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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庸苦笑道:“我方才在想,神君对我心动,方会头痛,我还想,原来子安那么早已倾心于我,原来千里许久前已待我不同。”他渐渐收了笑,只有悲伤在面容,“可如此看,这痛不是源于爱,却是源于恨。” 陵光道:“人间是果,仙界也是果,辛离山才是因,不源于爱也不源于恨,只因一个‘情’字,当初我要去花海找你时,月老曾与我说,叫我切莫动情,那时我未听懂,如今思量来去,方才想明白,我早已钟情于你。 情丝流转心间,当我决定以双修之术将灵脉补给你时,无奈仍是情动,叫这情丝生了根发了芽,这本来不算坏事,凭我的修为,对我不会有什么影响,而后来你为他人打上仙界,我因你而生困惑亦恼怒,又缺失一根灵脉,一时走火入魔遭了反噬,叫那情丝变成了毒,也就有了后来每每对你心动时会头痛。 那时我亦不知头痛是因情而起,这期间你在山中千年,原本不见你,也未念过你,还算无影响,仙界那次痛过之后也再没犯过,可我也未曾想到,我于人间渡劫竟还是遇见了你,那时纵我是凡人之躯,却也摆脱不了反噬。 再后来,断念石一覆,我又将这情忘记,可再来你身边,竟又对你生情,然而反噬还在,不过是重蹈覆辙,只是我为局中人难以堪破,可待我找回记忆,明知不可为,却已深陷其中,曾想宁愿忍受反噬之痛,也要同你在一起,却又与你生了误会,不免伤心,也只得离去。 你在人间数十年,我在仙界十数天,你在人间看故人渐渐白头尘泥销骨,我在仙界叫自己绝情断爱摒弃杂念,但你又来了,这一次竟是为我而来,我前功尽弃,这反噬我再压不住,以往尚且只是心念你之时会痛,勉强能忍,如今满心满眼所思所念都是你,无时无刻无处不在,这痛便也如影随形,愈发强烈,我……已没办法了。” ☆、寻故人 玄庸的心在抖,身子也在抖,他的眼前迷蒙,有水汽遮了视线,面前这个人,他坦坦诚诚说着这些爱与痛,若非再无法承受,何以会说出口? 他那么痛苦,也那么无助。 而他所有的痛,都是他造成的。 他站在台阶之下,微微抬头看着那人,近在迟尺却不能再拥入怀中,他一步都不敢动,不愿意后退却也不能上前,他曾说这人叫他懂得情与爱,悲与喜,而他又何尝不是,亦叫这人尝尽爱恨,也尝尽苦痛呢? 他有些恍惚,疏尔觉得天旋地转,又难得清明,怔怔看着眼前人,一眼不眨。 许久后,他还是动了动身形。 他屈膝而跪,声音沙哑:“对不起。” 陵光闭上眼,艰难地转了身,不再看他。 他又道:“你走吧。” 那人背对着他,不曾回应。 他接着道:“覆断念石,再忘一次吧,这一次,我保证,绝不叫你再遇上我。” 那人的肩颤了颤。 半晌后,轻点了一下头。 他便弯起嘴角笑:“再见。” 那人不回头,也不会回话,身影在廊檐下渐渐模糊,幻化成点点光,须臾消散。 一片云遮了日光。 院中的人伏于地,脸掩于袖,蜷缩着身子,低低抽噎。 云卷云舒,花开花落。 有几人结伴,拿了根木桩,一起吆喝着,砸开了陆宅的大门,嘈嘈杂杂走进院子。 却又忽而齐齐摔了出来。 “什么情况,原来住的有人啊。”他们倒于地,半晌不敢动。 玄庸从内厅徐徐走出,抱臂看着他们:“难道不该有人吗?” “不是,哥儿几个在这附近观望很久了,就没见过有人进出啊。”一小哥胆子大,谨慎地站起来。 玄庸纳闷道:“就算没人,你们也不能擅自闯进来啊。” “这么大个宅子没主儿多可惜,里面的东西都能卖好多钱呢,兄弟,今儿见者有份,你既然先在这儿了,咱们卖了一起分,行不行?”那小哥道。 玄庸睥睨他:“你们很缺钱吗?” “这话说的。”那小哥面露不悦,“我说,大家都是乞丐,装什么啊,你不缺钱吗,你要是想独吞呢,我告诉你,没门,哥几个盯着这里很久了,绝不会叫这块肥肉被别人叼走。” 玄庸低头往自己身上看了看:“我像乞丐啊?” 那小哥瞥着他凌乱的头发与胡渣,脚上的鞋子还不是一对,衣衫也是褶褶皱皱,嫌弃道:“你比我们像多了。” 玄庸摸摸下巴:“看样子,我当真是有日子没出门了。” 那小哥立马道:“我们已打听了,这宅子就是没人住的,对面酒楼的掌柜都说,自打他在那儿做生意开始,就没见这宅子有过人影儿,那酒楼开多少年了,你说你没出过门,哼,少来蒙骗我们,莫非你还能不吃不喝,除非我们见了鬼。” 玄庸叹道:“没准你们真见了鬼。” 小哥诧然。 玄庸摊摊手,继续道:“这宅子,你们定是没本事动的,不过我是个好人,你们缺钱,我给你们点钱就是了。” 他说着,拱手躬身,朝这一众人行了个大礼。 小哥身后几人刚刚从地上爬起来,被这大礼生生吓了一跳,又摔于地。 好不容易再站起来,看他从袖中掏出厚厚一沓银票,递到他们手中,又见他往旁边走几步,对着木门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