几岁吧?也真好意思,要驸马亲自送他回家,面子可真大。 再听说,送完秦文后,驸马又去公主府上待了两个时辰。 太子殿下开始面无表情,面无表情了一阵子,心道,没留宿就还算是好消息吧。 他再想想,他只是为妹妹担忧而已,并非因为姬昭。 总之,今日下午的这些听闻叫他很满意,只是今日没有杜博的鸽子飞来。 不过有姬昭的信,太子殿下也没有很在意,他叫人全都出去,洗了手,坐在书桌后,开始拆姬昭的信看。 每日晚间,看姬昭的信,是他唯一的消遣,也是他最大、最喜欢的消遣。 有新的信看,那是最好,若是没有,就看从前的信,姬昭给他的信,已经装满三个匣子,他进过几次姬昭的卧房,他发现姬昭很喜欢用珐琅这些色彩比较斑斓的东西,很符合姬昭的性子,后来他也叫人给他做了几个珐琅描金的小匣子来,专门放姬昭的信。 太子殿下将今日的信重复看了好几回,尤其是姬昭说他最最最重要的那句。 独有他一人的书房里,太子殿下抿了抿嘴,抿出一个淡淡而又欢喜的笑来。 小心将信纸叠好,再亲手放到匣子里,宗祯摸摸匣子,不舍地盖上,才又拿起桌面上的奏章开始看,离他睡觉还有一段时候,他要做的事太多。 姬昭夜里睡醒,也没做什么噩梦,他睡得极好,偏偏就是忽然醒了。 屋子里静静的,尘星他们想必都在外面,他也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声音,姬昭伸手摸摸自己的脸,还有些干绷绷的,伸手的时候,他瞄到自己的手臂,他索性伸展手臂,看着月光与灯光交织下的那道伤疤。 尘星说,那夜,那人走前,是亲手帮他抹的药膏。 药膏也的确有用,伤口已经结疤,大夫也说恢复得很好,只要继续抹药膏,不会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