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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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宁冲着孙维力笑着,低声道:“孙大人,您厉害啊。” “多谢宋大人和王爷。”孙维力道,“孙某一定不辜负二位的信任。” 宋宁笑着道:“你谢王爷和王大人他们就好了,用不着谢我。” “大恩不言谢,孙某毕生不忘。”孙维力道。 宋宁摆了摆手,又指了指外面:“那下官去做事了!” “等过两日,我们坐下来,详谈你提出的几个政策。”孙维力道。 宋宁笑着应了,出了正堂。 理刑馆的人都很高兴,麻六道:“大人,往后孙大人真的是知府了吗?” “今年内应该不会有变动。”赵熠往一边让了让,将长凳的位置,给宋宁空出来一块,宋宁自然地在他身边坐下来,道,“以后我们可以撒欢了。” 他们费劲弄这些事,想要结党控制山东官场,可不是仅仅招揽人而已。 是想行事方便。 “你准备怎么撒欢?”宋元时笑望着她,“没有孙大人在上面,你也是能撒欢的。” 宋宁接过递给他的茶,喝了一口,笑盈盈地道:“这个撒欢和以前的撒欢可不一样。” “当时咱们想要建免费书院,又是威胁又是恐吓郑红申出钱,现在有孙大人在,只要政策和合理,他肯定立刻批啊。”宋宁道。 “是高兴的事。”宋宁道,“今晚接着喝一场?昨晚宴席还有酒剩下来。” 赵熠咳嗽了一声,大家都撇过头去,没有人敢应宋宁邀请,赵熠道:“你是不是忘记了,你还有伤?” “行吧。”宋宁讪讪然,左右看看,“乌宪呢,怎么又没有看到他?” 乔四回道:“他去江记了。” “又去?”宋宁无语,“他这真要成江记上门女婿了,也不知道他上门后,我们能得多少聘礼,再去吃饭姚掌柜能给我们打几折。” 赵熠道:“你只要担心会不会被退货就行了。” “也是,让人忧心。”宋宁正要说话,忽然看到门口进来两个人,她一怔回头去看赵熠,赵熠面上的笑容迅速消失了。 宋宁起身迎了出去:“侯爷您如何来了?” 进来的人是蒲汉生和汉南侯,父子两人一脸的尴尬。 “子慕。”汉南侯和宋宁打了个招呼,便走到台阶下,给赵熠行了礼,“给王爷请安。” 除了赵熠,大家都借着做事避出去了。 汉南侯上了台阶,宋宁和蒲汉生也随后上去。 汉南侯问宋宁:“伤势如何?” “没事,浅刺了一下,皮外伤而已。”宋宁道,“你请坐。” 汉南侯没敢坐,尴尬地道:“我哪有脸坐,惠安做出这种事,实在是……无颜见王爷和子慕你啊。” “收到汉生的来信,我立刻就来了。”汉南侯掀开袍子噗通就跪下来,“都是我教子无方,王爷如若治罪,便拿下我吧。” 汉南侯这一代虽没有多大的权力,可他祖上却是从龙之功封的世袭罔替的爵位。 他这一跪,宋宁当然担不起,忙起来避开。 赵熠看向汉南侯,冷冷地道:“不知道贵府小姐可曾告诉过侯爷,她为何要杀宋大人呢?” 汉南侯一怔。 “因为断袖!”忽然蒲惠安冲了进来。 第386章 想起一点 宋宁看向蒲惠安,她站在门口,穿着那件她来时穿的紫色褙子。 但是和当时她端庄秀气相比,此刻的她披头散发目光浑浊落魄又颓丧。 她恶狠狠冲进来,破釜沉舟般站在门口,喝道:“伤风败俗,不要脸!” “无耻。” 宋宁簇眉。她不是很在乎名声这种虚的东西,但……赵熠会在乎吧? 最重要的,现在这情况,他们的关系好到什么程度,并不想让外人知道,至少不想让赵炽知道。 赵熠冷笑一声,对汉南侯道:“汉南侯莫不是觉得本王在朝中没什么势力,不必忌惮?表面来磕头认错,实际却还要借着蒲小姐的嘴,再来羞辱本王?” “没有,不是。”汉南侯告罪,爬起来三两步冲下来,一巴掌将蒲惠安打在地上,吓骂道,“来人,将大小姐捆好堵住嘴。” 后面跟着追来的丫头婆子,忙上来将蒲惠安捆起来。 蒲惠安在地上挣扎,嘶喊。 汉南侯跪在院子里,恨不得死在这里:“全凭王爷处置。” 现如今,赵熠就算是把蒲惠安杀了,也不是不可以。 赵熠咯噔一声放了茶盅,望着门口看热闹的众人:“本王虽没什么权势,可也在乎名声。” 汉南侯和蒲汉生跪在地上,惊恐不安,可只能应:“全凭王爷处置。” 阑风将所有门关上。 赵熠走到院子里来,看向躺在地上,正瞪眼望着他的蒲惠安,扬眉问道:“是杀你,还是杀了你父亲?” 蒲惠安惊住,眼里露出了惊恐。 她想死,她会闹,是因为她知道此事不可能连坐。 赵熠杀不了她父亲。 “觉得本王杀不了汉南侯吗?”赵熠忽然转头看向汉南侯,问道,“你认为,本王能杀你吗?” 汉南侯垂着头没有说话。 实际上,确实不能。 汉南侯还有世袭罔替的爵位在身上,就算是圣上杀他,也得有名正言顺的理由。 “那这些呢?”赵熠丢了半张纸在汉南侯的膝边,“昨晚睡不着,想到了你的好女儿,于是随笔写了一些东西。” “好些年没有写了。” 汉南侯惊讶地看了一眼赵熠,哆嗦着将地上的纸捡起来。 随即剧烈地颤抖起来。 这上面,只写了两件事,一件事是上一任汉南侯的事情。先帝仁宗继位前,有三位兄弟,仁宗是次子,太子虽能力不如他,但确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 太子和先帝争夺皇权几乎白日化。 靖文九年洪涝严重,太子自请命去了湖广治水,但在去的路上,船翻了。 找到太子时,他已经是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了。 但是,太子所乘的船为什么会翻,没有人知道,就连现在的汉南侯也不是很清楚。 “王爷、您、您怎么知道的?”汉南侯声音发抖。 “我想知道,当然有办法知道。”赵熠望着汉南侯,“我记得没错,你母亲就是湖广人,你两位舅舅掌控了漕运半壁。” 弄翻一艘船,不过翻手之间。 这是旧历了,但翻上来一样死,毕竟,没有人会去说先帝害太子,只会将责任统归于汉南侯。 杀太子,不管什么时候的太子,一样得死。 另一件事,是先帝在位期间,汉南侯府送进宫里纯妃的事情,赵熠道:“纯妃死的早,但在她手里死的人也不少,全然没有耽误她谋害人命。” 汉南侯汗如雨下。 “本王本不会说,这些都是旧黄历了,提起来费劲。”赵熠道,“但你养了一个好女儿,本王必须答谢你。” “王爷,微臣错了,微臣愿以死谢罪。” 汉南侯跪地难起,蒲汉生也跟父亲后面哭着。 蒲惠安惊恐地看着,使劲地摇着头:“不要、不行、你不能……” 赵熠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蒲惠安挣扎着,伏雨上前拆了他的封口。 “饶命!”蒲惠安道,“我错了,我愿意去死,我、我不该喜欢你,我不该痴心妄想,我错了!” 赵熠厌恶不已,想到宋宁身上的伤,道:“伏雨,成全她!” 他这是选了蒲惠安死,而打算放过汉南侯府。 汉南侯和蒲汉生都没敢起来阻拦求情。 一个府的人命和一个女儿的性命相比,如何选择毋庸置疑。 伏雨将刀架在蒲惠安的脖子上。 “王爷。”宋宁拦了,和赵熠道,“王爷息怒,她伤微臣害郡主确实让人生气,可……不看僧面看佛面。” “侯爷以前对我可照顾了。” “饶她一命,行不行?” 赵熠望着她,怒道:“她伤了你,还说你是断袖,你不生气?” 宋宁知道,他在捧她,自己在唱白脸。 但实际上,她如果不站出来,他可能真的会把蒲惠安杀了。 这个男人,脑子大约是风车,遇事换角度换立场,转的特别快。 “生气。可微臣不只是生她的气,还心疼侯爷和蒲汉生。王爷,这事儿……就算了吧?” 赵熠指着她:“心慈手软,总有你苦头吃的。” 他说着,拂袖回去坐着喝茶。 “多谢王爷。”宋宁行礼。