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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津南厨房里有个直通外头的窗户,现在贺济悯偶然抬头的时候发现,上头浮了一层白。

    等贺济悯凑到窗户上去看,发现下雪了。

    贺济悯看的出神,等再转身的时候,后背就被来人堵住了。

    “邢爷还是挺勤快,”贺济悯早饭习惯做粥,乘好了就往邢濯手里端,贺济悯抬头的时候邢濯人直接压下来。

    贺济悯就往后退了一步,时候手撑着后头的盥洗台,下巴被迫放在邢濯肩膀上问,觉得对方底下的东西明显不对劲儿,就笑着朝邢濯耳朵里吹起,“大早上的东西就这么精神啊?”

    “我劝你现在别说话,”邢濯胸口一起一伏,就这么贴着人站着。

    就算被邢濯逼到边儿上,身后的手指都沾了水,贺济悯就非得再加上一句,“津南就在外头,你还能吃了我?”

    贺济悯刚说完,接着就被对方顶着往前,凑近了问,“你是不是就会做这一种粥啊,”

    “李梧桐。”

    第59章

    贺济悯的笑就僵在嘴边儿上。

    “我会做的还挺多,要是李梧桐想喝我也能做,”贺济悯手往后扫的时候碰到温烫的瓷碗,没来得及抽手就蹭掉了。

    连碗带粥就往地上炸。

    贺济悯就盯着邢濯的眼睛,两个人倒是都没为这点儿动静松手弯腰,但是厨房的门快被外头的津南敲炸了。

    “不是你们在里面干什么?!”

    “有话好好说,老话怎么说得来着,远方来的都是客,邢爷!听见没啊,邢爷!”

    “别吓着孩子!”

    “我是说我!我他妈还是个宝宝!有话出来说,不然我报警了!”

    贺济悯听着外头的津南吱哇乱叫,就对着邢濯笑了一声,“要不先出去说——”

    贺济悯话到了这儿身子就是一轻,屁股直接被邢濯拖着往台子上放,贺济悯下意识觉得不好,手放在邢濯肩膀上想撑着跟他说几句话,但是邢濯压根儿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贺济悯重心开始被迫朝后,就看着现在的邢濯有一瞬间不真实感。

    就好像现在从窗户外头飘进来,落在他额头的一片碎雪。

    化成一滩水也就是眨眼的功夫。

    贺济悯额前的头发被邢濯蹭得乱七八糟,现在就连刚才的那滩水,都已经在他们中间蒸发殆尽。

    “你不会就想在这儿——”贺济悯脖子被托着,没多少挣扎,刚才放在邢濯肩膀上的手也变撑为搂,摸着邢濯后脑勺扎人的青渣,本能想抽烟。

    之后他认真思考了两个问题。

    在这儿也不是不行。

    是邢濯也不是不行。

    这些目前都不在贺济悯的考虑范围之内。

    他微微低着头,拇指蹭在邢濯眼角,轻轻说了一句,“哭什么?”

    邢濯停了手,再抬头的时候,贺济悯看见的是一片空洞。

    “你出去,”邢濯低头往边儿上让。

    贺济悯撑着手从台子上坐起来,但是没动,他往邢濯眼前伸手,看着他没反应,就点脚够地,才发现邢濯脚上被汤碗碎渣拉了到口子。

    贺济悯就自己蹲下,先把碎渣理干净,才对着邢濯说,“你往上坐坐。”

    “你现在把门开了,”邢濯说,“让津南进来。”

    “让他进来就看见你这样儿?”贺济悯跟对面站齐,勾着对方的腰缝儿往自己这儿拉,“不得先把你这东西解决一下?”

    邢濯伸手推人,“你别乱搞。”

    “人是你要进来,现在自个儿的枪都加上了,又让当靶子的走,”贺济悯单手帮着邢濯嘴上笑他,“站着别动,我尽量在津南进来之前弄完。”

    说句实话,贺济悯没干过这事儿。

    所以不熟练,等着他低头的时候,邢濯叫了停。

    “我不用你这样,”邢濯自己伸手,“你不应该干这个。”

    贺济悯看着邢濯边说边弄,自己就蹲下帮他看脚上的伤,“我就一普通人,这事儿有什么能干不能干的,你还嫌弃——”

    “不是,”邢濯抢了话。

    “不是什么?”贺济悯就拿手托着脸问。

    “虽然当时我喝过酒,但确实——”邢濯说到这儿一顿。

    贺济悯蹲在邢濯脚下听着邢濯断了话,就抬脸想问怎么不说了,结果脸上就被洒了片温热。

    “挺浓的,”贺济悯问,“平常这事儿自己都不干?”

    对面的邢濯直接就愣了,贺济悯的那张脸,现在他看不了。

    “操,你别笑,”邢濯转过头,从后背开始出汗,“毕竟之前算我对不起你。”

    贺济悯自己走到清水池边儿上洗脸,抽空问,“你什么时候对不起我?”

    “上次喝酒,我上、过你,”邢濯抬手往脸上放,“我欠你的。”

    贺济悯还在往脸上拍水的手一停,这件事——

    他妈还记着?

    而且在他心里还当事儿了,贺济悯刚回头撞上的就是那双眼睛。

    最后一句话都没说。

    之后他视线往下,眨眨眼,说了句,“啊,它又起来了。”

    邢濯到底是年轻,等贺济悯跟着邢濯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外头的津南已经坐不住了。

    “你俩是要急死我啊,刚才我听见里头是不是什么东西摔了?”津南往两个人身上瞧,直到看见邢濯脚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